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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呢。”
&esp;&esp;“就是杜絕他這樣。”林從沚坐在副駕駛，以拳抵唇，看著擋風玻璃外面。
&esp;&esp;張渺不懂了：“你剛要換畫的時候我還以為你是怕被前男友針對，後來我想了想，蕭總不至於那麼做。為什麼啊？幫我們打點了豈不是更好？”
&esp;&esp;此話不假，他們畫廊已經開始吃老本了，全靠林從沚以前賣畫的存款維持運營。
&esp;&esp;“不行。”林從沚搖頭。
&esp;&esp;張渺只能當他不想承前男友人情，“好吧，總之有驚無險，能走glea拍賣會出去的畫，下半年畫廊不用倒閉了。”
&esp;&esp;時間是晚上八點三十分，張渺扶著方向盤，下過雨的地面溼滑著，輪胎濺起積水，唰啦啦地一路響過去。
&esp;&esp;林從沚降下一半車窗，聽著滑過的水聲，應著張渺的話“嗯”著。
&esp;&esp;是啊，不用倒閉了。過去五年裡，他經常在海上聽著郵輪航行海面的聲音入睡，有時候一覺睡醒在公海，沒訊號沒網，船上的wifi又卡又慢，就去甲板上發呆。
&esp;&esp;那五年裡林從沚幾乎都在海上。輪船靠岸的時候下船，在陸地上辦理些手續，將打包好的畫寄送去當地畫廊售賣，採購消耗品，再登船。
&esp;&esp;他在船上畫了很多畫，畫船上的人，畫海、港口、海鷗，和萬噸級的遠洋貨輪。他覺得網上說的“公園20分鐘效應”的確有道理，因為他把這個效應放大成海洋，拉長至五年後，感覺真的很好。
&esp;&esp;“哎。”張渺嘆了口氣。
&esp;&esp;林從沚回神，偏過頭問她：“怎麼了？”
&esp;&esp;“手機出了點問題，觸屏不靈光。”張渺在等紅燈的時間裡戳了兩下手機又撂下，說，“你用你手機給小晨發個訊息，跟她說明天下午穿件不喜歡的舊衣服，我們要收拾倉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