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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正巧被交在戚述手上,兩人是面對著面坐,從江知羽的視角看,堪堪瞥見有幾條微信彈窗。
至於是什麼內容,中文字全反著的,江知羽沒看到具體訊息。
與此同時,他感覺alfred瞄了自己一眼。
江知羽:?
“點好了,謝謝。”戚述很快還回手機。
螢幕停留在下單頁面,他買完套餐,又加了小食桶。
表面冷冰冰,對弟弟不錯呢,江知羽在心裡想。
緊接著,他回到聊天頁面,終於瞧見陶奕白說了些什麼渾話。
“獨自享受。”
“很會做/太陽/玫瑰/玫瑰”
有那麼幾秒鐘,江知羽為自己能看懂中文字而感到絕望。
alfred注意到了嗎?
彈窗不過短短几秒鐘,他應該沒有看清楚吧?
慌亂之際,江知羽吃不下雞翅了,見聶銘森餓得瞳孔渙散,主動示意他先墊墊肚子。
“好啊好啊,我去洗個手。”聶銘森歡天喜地,起身去水池那邊。
桌邊剩下江知羽和戚述,氛圍忽地微妙起來,搞得江知羽更加坐立難安。
他乾巴巴地問:“這是你親弟弟麼,今天家裡讓你接他放學?”
“嗯,同母異父,家長有點事情抽不開身,這幾天要我照顧。”戚述淡淡回答。
感覺對方的語氣很正常,江知羽舒了一口氣。
但還沒放鬆下來,他就聽到對方問:“你呢,剛扮演完狗仔?”
江知羽:“。”
沒有任何僥倖的餘地,對方就是發現陶奕白的調侃了!
他立即轉過彎來,反正這人只看到了文字訊息,不知道自己發的照片長什麼樣。
“朋友開玩笑而已。”江知羽戒備道,“你不要多想,我們聊的是其他人。”
“這樣啊。”戚述故作豁然開朗。
他再道:“之前我弟還覺得是你在偷拍,等會有勞他重新辨認是誰,小小年紀的怎麼能冤枉人。”
江知羽被逼進死角,磨了磨後槽牙。
“是這邊誤會你,很抱歉,我朋友在男人方面有認知障礙,判斷眼光不太好。”江知羽乾脆承認。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再矜傲地抬起下巴。
“我待會兒就和他解釋明白,照片上的傢伙什麼也不懂,如果流入市場請務必孤立。”
戚述扯起嘴角,忽然道:“那天你喝醉酒闖進我房間,我想過錄影作證據。”
江知羽聞言,有些緊繃地看向他。
“不用這麼盯著我,我沒那麼做。”戚述慢條斯理地說,“現在有點後悔了。”
江知羽輕飄飄地幸災樂禍:“你錯過了訛我一大筆的機會。”
“也害得你一樣有認知障礙。”戚述說。
他看向江知羽的目光平靜又剋制,紳士到不帶有半分別樣情緒。
隨即,他輕聲表示遺憾:“該讓你聽聽自己怎麼哭的,到底是疼還是爽。”
被戳中軟肋,江知羽手足無措地想站起來,直覺般地試圖儘快抽離。
但湊巧聶銘森洗完手回來了,當著小輩的面,江知羽理智地保持了風度。
聶銘森嗅到他倆的狀態不對勁,茫然地和江知羽說:“是不是我哥說話過分,惹到你了啊?”
“沒有。”江知羽說,“我們不是小學生,又不會喜歡拌嘴和鬧脾氣。”
聶銘森感覺江知羽很好,替他打圓場。
“我哥肯定氣你了。”他側面敲打戚述,“都是我哥做壞事,搞得你吹著冷氣耳朵還紅了。”
他發自真心地站在江知羽這邊,可惜不明白為什麼,說完以後對方似乎更加侷促。
江知羽不敢去看戚述的表情,用雞腿來堵住聶銘森的嘴。
他涼颼颼地說:“趕緊吃吧,等會兒要繼續寫作業呢。”
聶銘森:“……”
哭了,根本不懂自己做錯了什麼。
後續加的套餐被服務員端上來,聶銘森正處在身體發育階段,青春期男生的飯量很大,幾乎是橫掃桌上的所有食物。
他四肢很發達,試圖利用優勢,與戚述互相交換條件。
“我給你做牛做馬,能不能別驗收我作業啊?”他道。
戚述高冷地說:“家裡不打算發展畜牧業。”
聶銘森的牛馬夢當場破碎,痛苦地看著戚述,緊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