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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絃面前,讓它易主。
今晚發生的一切都匪夷所思到了極致。
羅文遙死死盯著羅槐月。
羅槐月被他盯得心虛
() ,隨後越想越委屈,放聲大哭了起來:“如果不是你們逼著我嫁給衛知南!我又怎麼會需要私奔呢!都怪你們逼我嫁人嗚嗚嗚嗚!”
“哈!”羅文遙笑出了聲。
他已經不想去理這個他恨不得掐死的親妹妹了。
羅文遙大步上前,走到【心絃】面前,他畢竟是【心絃】曾經的主人。
所以【心絃】對姬玦是忌憚和惡意居多,但對他就是純粹的害怕了,弓身瑟瑟發抖。
羅文遙面無表情,拂過它的弦身。姬玦借弦射出的二箭後,留下了極其恐怖的陰陽家術力,羅文遙驅散這些術法,才確認上面成耀的血已經徹底被【心絃】吸收了。
【心絃】是真的差點易主。
如果不是成耀那個廢物,連【開蒙境】都沒達到,今晚【心絃】已經換了主人。
可為什麼?他人都不在?【心絃】為什麼能易主?
羅文遙拳頭握緊,渾身氣壓低到恐怖。
外面一群人看儒聖山雨欲來的臉色,也都嚇得不輕。
唯有姬玦,在目睹羅文遙和羅槐月的對峙後,彷彿才對今晚的事有了一絲興趣。
他答應翟子瑜是為了玄天木,但來雲歌的目的,可不只是為這一樣神器。
沒有人在意的角落,羅煥生一個人咬著糖葫蘆,睜大眼,愣愣看著眼前的一切。
姬玦走過去,玉色長袍曳地無聲,他蹲下來,輕聲問:“今晚你幫你姐姐開的禁地門,對嗎?”
羅煥生茫然地看著眼前的好看哥哥。
姬玦笑了下,眼裡卻毫無笑意,手從殷紅衣袖裡伸出,非常自然地取下羅煥生口中的糖葫蘆,聲音清晰而冷淡:“沒關係,說話吧。我知道你不是啞巴。”
“……”羅煥生視線這次徹徹底底落到了他身上。
姬玦說:“確定不回答我嗎,你們今晚可差點害死了好多人。”
羅煥生越發茫然了,但他聽到好看哥哥說,自己差點害死好多人後,沒忍住有點慌張和後怕。
羅煥生張了下嘴,因為太久沒有說話了,半天都找不到調。很久很久,才用有點稚嫩又細得像是蚊子的聲音說。
“我……我沒有,幫她開。”
“她自己,開的。”
“用簪子,劃手。”
羅煥生說話非常費力,一句一句,一頓一頓,幾個字就已經額頭冒汗。為了獲取姬玦的信任,還慌慌張張捋起自己的袖子,展示毫無傷痕的手腕自證,小聲說:“我沒有。”
但他很快又擔憂起來:“姐姐,開的門,發生了,什麼,她會,受罰嗎?”
姬玦垂眸,斂去思索,笑答:“這就要看聖人學府怎麼決定了。”
砰!
羅文遙重重把【心絃】丟在地上,恨不得將之摔碎。
可是神器哪有那麼好摧毀,那遊離的猩紅煞氣,好像是在無聲嘲諷他。
羅文遙轉身,這位天賦出眾的百歲儒聖,表情此刻猶如吃人的
惡鬼。
“羅槐月。”他咬牙切齒,舌尖研磨出鮮血:“你真是給自己選了個好夫婿啊。”
“喜歡擅闖禁地是嗎,那你就永遠呆在禁地裡吧!”
“至於你的相好。”羅文遙嘴角揚起一個笑來,他被賜名【謹言】,就是因為年輕時,說話太刻薄,他說:“我該不該感謝他呢?在我快死之前,還給我暴露出那麼件大事。靈竅丹、靈竅丹,這等拔苗助長的藥物,我入道百年我都不曾聽聞有。我就說怎麼這二十年,雲歌風氣一年比一年華而不實,入院學子一年比一年廢物。”
羅文遙寒聲說:“真有意思。我倒要看看,今年到底有多少人是靠自己入的儒道,又有多少蠢貨靠的邪門歪道!”
施溪沒想到,入學聖人學府第一天,就爆出這種轟動衛國的大事。
能把羅文遙都氣成這樣,看來雲歌的水遠比他想象的深啊。不過也怪不得一上午才測出一個乙院弟子,拔苗助長堆出來的境界,怎麼能算是天賦。
以往聖人學府的天賦測試,最多坐鎮一位二階【君子境】的老師。這是聖人學府有史以來第一次,被儒聖親眼盯著的分班測試。
羅文遙氣得拂袖而去,把羅槐月一人關在了禁地裡,而成耀則被他交給了刑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