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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溪猶豫說:“你跟著我,會不會太招搖了點。”
姬玦:“不會,見過我的人很少。”
施溪認真想了下,確實。弟子中知道姬玦身份的,估計就方玉泉一人了吧。上次禁地石室,姬玦雖出現在眾人眼中,不過大部分的人都昏迷不醒,情況緊急之下,人人自危,估計也沒人留意到聖人學府對他的稱呼。
姬玦說:“我幫你引開鍾永元,讓你一人單獨去見帝姬。”
施溪幽幽嘆口氣說:“我千辛萬苦進聖人學府,是想透過羅文遙去見衛姜的,沒想到最後卻是透過瑞王——這讓我覺得先前功夫都白廢了。”
姬玦看著他,笑了下:“怎麼會呢。”
姬玦擱筆,說:“你進聖人學府,才能幫他們查出【歸春居】的事。”
“瑞王是因為無法承擔羅文遙的憤怒,無法給聖人學府做出交代,才裝模作樣開啟雲夢高唐的。”
雲歌城外。
鍾永元早早地就離開了天子山,抱著他的那盤殘棋,尋了個靜謐清幽的山谷等待死期將至。江陵鍾家屢屢給他送信,擔憂他的身體,希望他落葉歸根,回故鄉在親人祖輩身邊渡過最後一段時間。鍾永元知道晚輩們的顧慮擔憂,不過他都拒絕了。他放不下雲歌。
【爛柯】布棋佈到了一半。
河澗小屋旁風雨如晦,來了位不速之客。
鍾永元眼都沒抬:“離我遠點,別把你那一身血腥氣,帶到我身邊來。”
羅文遙收傘,他指間都有被雨打溼後,淺紅色的血汙。
羅文遙將傘置於一旁,直奔主題:“你知道雲夢高唐,是瑞王為了逃避【靈竅丹】一事,搬出來的吧。”
鍾永元比上次見面更加蒼老了點,形容枯槁,頭髮灰白。他低頭,用瘦如柴的手指撥弄棋子,一言不發。
“我要他給個交代,他就是這麼給我交代的。”羅文遙唇角要笑不笑,眼裡一片陰鷙:“不需要對那些枉死的學生賠罪,不需要對聖人學府賠罪,不需要對雲歌城賠罪。只需要裝模作樣去高唐塔跪個三天三夜,就算是改過自新,大仁大善了。”
“可偏偏我還不能反駁他。”
羅文遙呼吸都有了雨的冰冷之氣。
“因為這就是代理天子在衛國的權力。”
“他現在就那麼有恃無恐——你說,正式登基後,雲歌會變成什麼樣子。”
上次聊天時羅文遙對瑞王雖有厭惡偏見,卻還沒到恨之慾其死的地步。可今時今日,羅文遙語氣漠然,一字一字道:“只要我還活著一天,瑞王就別想登基。”
鍾永元嘆息:“看來【靈竅丹】一事,真的是觸了你的逆鱗啊。謹言,你現在給自己樹了一堆敵人你知道嗎?”
羅文遙說:“我知道。不過我死的那一天,哪怕冒天下之大不韙,也會拉瑞王一起死的。”
鍾永元蒼老的眼睛沉沉看他,不再繼續這話題,轉而道。
“上次我
借了一滴你的心頭血,布棋想要復原鵲都神農院那日發生的事,查出傷你的人是誰。現在棋已經布到一半了,再過些時日,可能就會有線索。”
【爛柯】布棋,幾乎是純粹在消耗鍾永元的命數落子。
鍾永元說死之前幫羅文遙做最後一件事不是客套話。
羅文遙緊抿了唇:“謝謝。”
鍾永元:“瑞王給我寄來一封信,邀我幫忙開啟雲夢高唐。信的末尾,是帝姬親筆。”
羅文遙詫異:“帝姬?”
鍾永元點頭:“對,帝姬。”
“正因為帝姬親筆,我才會答應的。”
“雲夢開放之日,按照傳統,她會是第一個進高唐塔的人。”
“到時候,我、衛姜、瑞王,都會在雲夢臺。你那麼想殺瑞王,別錯過這次機會。”鍾永元沙啞說:“你我不能動手,但是帝姬可以,她是君,瑞王是臣。帝姬半瘋不醒,借她之手,或許可以永絕後患。”
施溪被分到了紫陌大街,和一群熟人共事。紫陌本就有“京道”的意思,又被用來做路的名字,可以想象街道是多麼錯綜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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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奉命來雲歌城巡邏,穿的是一身簡單的黑色衣袍。
在街上看到成耀的時候,施溪被他“耀表哥”那頑強的生命力給震驚到了。
成耀還沒死啊?
羅文遙連三皇子靖國公都敢斬於刀下,毫不留情。
一個成耀是怎麼頂著羅文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