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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正是因為愛他才這麼說,林從沚愛的就是那個斂財時候不擇手段的殘暴之人。蕭經聞亦是如此,蕭經聞愛的就是那個純粹的美院生。

&esp;&esp;他們都希望對方去在選擇‘愛情’和堅定‘自我’之中選擇後者——否則那就不是自己愛的人。

&esp;&esp;林從沚離開蕭經聞的車後,回來畫廊,不知道怎麼了,所有動作都慢吞吞。他推開衛生間門,看見被移動過的洗髮水和吹風機,站了半晌才開始洗澡。

&esp;&esp;他洗得也很慢,好像在捨不得離開。

&esp;&esp;

&esp;&esp;早上張渺和小晨到畫廊後差點報警,怎麼才三天沒來就被偷空了。然後隔壁咖啡廳的老闆說,好像是黑/道上的過來收債收走了。

&esp;&esp;張渺震驚。

&esp;&esp;林從沚也震驚。他端著水杯出來曬畫布的底色,就聽見這麼一段荒謬的對話,跟真的似的。

&esp;&esp;今天出太陽了,畫布用灰藍色鋪了個底色,林從沚將畫板擱在牆根靠著。

&esp;&esp;他抬手遮了遮陽光,眯眼看天。下了一週的雨,天空像是被泡發蛻皮,露出嶄新的藍。旁邊張渺伸了個懶腰:“今天天氣真好。”

&esp;&esp;小晨在她旁邊:“是呀,哎對了,咱們的畫被glea收去了,需要給他們交倉庫租金嗎?”

&esp;&esp;聽小晨這話,林從沚看著天的眼神驟變。

&esp;&esp;見老闆神色不對,小晨抬頭看風景。租金這個事情林從沚是真沒想到,他那些畫大大小小的有五六十幅,也不知道glea的倉庫是什麼規格,佔了人家多少地方。

&esp;&esp;張渺默默地看他一眼,轉移話題,問:“喝咖啡嗎?我去買。”

&esp;&esp;林從沚點頭。

&esp;&esp;張渺拉上小晨鑽進隔壁咖啡館。

&esp;&esp;說實話要是真給蕭經聞交租金,那未免太過刻意。和前男友算賬,搞得像某種情趣。林從沚幽幽嘆氣,蹲下來看畫布,他底色上得不厚,今天太陽大,應該沒一會兒就能幹。

&esp;&esp;“林老師!”

&esp;&esp;有人喊他,這聲耳熟,林從沚抬頭:“辛老師?您怎麼跑我這來了?”

&esp;&esp;辛決氣喘吁吁:“你這兒也太難停車了!哎不好意思啊沒打招呼就過來了。”

&esp;&esp;林從沚站起來:“沒事沒事,來就來嘛,是怎麼了?畫室有事嗎?”

&esp;&esp;辛決擺擺手,剛好張渺跟小晨買好咖啡從隔壁出來,林從沚把她們給自己買的那杯讓給辛決了:“你順順吧,怎麼回事啊慢慢說。”

&esp;&esp;辛決沒跟他客氣,咕咚咚喝了幾大口,嘴巴一抹,說:“畫室裡有幾個家長,聽說你的畫要參加glea的拍賣,非要我帶他們過來你畫廊看一看,買幾幅畫掛在家裡,好激勵孩子。”

&esp;&esp;林從沚聽著覺得好玩兒,笑起來:“直接去買蒙娜麗莎唄。”

&esp;&esp;“那不是在盧浮宮嗎。”辛決震驚。

&esp;&esp;“列印版。”林從沚解釋。

&esp;&esp;“靠。”辛決笑道,“孩子朝你這方向努努力還有點希望,什麼家庭培養達·芬奇啊。”

&esp;&esp;“但不巧了,我這現在一幅畫都沒了。”林從沚將曬著的畫板拎起來,“現在只有它。”

&esp;&esp;辛決震驚:“我靠?賣光啦?”

&esp;&esp;“……”林從沚看著他,“我倒希望。”

&esp;&esp;辛決不是自己一個人來的,這條街沒車位,他車停在對面公園的公共停車場,然後從十字路口那兒繞過來。辛決說和他一塊過來的還有三位家長,他們下車自己先過來跟林從沚打招呼,那幾個家長就在公園那邊拍拍照,然後再走過來。

&esp;&esp;從市區到城郊這邊還是蠻遠的,人家都來了,又都是畫室學生的家長。張渺去泡茶,小晨用電腦投屏,給三位看林從沚畫作的電子版。

&esp;&esp;小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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