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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他:“那你為什麼沒做金融?”
“不喜歡啊。”江知羽回答,“實習過半年,我不想和那群狐狸成精的天天見,還是改行撈他們的錢吧。”
講到這裡,他補充:“要是沒選上也無所謂,他們的首席給我的直覺不太好。”
戚述輕輕嗤笑:“落選了就可以自我安慰,當是逃過一劫?”
江知羽伶牙俐齒:“不,那樣是正好符合我的直覺,敢情戚述那傢伙眼光不行。”
他們在角落處交頭接耳,本來各自坐得端端正正,這會兒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兩顆腦袋不知不覺就貼攏了。
戚述聽到江知羽又來抹黑自己,本來涼涼地想瞥去一眼,但抬起頭時,鼻尖注意到好聞的氣息。
來源不是古龍水,也不是香膏之類的東西。
戚述粗略地回想了一下,他們走過來的路上,江知羽為了緩解尷尬,就開始給自己找事做,從口袋裡摸出保溼唇膏塗了塗。
原來這支唇膏有味道?
好像是某種水果,第一印象是很甜,戚述沒有來得及細究,江知羽忽地坐直了身體。
近處的氣息隨之消散,戚述沒再捕捉到,更無法確定答案。
這時候臨近六點多,下班的白領們陸續回來了,管家在門口張羅了一會兒,已然湊齊了人數。
活動準備得非常用心,每個案例都講述精彩,兩人講究傾聽禮儀,演講人開麥後沒再互相拌嘴。
臺上從裸i聊詐騙一路說到殺豬盤,告誡大家提高警惕保護隱私。
“遇到那種小白臉,你就要當心了,人家的臉那麼好看,在這年頭會有空窗期嗎?為什麼偏偏要和你談戀愛?”
臺上人這麼講著,再道:“不管是打遊戲還是泡酒吧,陌生人要是加好友,也別一上來就把人當兄弟,小心被洩露資訊幹壞事。”
江知羽聽得津津有味,十五分鐘的講座很快結束,管家抱著箱子過來分發玩偶。
由於江知羽坐在最後排,輪到他和戚述的時候,玩偶只剩下最後兩隻,他們一人拿著一隻灰兔子。
聽眾們紛紛離開,各自找地方就餐,江知羽也就勢與戚述告別。
“今天時間有點晚,不邀請你上樓了。”江知羽隨口找託詞,“旁邊就有商場可以吃晚飯。”
戚述也沒想過要去他的公寓,雙方說到底連朋友都算不上。
不過,江知羽之前說自己有點低燒,戚述記著這點,讓對方有事可以隨時聯絡。
這是一句禮節性的客套話,江知羽有來有往,應聲:“我還沒有給過你電話。”
自己收到了他的紙條,上面記錄了私人號碼,對方卻除了一個模糊英文名,手上什麼也沒有。
實際上他們心知肚明,今天的偶遇真的是天大巧合。
面對著面,雙方都是點到即止互留餘地,分開之後理當橋歸橋路歸路,之後再也不會見到。
不過表面工夫還是要做妥善,江知羽幹口譯這行會有臨場救急,平時隨身帶著卡片和鋼筆,說完便拿出來
一張。
他風度地寫下自己號碼,字跡比戚述清秀些。
摁回筆蓋的時候,他看著戚述冷淡的側臉,鬼使神差地起了壞心思。
他手指白皙修長,夾著單薄的卡片,沒有直接遞給對方,而是輕輕地在唇角碰了一下。
保溼的唇膏沒有完全乾透,卻也不像口紅般有顏色。
於是白色卡片上留著一枚幾近透明的唇印。
他不是交在這位alfred的手上,而是靈活地勾開風衣口袋,徑自塞了進去。
在戚述眼裡,這是非常稀奇的事情,以前從來沒人敢對自己這麼做,自己也抗拒這樣的舉止。
越線了,但他們從第一次清醒地交換眼神,就已經處在紅線之外。
“拜拜。”江知羽輕快地說,“我要忙著幹活去了,去考驗一下甲方的眼光。”
戚述的視力究竟如何,目前沒有器材測量,不過可以確定的是嗅覺很清楚。
他回到車上之後,垂著眼睫拿出了卡片。
晚風從窗邊吹進來,戚述看向路旁的垃圾桶,終究沒有丟掉卡片。
他知道了江知羽的唇畔是柚子味。
接下來吃了飯再回松晟大樓,總共花了沒到一小時,來到辦公室的時候,秘書剛準備下班。
“戚總。”秘書說,“蒲音的幾位候選都反饋郵件了,我已經抄送給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