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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回去後,百思不得其解,纏著竇叔問原因,竇老卻問他,“你注意到那個女娃佩戴的耳飾了沒。”
方玉泉疑惑,“啊?她耳飾怎麼了?”
竇老,“那個耳飾我見過。”
方玉泉:“什麼?”
竇老不確定是不是巧合,所以沒具體說,只低聲道:“你先把柳枝交給她吧。你不想被你師父罰,現在能信的也只有她了。”
“啊啊?”方玉泉一頭霧水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半信半疑,翻來覆去晚上睡不著,最後決定抱著被子搬到梁丘蓉房間裡監工,省得她把它養死了。
“你要跟我住一間房?”施溪覺得他腦子真是有病。
趙國男女之間規矩沒有很多,同窗同室很普遍。但是這是在衛國,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傳出去梁丘蓉清白就沒了。
方玉泉惱羞成怒:“你什麼意思,嫌棄我?你知道我是誰嗎,小爺我和你睡一間房是給你面子。”
施溪神情誠懇,語氣認真:“方小公子,我和他人共處一室會想死。所以比起面子,我覺得命更重要。”
方玉泉曾幾何時被人那麼嫌棄,臉色青灰,正要動怒。
“方玉泉!”竇老聽到動靜趕過來,他罵了方玉泉一頓,還主動跟施溪道了歉,急忙拉著人回去。方玉泉不情不願,回頭瞪施溪,用口型說“你給我等著”。
施溪牢記自己現在的人設,倚著門框,朝他微笑。等一老一少的身影消失在
樓梯盡頭,施溪才抬起手,摸了下左耳的耳墜。他融了梁丘蓉的一塊白玉,才做成這個樣子,看來他記憶不錯,把竇老都糊弄過去了。
突破金丹後,不僅身體辟穀,連睡眠的需求都不是很多。施溪一人回房間,毫無睡意,走到窗邊盯著那一小截柳枝發呆。
現在他和陌生人共處一室,確實會生理性難受。不過以前,他和人同居過好長好長一段時間。
施溪想到什麼,無聲地笑了一下。
施溪無論現代還是古代,都長得好,受歡迎。
高中的時候,暗戀他的人可以說遍佈校園。
他們臉紅心跳說:
【看照片你會發現,哪怕在煙火氣十足的街尾小巷裡,也無法遮擋施溪哥哥的少年氣。那種似有若無的冷淡,在他每個投擲的眼神裡,和仲夏的風一起撲面而來。你都不知道自己心動的是這穿街過巷的風,還是這個一言不發的少年。但你知道,這兩者你都抓不住,也都留不住。】
而討厭他的人則說:
【別誇了,你們施溪哥哥已經快把上面的話背下來了信不信。】
“……”對此,施溪哥哥想說:“我是很自戀,但也沒有那麼自戀。”
施溪家境小康,爸爸是建築師,媽媽是植物學家,後面離婚各自成家,也是好聚好散。他家裡哥哥姐姐多,從小就被縱容著寵到大,這樣的環境怎麼可能真養出個冷性子。
施溪只是一個人的時候,懶得做表情,不喜歡說話而已。
不過,他第一次見徐平樂的時候,是真的覺得他挺酷的,也可能有救命恩人的濾鏡在。剛穿越,雖然害怕必不可少,但發現有一個人和自己一起穿越、陪著自己,就又沒那麼恐懼了。
南詔密林,山洞深處,徐平樂救下他後一開始沒打算管他。那時候的徐平樂拒人千里,非常冷淡。而施溪也不是自來熟的性格,於是乾巴巴的道謝後,兩人間是漫長的沉默。
後面突然有人開始圍林封山殺人,徐平樂受了傷,施溪帶著他逃出密林,誤打誤撞來到千金樓,他們關係才稍微好了那麼一點。
千金樓很高,紅木發黑,城池腐朽,站在這棟龐然大物前,施溪久久不能回神。他偏過頭去看徐平樂,發現徐平樂也是的。只是徐平樂當時的眼神,又深又遠,卻並不是震驚。
同生共死過一遭,他們關係好了點,但也沒有太好,入城後徐平樂竟然跟他告別?!
那個時候施溪心裡想的是:喂,徐平樂你這人酷過頭了吧!
……不過算了,你幫我一次,我幫你一次,我們兩清。
他心想:不一起走就不一起走,整得好像我很稀罕你似的!
在千金樓,施溪開始了他的打工生涯。
他在墨家機關術上,展現出了讓自己都震驚的天賦。
棺材鋪那個挑三揀四,總是盯著他幹活的老頭,有一天突然問他,要不要留下做長工。施溪一天到晚風餐露宿的,當然求之不得連忙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