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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包廂,陳澗坐回單羽身邊,把可樂和杯子放到了他面前:“喝這個嗎?”
單羽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出去一趟是去進修了啊?”
陳澗嘆了口氣沒說話。
“謝謝啊。”單羽說。
“不客氣。”陳澗說。
“這兩句說的時候是不是也得換一下順序?”單羽問。
“不用,這兩句誰前誰後說完了都落不著好。”陳澗說。
單羽笑了起來,擰開可樂倒了一杯出來:“這一頓飯,聽得我嗓子都冒煙了。”
“要不我先送你回去?”陳澗問。
這樣他也能提前走,他聽得腦子快炸了。
“不用,”單羽說,“偶爾這樣吃一頓挺享受的。”
“……享受?”陳澗忍不住掃了一圈面前的這些人,“享受什麼?”
“面對光滑大腦時的優越感。”單羽說。
這頓飯單羽一直堅持到了陳二虎喊著差不多了明天還要上班才起身。
出門的時候陳澗抬頭看了一眼,就像剛才短頭髮說的,今晚的月亮的確很漂亮,又大又圓地掛在一片寂靜的山林之上。
“看著跟仙境似的。”單羽站在他旁邊說了一句。
“是啊。”陳澗說。
“去河堤上待會兒,”單羽說,“我現在耳膜都震鬆了,需要緩緩。”
“好。”陳澗上了車,等單羽在後座上坐好之後,他拿出了之前的那根綁帶。
“你開慢點兒就行,”單羽收了收腿,“那玩意兒拿走。”
陳澗笑了起來,把綁帶掛到了車頭上。
河堤很長,能零星看到幾個人。
有些是遊客,他們店裡那幾個遊客這會兒就應該在,還有些本地小情侶。
陳澗把車停在河堤邊,單羽拄著走到了河堤上站定了,看著遠處被月光照得很明亮的林子。
陳澗本來想問他要不要遛達幾步,但看他似乎很出神,也就沒再開口,在後面的石墩子護欄上坐了下來。
差不多十分鐘,單羽就那麼站著,一動沒動,不知道在看什麼,也不知道在想什麼,跟夜色完美融合,總感覺下一秒這個人就會消失在夜風裡。
陳澗有時候也會在河邊發呆,腦子裡想很多事兒,好的壞的,愁的高興的,但很少會完全不動,他必須得摳摳鞋揪揪草。
單羽站了差不多二十分鐘,陳澗拿著手機把四周的夜景拍了個三千六百度,已經完全無事可做了,他看著取景框裡的單羽,又拍了一張。
“單老闆。”他叫了單羽一聲。
單羽沒回答。
“單羽?”陳澗站了起來,又叫了一聲。
剛想再叫一聲的時候,一陣風吹過來,他低頭打了個噴嚏。
“哎,”單羽嘆了口氣,“走吧,別感冒了。”
“沒事兒,”陳澗說,“你要想再……”
“病假扣錢的。”單羽說。
“錢你都給過我了。”陳澗說。
“從第三個月的工資里扣,”單羽轉頭看了他一眼,“你不往下幹了啊?”
陳澗嘖了一聲。
回到枕溪的時候,一輛麵包車停在了院子裡,唐銳把車開過來了。
陳澗在車前輪上摸到鑰匙放到了兜裡,踏實了,明天的活兒有了,送東西去洗,然後陪單羽去看車。
今天喝了酒的安保人員都回家休息了,但三餅還坐在院子裡,陳澗知道他是等著一會兒拿床墊回去。
單羽沒問三餅為什麼還在這兒,直接進了屋。
陳澗也沒問他用摩托車要怎麼把那麼大個床墊弄回去,問多了尷尬。
本來以為單羽對三餅非工作時間待在枕溪的事兒並沒在意,但陳澗給他消毒的時候,他還是問了一句:“三餅怎麼沒回去?今兒晚上跟誰換班了嗎?”
“沒,”陳澗拿著棉籤,今天可能是活動量太大,感覺單羽的傷口有些發紅,“他是……三樓那個要扔的床墊,他一會兒拿回去。”
單羽沒說話。
陳澗看了他一眼,按說這事兒應該沒什麼問題,但單羽不出聲,讓他又突然有些沒底了:“那個床墊還要嗎?”
“不要了,是要扔了,”單羽說,“但還沒扔,還在房間裡對吧?”
“是。”陳澗點點頭。
“以後這種事不要這麼幹。”單羽說。
陳澗愣了愣,單羽臉上的表情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