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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
“小江,聽說你下午也跑新國展?”那人開口,“怕你家的新人闖禍啊?”
江知羽接過陶瓷杯,道:“有蕭老師在,我當然放心場面鎮得住,就是我最近待在家裡太無聊了,找機會出去走走。”
一場標準會議的同傳至少需要兩個人,今天是許一晗和蕭徽互相協作。
後者是隔壁口譯部門的經理,有他在旁邊把關,的確出不了什麼岔子。
蕭徽揶揄:“我還以為是松晟沒打來電話,你等得心急了。”
他們都在名單上面,可以說是競爭關係,這類選拔非常常見,江知羽不會為此心裡有掛礙。
他遊刃有餘地應付了幾句,下午提前抵達展館,門口已然停了不少車。
江知羽看了眼物料,上面標的是某個財經論壇,舉辦方是一所專業類大學聯合了相關報社,性質更側重於學術交流。
兩位同事一下車便團團轉,忙著在外接洽,江知羽走進同傳箱,有條不紊地幫忙測試裝置。
過了會,同事們也過來了,江知羽喊住許一晗,又交代了幾句要點。
“不用太緊張。”蕭徽擺出大前輩的姿態,“要是被嚇得大腦空白,效果反而不好。”
距離開場還有半個小時,口譯員認真翻看準備的資料,江知羽坐在許一晗旁邊,觀察著場內的狀況。
邀請的嘉賓來自各個領域,門檻應該很高,他認出來的幾家公司都在業內很有名氣。
儘管如此,他們卻沒能坐到前面,被安排在中間段的位置。
江知羽琢磨著,打聽:“話說你們的晚宴在那兒辦?”
“瑞銀飯店。”許一晗回答。
與此同時,戚述在會場的前排落座。
他側過頭,低聲與秘書說:“晚上他們還要去瑞銀吃飯?我不去了,讓他們另外安排。”
這幾天戚述擺明了心情不好,總是冷著一張臉,秘書因而反思多次,卻一直沒盤算出來,究竟是哪位祖宗得罪了領導。
此時她不想觸黴頭,聽到戚述要翹班,隨即表示自己馬上去安排。
等會兒論壇就要開場,在他們周圍,主辦方正給海外嘉賓發放耳機,調整收音訊道用於實時傳譯。
戚述心不在蔫地看了會兒,讓秘書也去幫忙拿一個。
“什麼?”秘書沒理解他的用意。
戚述說:“他們剛才說自己請了蒲音的人。”
秘書很愧疚:“原來是這樣,我沒有注意到,您居然一耳朵就捕捉到了!”
戚述沒多解釋:“碰巧而已,我聽一下質量。”
沒想到戚述居然這麼周全,秘書一邊應聲,一邊問主辦方要來了兩副耳機。
待到主持人開始發言,耳機裡傳來男人的聲音。
溫厚沉穩,描述得很精準,也容易理解。
秘書分辨了一會兒,與戚述介紹:“這位應該是蕭徽,他的譯稿也不錯,水平非常穩定。”
戚述淡淡應聲,秘書揣摩:“這邊還沒有聯絡江知羽,既然沒有對外定下來,現在換人也來得及。”
她感覺戚述的態度很模糊,不過蕭徽發揮得確實好,有時候就是突然偶然抓到表現的機遇,或許可以改變整個軌跡。
半個小時後,同傳人員進行了固定輪換,嗓音明顯變得稚嫩。
不過那個人基礎功紮實,眼下駕馭得住,戚述聽了一會兒,不著聲色地望向同傳箱。
場館太大,隔得太遠,根本看不清裡面究竟有幾個人。
戚述很快就收回了視線,而臺上人講到激動處,不自禁開始脫稿,洋洋灑灑地表達最新觀點。
節奏被這樣猛然打亂,翻譯的聲音迅速繃緊,勉勉強強地向聽眾們傳遞資訊。
緊接著,臺上人講了一個極其生僻的專業詞彙,口譯員明顯磕絆了下,再努力地續上了內容。
意思理解歪了。戚述在心裡想。
不過這種翻譯的正確率不可能做到百分百,能將大致意思表達個七八成,就已經足夠用。
對方似乎也發現有口誤,並且為此焦慮起來,想要回頭打個補丁,卻一直沒找到插入的空隙。
由此陣腳越來越亂,臺上再度出現難句的時候,翻譯出現了大概兩秒多的空白。
“蕭徽該救場了吧。”秘書小聲說。
幾乎在她做出猜測的同時,大家耳邊接上了流暢又好聽的聲音。
只是這音色不屬於蕭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