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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牧川在哪裡?”戚述端著水杯,找到秘書。
秘書正在訂餐廳和發訊息,得知戚述不參與之後,聯絡著別的高管打點應酬。
楊牧川不涉及這場會議,她說:“楊總在樓上歇著,等這裡結束了,他會出面和律所的交際,明天再給江總擺個送別宴。”
解釋完,她注意到戚述竟拿著空杯子,敢情是去茶水間灌了個西北風?
“今晚江總不會和我們吃飯了,其他的律師你們好好招待。”戚述放下陶瓷杯,“我上樓和楊牧川說一聲。”
“送別宴我來負責,到時候問問江總的意思。”他補充著,推翻了之前的態度。
秘書懷疑他出門一趟被人換魂,剛還給對面擺冷臉,現在為什麼這麼殷勤?難道江錦昆拿住了什麼致命把柄?
“您來安排這些事?其實交給我就可以,您不用那麼辛苦。”她感覺自己被上司搶活了,還是一些苦力活。
戚述道:“鈞易說不準以後還會和我們碰見,到時候可能就是友商了,搞好關係比較穩妥,這幾天我規劃下。”
秘書:“……”
看你在這兒橫著走了好幾年,沒見你怕過誰啊?更別說對面的主場在歐洲,請問有什麼值得忌憚呢!
她恍惚著,瞧見戚述轉身去找楊牧川。
在休息室被人吵醒的時候,楊牧川睡眼惺忪:“你們那麼快就開完會了?”
“我們中場熄火,後半場快開始了。”戚
述在屋內徘徊。
楊牧川道:“趕緊的窮追猛打炮火亂轟啊,實在不行把他們熬到肚子餓,一著急說不準就願意簽字畫押了。”
“我擬定了決策方案,你已經看過,賣方也同意。”戚述接話。
“嗯,打法挺好。”楊牧川點了點頭,有種不祥預感,總覺得戚述好像在交代後事。
有求於人,戚述學會了鋪墊:“談到這一步,沒什麼餘地,放只貓在桌上對結果的影響都不大。”
楊牧川道:“哥,所以呢?”
“請問下半場能不能你去?”戚述自知荒謬,說得挺禮貌。
楊牧川不可思議:“都膠著那麼久了,現在是隨便走走流程的事情,懟他們幾句有難度?換句話說,你一直在和他們作對,現在充什麼和平大使?”
一場通話顛倒了世界,戚述理直氣壯:“利益相關,我需要回避。”
楊牧川愈發詫異:“你隱婚了?你和你老婆蓋了紅章進了洞房,才知道自己的老丈人是隔壁訟棍?”
他前陣子隱約有聽說,江錦昆這次願意趕赴國內,實際是為了找個臺階見見兒子,且這位兒子似乎在蒲音做總監。
那時他摸查了下,感覺江知羽符合條件。
但這不過是自己的揣測,楊牧川不瞭解真實情況,所以沒有將這種傳言抖落出去。
現在,戚述來了句“需要回避”,他就覺得很滑稽。
“別的我不確定,至少江錦昆的小孩性別為男,你覺得這位家長年過五十,能接受兩個男的結婚?你在跟我扯什麼利益相關啊?”
被楊牧川接連質問,戚述道:“今天你幫忙推進工作,我替你去和那家量化機構打高爾夫。”
做量化的大多是理工科出身,楊牧川最近需要和某個風口機構搭上線,聊起業務覺得頭很痛,而戚述的第二學位是數學,能和他們順暢溝通。
“行,我馬上去。”他果斷選擇了律師,至少說的是人話。
戚述領先大家一個版本,知道今晚江家組織親子活動,趕著在七點半會面,於是,他還讓楊牧川不要刻意拖時間。
很快,會議重新開始,江錦昆待到衣服的煙味散去,大步踱回到座位上。
然後他發現松晟有些古怪,怎麼對面的首席不見了?
如果說這家投行是一顆仙人掌,那麼戚述就是最硬的那根刺,每一步棋每一句話都很強勢。
眼看著快要收盤,刺頭卻玩起了失蹤,江錦昆判斷這裡絕對有詐。
換上的楊牧川在專業領域很熟練,用著戚述制定的決策,接下來節奏穩定,一直沒有刮妖風。
這讓江錦昆更覺得詭異,而且他認為戚述作風比較獨,必要的人際過場會妥帖處理,額外的圈內往來能推就推,自己不管怎麼分析都該歸類為後者。
現在反了天了,他不過是外出抽了一支雪茄,轉頭戚述的秘書來找自己噓寒問暖。
這人一舉一動代表著戚述的意願,江錦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