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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保駕護航——你拿什麼廢帝?忘記永安三十六年【九闕】是怎麼出世的了嗎?”
羅文遙眼中彷彿有火跳躍在刀刃之上,“所以,如若真的出現一個暴君,陷萬民於水火,我們能做什麼?”
羅文遙輕諷道:“聖人學府真的有督國的能力嗎?”
鍾聖目光蒼老悠遠:“還是有的。不過廢帝一事,很難,很難,很難。”他一連說了三個很難,聲音輕若雲煙,大概是不想談這個禁忌的話題。鍾聖轉移話題問說:“你身體怎麼樣了?藥谷谷主那位醫聖,說你會命止在百歲,你現在都九十九了吧,謠尋微的話是真是假?”
羅文遙只說:“誰知道,反正現在死不了。”
鍾聖道:“查清楚當年在趙國神農院是誰傷得你了嗎?”
羅文遙搖頭。
鍾聖忽然說:“謹言,給我一滴你的心頭血吧。”
羅文遙:“你要幹什麼?”
鍾聖枯槁般的手指點了點棋盤,他笑笑道:“死之前,幫你做最後一件事。因為我也想知道,那個人是誰。究竟是誰有那麼大的能耐,重傷於你。”
二十年前,羅文遙周遊四國,在趙國神農院,目睹了一場驚世駭俗的偷竊案。
被偷的東西,正是趙國的兩大生命樹之一,【扶桑】。
趙國那位農家五階的神農倒於血泊,死不瞑目,而賊人也在血戰中被重傷。
羅文遙聞著沖天的血腥味趕來,
見此情景,出手奪回扶桑之靈。卻不料,他已經是一代儒聖了,實力比之賊人還是天差地別。羅文遙的武器是【心絃】,君子六藝,他射藝至臻,一箭射穿賊人的肩膀。可賊人生死垂危之際,冥空中冰冷看他一眼,竟然祭出了兵家神器【折戟】。
羅文遙垂眸:“我沒想到,【折戟】的殺機竟然是【邪兵噬主】。神器殺機一出,不僅差點殺了我,還讓【心絃】弓斷,徹底變為邪兵。”
鍾聖輕嘆:“難怪你從趙國渾身是傷回來,就把【心絃】封印在了學府後山的禁地裡。”
羅文:“我還在找毀滅它的辦法。”
鍾聖說:“後悔嗎謹言?你幫趙國搶回扶桑,人半死不活,武器沒了。可神農院那邊除了口頭上的謝意,心裡竟還一直懷疑你。這一次邊境金烏墜落,長綏山脈起火。竇玄名義上過來賠禮道歉,但暗地裡估計又是對聖人學府起了疑。”
羅文遙毫不在意:“隨他們,趙國現在估計也很急吧。扶桑雖然沒丟,但根系受損。神農院現在滿世界找神器,就為了修復它。這次經過衛國上空的金烏御輦內,運送著農家不遠萬里去靈墟求得的神器【蘭沙】。金烏突然出事,差一點車毀人亡,神農院警惕也很正常。讓他們過來查吧,反正也查不出什麼。”
鍾聖:“你倒是身正不怕影斜。”
羅文遙一哂。
鍾聖捏了顆棋子,最後問出了一直藏於心中的疑惑:“謹言,你不願答應封禪之事,不想聖人學府授予瑞王正統,說明你完全看不上瑞王此人。那你又為什麼,要讓自己的胞妹嫁給衛知南呢。”
羅文遙難得沉默。
山洞外風雨瀟瀟。
他低下頭,想到了宗祠內,羅槐月赤紅雙眼的怒吼和一句一落淚的質問,靜了許久,說:“小孩子的感情,他們喜歡,就由他們去吧。”
施溪經過此次宮宴,直接成了安寧侯府的大紅人。那些原先看不起他的夫人小姐少爺家僕們,如今各個對他賠笑臉,悔恨不已。
成元瞭解完事情經過後,也沒忍住過來探話:“聖人學府那位掌事姑姑真的邀你去見陛下了?”
施溪:“嗯。”
成元詫異:“陛下跟你說了什麼。”
施溪:“沒說什麼。”
施溪下馬車,無視所有人,徑直回了房間。姬玦的那一句話,在他腦海中盤旋了一晚上,施溪捂住眼睛,手肘支著桌案,笑出了聲。太好笑了吧。
他什麼時候有陰陽家的天賦了?真是仗著自己是陰陽家家主,睜眼說瞎話。
可笑到一半,施溪又緩緩放下手,唇角逐漸下拉,他眼眸深處掠過一絲自己都沒察覺的茫然,遙望窗外的月色。彷彿又回到了那個殘陽如血,失魂落魄的午後。
“好不容易逃出來,你還回去幹什麼——喂,臭小子,你給我回來。哎喲,謠川,給我拉住他!”
“小施,你真把自己當救世主啊,長點心吧,姬玦根本就不需要你救。”
“你就把自己當是人家破五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