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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陪我回蘇州的時候,睡在我的舊床上,我夢到自己回到了和爸爸坦白的那天。”
其他的對話都與現實重合,江錦昆在這方面思想保守,聽到兒子揭開秘密,下意識地選擇了自欺欺人。
當時,江錦昆說:“誰帶壞你了?是你的同學還是同事,怎麼你就要和我
這樣嚷嚷?你最好弄明白了再開口。”
江知羽那會兒答不上話,他在情竇初開的年紀未曾和同學曖昧,步入職場開始實習,也沒有和同事有過越界。
但是在夢裡,他反駁:“你懂什麼?戚述說他喜歡我!那種滋味是牴觸還是悸動我特別明白!”
這時無意地提起這茬,江知羽小心翼翼地看向了另一位男主角。
“我是不是沒有和你解釋過,之前為什麼突然會和爸爸出櫃?”他道。
戚述的確有過疑心:“嗯,你好像沒鋪墊,你爸反應不過來。”
“我以前很想成為他。”江知羽認真地說。
年幼時來到異國他鄉,父親辛苦地撐出了一片天地,自己心疼他,也崇拜他,雖然日常相處少不了摩擦,但那種旗幟般的嚮往並沒有改變。
江知羽道:“報大學的時候,他希望我讀金融或者法律,其實我對這些專業沒興趣,但想到他給我的安全感,我也想做一個靠得住的小孩。”
戚述接話:“後來你學業非常好,實習經歷也很優秀。”
“這都不是我想要的。”江知羽說。
他最後實習在一家頂級研究所,高層內定了轉正名額,卻騙其他人好好表現都有機會,有的同學為此放棄其他招聘,打算更努力地賣命。
這些現象在業內司空見慣,可江知羽就是看不下去,和同學挑明瞭真相,和江錦昆說自己不屑與之為伍。
他討厭謊言,討厭狂熱地追逐一個金錢數字,討厭別人透過自己去討好父親。
他想呼喊,想奔跑,想幫助切實的人,想呼吸溫室外的新鮮空氣,哪怕這一路會不停地摔跤。
“所以我離開了。”江知羽對戚述說,“我走的時候,和我爸留了信,上面其實只有一段話。”
戚述說:“什麼?”
“我說對不起,努力了那麼久,還是沒辦法和他一樣,並且以後也不會嚮往他了。”
這麼說著,江知羽笑了下:“因為我有一種強烈的感覺,必須要學著去做我自己。”
只有徹底地找到自我,內心每一次選擇才具有力量,江知羽認為此刻應該和戚述講起這件事。
關於自己是如何有了輪廓,又是怎樣打磨和雕琢,他願意讓戚述摸清每一個弧度。
他道:“戚述,然後我走了五年遇到你,這就是最完整的江知羽。”
戚述若有所覺,鄭重地討要答案:“你要把江知羽交給我嗎?”
遠離繁華的星點深處,他們交換了眼神。
目光觸碰到戚述的眼底,江知羽看清了對方漆黑的瞳孔裡,倒映的全部都是自己。
此時萬物寂靜無聲,旁人未曾聽聞這場儀式,也最好不要驚擾。
兩顆心是如何在一起跳動,奔來的早春已經作為見證。
“是的,我決定了。”江知羽虔誠說,“我現在就要去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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