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風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dt>
&esp;&esp;“當然不是。”林從沚直接笑出來了,被逗笑的那種,“你有什麼好慌的?我對那種小孩子不感興趣。”
&esp;&esp;“但你知道這麼說能激到我。”
&esp;&esp;“開玩笑的。”林從沚抬手抻了下自己衣領,他之前從畫室走路過來,雖說沒有多遠但還是出了一層汗,在大樓裡空調吹得黏在面板上。
&esp;&esp;蕭經聞不理解:“從哪句開始開玩笑的?”
&esp;&esp;“從我說‘最後勸他一次’。”
&esp;&esp;林從沚很輕鬆地笑了下,接著說:“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用我自己在乎的那個視角去看待事情,而且衝動又偏執,五年了居然毫無長進。”
&esp;&esp;“這不是你的錯。”蕭經聞緩和下來,說,“正因如此,才促成了你這個人——純粹的人。不沾世故,不圓滑,不妥協。你對餘拾景的態度是連帶效應,惜才不是壞事,這次就當緣分不夠吧。”
&esp;&esp;他該走了,這個時候差不多張渺已經等在外面。他不知道怎麼繼續這段對話,模稜兩可地丟下一句“好了不打擾你了,去忙吧”抬腳便要走,又被蕭經聞撈著胳膊拽回來。
&esp;&esp;“唉。”林從沚無奈,“蕭總。”
&esp;&esp;“稍等。”蕭經聞眼下只覺得這人天然卷的每一個弧度都在逗自己玩,“雨大了,還是拿把傘。”
&esp;&esp;畫廊那邊停車只能停在路邊,還有一截人行道要走。林從沚想了想,點頭了。
&esp;&esp;張渺的車開著雙閃在等他,見他從glea出來,她關掉雙閃,解鎖所有車門。林從沚拉開副駕駛的門坐進來,說:“衣服溼了,不好意思啊。”
&esp;&esp;“跟我不好意思什麼。”張渺笑笑,又問,“所以,蕭總願意幫你約楊青芝出來嗎?”
&esp;&esp;楊青芝的事情林從沚還沒跟她細說,她也不是很感興趣。
&esp;&esp;“事情有點複雜,不過已經沒事了。”林從沚拽下安全帶,咳嗽了兩聲。
&esp;&esp;張渺發動車子往畫廊開,高架橋匝道上的電子螢幕上亮起了‘雨天路滑小心駕駛’一行字。有點堵,交警在岔路口看著,阻止車輛壓線變道。
&esp;&esp;她慢悠悠地跟在車流後面,問:“你晚飯吃過了嗎?要不要順路買點吃的?”
&esp;&esp;沒聽見回聲,偏頭一瞧,那廂在副駕駛睡著了。
&esp;&esp;原本只覺得他今天是累到了而已。
&esp;&esp;然而
&esp;&esp;林從沚越睡越覺得自己在向下沉。
&esp;&esp;他做了很多夢,應該說他自己也沒分清哪些是夢哪些是現實。
&esp;&esp;夢見他其實沒有下船,還在船艙裡,船艙地上散落著畫稿和幾根鉛筆。有一段時間他在夜裡畫畫,白天睡覺。郵輪餐廳有24小時供餐,但到了深夜賣酒的更多,他會把自己喝得微醺然後抱著速寫板去寫生。
&esp;&esp;船上可畫的東西挺多的,宴會廳裡的鋼琴,託著餐盤昂首挺胸的服務生,一排排救生圈和救生衣。他有一幅畫的是夕陽下在甲板抽菸的船員。那幅畫被船上的一位遊客買走了,買家很喜歡畫裡的夕陽,說像是上帝從海里拎出一塊橙紅色的帕子。
&esp;&esp;林從沚又夢見那天夕陽,連海上的鳥都被染成紅色,一齊飛散,像揉碎了一捧花散在風裡,也像火山噴發在大海想要燒盡所有。
&esp;&esp;總是醒不過來,眼睛睜開了但意識還在沉睡。
&esp;&esp;林泠玉正坐在床沿,往他手腕上貼退燒貼,剛好張渺端著粥進來,林從沚啞著說:“張渺,我夢見我媽了。”
&esp;&esp;張渺看看他,又看看林泠玉,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esp;&esp;林泠玉早上降落嶼城,她在國外太久,一下飛機直接打車去吃早茶。吃飯的時候林從沚的電話是關機,聯絡張渺才知道他發燒了。於是在店裡打包了碗清粥過去,張渺剛熱了一遍拿上來。
&esp;&esp;“真的是你媽。”林泠玉說,“來,仔細看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