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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了天了。
水晶吊頂下,人結結實實地倒在椅背上,連同實木餐椅一起被帶倒,再度發出“砰”的悶響。
回聲繞在偌大的客廳裡,眼前的變故太有衝擊性,大家手忙腳亂地站了起來,難以置信地亂成一團。
儘管他們知道戚述離經叛道,和兄長的關係必然微妙,但往日講究教養和風度,誰也無法預料他一來就會大打出手。
別人緩不過勁,以至於沒有及時阻攔,戚諾同樣大腦空白,硬生生捱了幾下拳頭。
吃痛之際,他奮力掙扎起來,反被踹翻過去,後背直接撞上了牆壁。
兩邊乍看身形差不多,可戚述的動作明顯更為兇狠和果斷,對面根本沒有招架之力。
他們互相冷戰過,彼此記恨過,哪怕撕破了臉把話說絕,戚述都表現得剋制而漠然。
但現在戚諾懷疑這個人能殺了自己。
“別打了,別打了,你們這是做什麼啊?!”三叔詫異地試圖制止。
“阿樹,這是你親哥,你今天要在這裡把他打死是嗎?”
“你們之間有矛盾可以溝通,消消氣,發生了什麼事了你倒是說?!”
“你專門來砸場子?你哥身子骨不好,戚述,你想要他的命?”
周圍逐漸反應過來,七嘴八舌地攔架和勸阻,面對幾句指責,戚述表現得毫無歉疚之情。
他眼神冰涼,看著戚諾被二叔攙扶起來:“你清楚自己做了什麼事。”
戚諾鼻青臉腫尚且不提,今晚被戚述揍得無法還手,親戚們目睹了全程,雖然嘴上安慰著,但心裡估計嘲笑不已,往後對他還有什麼敬重可言?
聞言,戚諾氣不打一處來,明白弟弟提的是江知羽。
“草,你發什麼瘋,我沒有動他!”他咳嗽。
之前他被戚述警告過不準招惹是非,縱使內心不服,也沒敢對江知羽下絆子。
可是到了會場上,蕭徽說起江知羽的軟肋,戚諾突然覺得電鋸很適合作為道具。
除此之外,江知羽對此抗拒的反應很蹊蹺,聯絡到曾經有過休學經歷,戚諾愈發躍躍欲試。
正好他還有冠冕堂皇的理由,可以說這些舉動是為了表決心的效果,足夠遮掩他那一點私心。
戚諾還揣摩過,即便得罪了戚述和江知羽,對方也沒法責怪什麼,他推進自己的計劃有錯麼?
當下,戚諾道:“我都是為了永煊好,你他媽眼裡都是什麼?”
“江總監真的怕噪音?讓他出洋相好了,自認倒黴吧,不是說他工作能力很強麼?出了岔子我挺想看他怎麼收拾。”戚述冷聲念著,“你講這種話的時候想過公司麼?”
戚諾愣了下,白天他到處補漏洞陪笑臉,到了答謝宴的時候,磨得心情很暴躁,懶得和服務商裝樣子。
蕭徽最初不肯幫忙買東西,一直和他頂嘴,他確實講過類似的話。
不過,戚諾咬死沒認:“
你不要血口噴人,我是那種人?”
“對啊,阿樹是不是誤會了?”有人道。
“他性格那麼溫和,怎麼會給人使絆子呢,答謝宴那麼重要,自家人哪可能用來開玩笑?”
戚述說:“翻譯全程要開錄音筆,都同步線上上,我來的路上確認了一遍,給你們也聽聽?”
這個是業內預設規矩,合同裡也簽了進去,以防出現爭議難以界定責任,只是戚諾沒怎麼留意。
話音落下,戚諾瞬間變了臉色,戚述不容許他們拒絕,播出了那段音訊。
戚諾在背地裡對人是什麼嘴臉,是如何尖酸刻薄,又如何我行我素,全都在對話上昭然若揭。
戚述說:“你也別事後挑軟柿子捏,回頭找蒲音的麻煩,這些東西全是我問他們要的,你大可以衝著我來。”
這麼講著,他嗤了聲:“但我這人比你更不屑裝溫和,下次可沒有三叔幫你攔架了。”
家庭聚餐變成了一地雞毛,戚諾被說得噎住,還想對戚立晉說些什麼。
戚立晉看到他被打,本來氣得脖子漲紅,訓斥戚述無法無天,然而聽完音訊之後,面容肅穆地沉默著。
“爺爺,他故意設了個圈套詐我……”戚諾慌張道。
他進入集團就是預設的太子爺,向上的通道一帆風順,看似平步青雲頗為亮眼,實際上全靠別人扶持,自身拿不出真材實料。
如今稍和戚述正面起了衝突,完全沒有勝算,被一步步逼到死角,短板便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