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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溪想到這事就覺得荒唐好笑:“對啊,莫名其妙就變成了小雀。他們太沒眼光了,我就算要以色侍人,也不該是這條路吧。”
姬玦別過頭,止不住勾起唇角,眼眸中笑意清淺純粹:“怎麼,還想著你的當s發財啊。”
施溪心裡只有髒話,惱羞:“靠,你別提這事了!”
姬玦:“你自己說的,還不讓人提嗎。”
姬玦似笑非笑,話音拖著調:“我當時就覺得,你簡直無敵了。”
施溪:“……閉嘴!”
姬玦靜靜看他一會兒,覺得也差不多了。
他從袖中拿出一個玉牌來。
“你需要一個身份是嗎?”
“用這個吧。”
價值連城的白玉上,有一條裂痕,將之從中間一分為二,又好像本來就是兩塊玉,只是雙璧合一。玉穗上還墜著一個小紅珠,上面寫著個“秦”字。
施溪:“這是什麼?”
姬玦:“秦國皇室的身份象徵,用它,【歸春居】任何地方你都可以去。”
施溪接過那塊玉,心裡的話先腦子一步說出:“你不和我一起調查嗎?”
姬玦愣了愣,看著施溪的臉,沒說話。跟施溪這麼簡單交流的幾句話,給他帶來的疲憊感,遠勝過先前一切。無論是在嬰寧峰執掌刑罰的那些歲月,還是來雲歌和翟子瑜瑞王等人周旋,都沒那麼累過。
還要重蹈覆轍嗎?
姬玦低頭,手指漫不經心地敲著熒惑尺,眼中浮現一絲冷意來。
那一幕
() 電影他到底還要在觀眾席看多少遍?
……沒必要。
可是他抬頭,看到施溪那話說出口,就恨不得咬舌頭的懊悔樣子後。突然,到嘴邊拒絕的話又變成沉默。
以施溪的聰慧,一定能懂他的未盡之言。
會尷尬和難堪嗎?
施溪心裡有點慌和尷尬,補充說:“不是,我本來就是一個人過來調查的,你忙你的就好。”
姬玦的手指貼著熒惑尺,緩緩放下,他笑起來:“算了,一起吧,我不熟悉雲歌的山形。”
施溪:“啊?”
姬玦起身。施溪剛才一旁閒得無聊,給他倒的一杯一杯酒,他全喝了。他酒量很好,不至於醉,但衣袖間沾染上了點梅花香,還是引得滿池的冰藍蝴蝶飛繞在他身邊。
蝴蝶翅膀,輕輕碰到到姬玦手腕的瞬間,便已經有危險致命的白霜凝固它們的觸角。
可想到什麼,姬玦又只是抬了下手,讓蝴蝶自動飛走。
蝴蝶全部飛到了施溪那邊。施溪本身就有農家天賦,從小到大,不光招人喜歡,還招動物喜歡。
一隻冰藍色的蝴蝶,甚至落到他的鎖骨上,他很瘦,鎖骨在脖頸下,精緻地像一個玉窩。
黑色的廣袖飄飄,銀藍色星輝灑在髮梢,施溪舉起手,抓住一隻蝴蝶。腕上的碧綠蛇鏈和左耳上的環兩相照應,面板白得惑人,施溪嘖了一聲:“這蝴蝶也是靈物吧。雲歌城人不怎樣,景和物還是不錯的。”
姬玦看著他:“人,景,物,都很不錯。”
施溪:“那是你沒被那群人噁心過。還有,我要是在你身邊的話用什麼身份。”
姬玦:“不用什麼身份。很少人見過我。”
施溪:“哦。那我們先去找煉造【靈犀丹】的地方。”
【歸春居】隱藏著一位聖者,這是施溪進山後,就感受到了的。
沿著樓梯往下,下山崖,又要經過那個瀑布,水聲嘩啦震耳欲聾,濺出的水珠如珠如雨。
施溪不得已,又拿出千金變成傘,舉了起來。
姬玦看了眼【千金】柄上的傷痕。
施溪:“你是不是之前經常被人陪酒?”
姬玦搖頭,平靜道:“沒有。但我知道一個被逼著站出來,明知靠近我會死,還要去賭的人,該是什麼狀態。”
施溪憋不住笑:“靠近你就會死?你還挺有自知之明。”
姬玦輕聲說:“你當時應該看向我的眼睛,恐懼又不得不勾引我……因為這是你活下去唯一的希望。”
走在樓梯上,施溪傘傾斜,身後是懸崖瀑布,潮溼青苔。姬玦走在他前面,所以比他矮了三層臺階。
施溪站住思考,他離開前咬了口紅紙,所以顏色有幾分旖旎。鴉發如墨,面板白皙,疑惑開口:“恐懼又不得不勾引你——這表演難度會不會有點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