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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倆月都得是你幫他消毒啊。”
“來,”陳澗衝他招招手,開啟儲物間的門走了進去,“給你個東西。”
“什麼?”劉悟在門外沒進來,只是探頭看著。
陳澗開啟屋裡的燈,指著門邊的一個架子上一字排開正在充電的幾個對講機:“每層都有,頻道都調好的不用動,一會兒找我的時候過來拿一個就行。”
“現在給我吧,應該充了一會兒了吧?”劉悟伸手。
陳澗嘆了口氣,拿了一個拔掉充電線,放到了他手裡。
不知道單羽洗澡要多長時間,陳澗昨天晚上沒睡好,一早被單羽叫起來就是一通忙到現在,這會兒就想往桌上趴著眯一會兒。
但趴下沒幾分鐘,剛感覺睡意上來,四周慢慢暗下去,他手機在兜裡響了。
“哎,”陳澗有些煩躁地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名字顯示的是趙芳芳,他接起了電話,“趙姐?”
“哎是我,”那邊是趙芳芳的聲音,“你在哪兒呢?”
“枕溪。”陳澗說,他知道趙芳芳打電話來的原因,所以問了一句,“你沒在化肥廠了嗎?”
“不幹了,身體實在吃不消,卸貨太累了,味兒也大,”趙芳芳說,“新來的老闆人怎麼樣啊?”
不知道人怎麼樣。
就知道嘴不怎麼樣。
“還行,剛接觸我也不瞭解。”陳澗說。
“要重新開業嗎?”趙芳芳又問,“招人嗎還?”
“不知道後面要怎麼弄,現在是在找人收拾呢,”陳澗順手拿過今天他檢查房間的本子翻著,“收拾吸塵,床單被罩什麼的清洗……”
“我能行啊,我以前不就是打掃衛生嘛。”趙芳芳說。
“那你過來吧,”陳澗說,“空了半年的房,活兒不輕鬆,你那兒要有人就再叫倆。”
“我先過去的。”趙芳芳說。
陳澗估計是她不想跟人分錢,也沒多說,人來了看老闆安排吧。
單羽應該是行動不便,過了快一小時劉悟才從對講機裡叫陳澗上樓。
劉悟已經把一個醫藥包攤在了房間的茶几上,單羽靠在床頭,穿了條寬鬆的麻料褲子,左腿平放在床上,褲腿拉到了大腿,陳澗這才看清了他左腿的傷情。
本來以為只是有個外固定的支架,現在腿露出來了,才知道為什麼要用外固定,因為還有開放傷。
“我……操。”他小聲說著,走了過去。
“嚇人吧?”劉悟一揚臉。
“怎麼你還驕傲上了。”單羽說。
“支架腿兒是戳肉裡頭的嗎?”陳澗湊近了看著。
“嗯,要不怎麼固定骨頭,”劉悟語氣裡的確帶著“原來你也會被嚇著”的驕傲,“所以才要消毒啊。”
“怎麼消?”陳澗看著劉悟手裡的棉籤,“戳眼兒裡嗎?”
“要不先殺了我然後再消。”單羽說。
“我教他,你不要打岔。”劉悟突然開啟了嚴肅的學霸狀態。
單羽抬手在自己嘴前做了個拉拉鍊的動作,不再出聲。
“先消毒針眼和四周面板,然後是鋼針,鋼針順序是這樣,你看……”劉悟給他示範著,“從靠近針眼這邊開始往外擦,每個步驟都得換一根棉籤,不能來回蹭……懂了嗎?”
“懂了。”陳澗說。
“你來試一下吧。”劉悟起身站到旁邊。
陳澗拿過旁邊的酒精棉片擦了擦手,心裡回憶著步驟,然後換棉籤換棉籤換棉籤……
“手還挺穩的。”劉悟表揚他。
“又不是穿針眼,也不至於手就抖了。”陳澗放下最後一根棉籤,“這就行了吧?”
“嗯,可以了。”劉悟點頭。
說實話,這傷陳澗看著都覺得疼,特別是小腿側面能看到一個刀口,是往後下方延伸過去的。
“打你的人是奔著挑腳筋去的啊?”陳澗說。
“喲,”單羽一邊把褲腿放下來,一邊掃了他一眼,“挺有經驗?挑過還是被挑過啊?”
“一會兒有個大姐過來,打掃衛生的,馬上就可以開始幹活,”陳澗說,“你跟她說一下工錢吧。”
“嗯。”單羽從床邊慢慢站了起來,襯衣釦子沒扣全,轉身的時候陳澗看到了他腰上還有傷,甚至新傷舊傷不止一處。
等到單羽撐著柺杖走出了房間,陳澗才看著在旁邊收拾醫藥包的劉悟小聲問了一句:“你哥,之前是在哪兒混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