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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以前他愛誇林從沚像個洋娃娃,他們藝術生穿衣打扮又不太一樣,不是另類的那種不一樣,總之就是和蕭經聞見過的男人不一樣。
&esp;&esp;現在他在前方不遠,晃動著他的髮梢,一切都金燦燦的。街側面的手風琴拉著弗拉明戈風格的曲子,握著氫氣球的小女孩跟著音樂跳著俏皮的舞。然後他走了過來。
&esp;&esp;林從沚排的那個位置已經算比較靠前了,但他看見蕭經聞後走去了隊尾。
&esp;&esp;“你不用過來的,快排到你了。”蕭經聞說。
&esp;&esp;林從沚搖搖頭:“沒事。”
&esp;&esp;他頭髮長得挺快,上次剪頭髮還是去glea開會,到今天已經遮了半隻耳朵。而且他天然卷,耳朵上的頭髮彎了個弧度上去,要是直髮,看上去會更長。
&esp;&esp;或許是異國他鄉,或許是太陽真的烤得人發懵,蕭經聞沒忍住,手指去勾了下他蓋著耳朵的頭髮。
&esp;&esp;倏然被人碰了下耳朵,林從沚一繃,迅速躲開,不可思議地看向他:“蕭總?管不住手?”
&esp;&esp;“……”蕭經聞悻悻放下手,“不好意思。”
&esp;&esp;林從沚斜乜他一眼。
&esp;&esp;下一刻,一道黑影遮下來,是蕭經聞把他的鴨舌帽蓋在自己腦袋上了。塞維利亞這種地方,夏天最高能有四十幾度,蕭經聞又摁了摁帽簷,說:“別給曬掉皮了。”
&esp;&esp;“喔。”林從沚點頭。
&esp;&esp;蕭經聞對這方面不是很理解,比如第一次給他送的那朵玫瑰觸發了林從沚花粉過敏,第一次去海邊約會曬得林從沚差點蛻皮。
&esp;&esp;他確實不懂這些,最後只總結出,男朋友嬌貴,養起來要多注意。
&esp;&esp;蕭經聞今天沒再把西裝焊身上,簡單的一件灰色t恤和牛仔褲。林從沚在旁邊低著頭玩手機,有了網之後他開始搜尋塞維利亞的畫展和音樂會。
&esp;&esp;過兩天有個畫展。然而他剛點進這條宣傳動態,還沒點開大圖,忽然失去網路連線。
&esp;&esp;他扭頭看向蕭經聞,由於身高差距和這個帽簷,他仰著腦袋,對方垂眸看著他。
&esp;&esp;“你把熱點關了?”林從沚難以置信。
&esp;&esp;“沒關。”蕭經聞唇角帶笑,“改了個密碼。”
&esp;&esp;說完,他直接把手機遞給他看,是密碼介面。這位33歲的總裁十分幼稚地把密碼改成:herewithyou。
&esp;&esp;here with you,和你在一起。
&esp;&esp;林從沚看著他螢幕上的這行英文,邊打字邊問:“你提前這麼多天過來,公司沒事嗎?”
&esp;&esp;“不管了。”蕭經聞說,“留在國內也心不在焉。”
&esp;&esp;林從沚笑了下,他下單了兩張畫展的門票,問:“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esp;&esp;“問了你母親。”蕭經聞說,“剛見過她。”
&esp;&esp;“剛剛?”林從沚詫異,“在哪兒?”
&esp;&esp;“那邊那個酒吧。”蕭經聞指了下。
&esp;&esp;這母子倆雖不是親生,但各個方面都很像,比如都是酒蒙子。太陽還沒落山就喝酒,林從沚抿了抿唇,‘喔’了聲。
&esp;&esp;終於這漫長的隊伍排到了頭,林從沚要了個香草冰淇淋加樹莓果醬,給蕭經聞點了個巧克力餅乾碎的,端起便走,跟收銀員用西語說了句‘算在他賬上’,然後蕭經聞掏錢包。
&esp;&esp;夕陽灑落在老城區,這裡的建築就是陽光的顏色,太陽將落未落時,整個城市像被一個巨大的橘子軟糖包裹著。
&esp;&esp;他們在冰淇淋店外面遮陽傘下的桌子面對面坐,這桌子很小,大抵就是國內咖啡桌那樣。所以不可避免地,他們膝蓋碰著膝蓋。
&esp;&esp;林從沚今天是鵝黃色t恤和白色短褲,所以他膝蓋是直接蹭到蕭經聞的牛仔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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