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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啦?”胡畔從吧檯那邊跑過來。
“摔下來了。”三餅邊樂邊說,“劈個大叉坐滑梯那麼下來的。”
“你還笑!”胡畔瞪了他一眼,看著陳澗,“傷沒……”
話還沒說完,她就忍不住笑了起來:“傷沒……傷啊……”
“沒。”陳澗把行李箱拿到了旁邊的桌子上開啟了,“這裡頭是單老闆給大家買的一些小禮物……”
行李箱裡是一個個包裝好的紙袋,很漂亮。
“哇——”胡畔興奮地跑了過來,“誰家有這麼好的老闆啊!”
“收買人心,收買人心啊。”三餅也端著碗湊了過來。
“陳二虎聽到了抽你啊,學他說話。”胡畔拿了一個紙袋拆著。
“他剛去睡覺了,”三餅笑著說,“這幾天死挺著,估計撐不住了。”
陳大虎的判決已經下來了,一年四個月,像落地的另一隻鞋,能感覺到陳二虎收到訊息之後有一種木已成舟了的放鬆感,但他依舊不肯回家。
牢牢佔據著男宿舍最靠裡的那張床。
死也不肯回家見他爸。
這一秒陳澗突然想到了同樣也不肯回家見父母的單羽。
雖然情況是不一樣的。
單羽的媽媽雖然有很強的壓迫感,但總體還是和氣的。
陳二虎他爸沒有這麼和氣,老實人是老實人,不過脾氣有點兒急,跟陳二虎他媽離婚之後就帶著兩個兒子,教育挺硬派的,但都知道他心疼這倆兒子,要不也不能教出個陳大虎這麼失敗玩意兒來……
還好大隱宿舍現在不收住宿費,陳二虎在宿舍住得挺踏實。
沒準兒要住到過年。
胡畔拆開了紙袋,除了特產小吃之類的,還有一個小福袋。
“我太喜歡了。”胡畔很開心,拍著胸口,“我這顆人心已經被買走了。”
“聽著怎麼這麼瘮得慌。”三餅拿了一個紙袋,拆開先拿了包牛肉乾出來。
陳澗拿了小豆兒的那份放到一邊,準備明天去拿三餅摩托車的時候帶過去。
“你不拿你那份嗎?”胡畔問。
“我拿個福袋就行,吃的大家分吧。”陳澗說。
“既然你這麼說了……”三餅立馬把他那份開啟,
從裡面拿了包牛肉乾補進了自己那袋裡。
“你直接換一下不就行了嗎?陳澗說。
三餅愣了愣:“是哈。
陳澗沒說話。
“要不你能當店長呢。三餅說。
“就為這個,這店長門檻也有點兒太低了。陳澗說。
“損吧你就。三餅吃著牛肉乾。
陳澗去廚房,拿了個托盤,把胡畔已經盛好的他和單羽的兩碗小湯圓放了上去,又從店裡的醫藥箱裡拿了盒備用的感冒藥。
“店長,胡畔跟了過來,“沒事兒吧?
“嗯?陳澗看著她,“沒事兒啊,怎麼了?
“沒,我就問問,胡畔小聲說,“他去找你,那麼長時間你倆才回來,我怕出什麼事兒了呢。
……很久嗎?
在村裡碰上的時候單羽不是說二十分鐘前下的車嗎?
“他什麼時候去的?陳澗問。
“三餅剛把他接回來他就出去了,胡畔想了想,“也就七點剛過吧。
陳澗愣住了,他從山裡出來的時候都九點多了。
他拿出手機又看了一眼,乏單可陳讓他去車站的那條訊息,還真是六點多發的……
“怎麼了?胡畔問。
“沒,陳澗說,“他在小豆兒家等我的。
“那還行,胡畔說,“下回你請假跟他說一聲唄,要是他不知道小豆兒家在哪兒,有事兒都找不到你,我給你打電話,你手機還不在服務區。
“也沒想到會那麼寸。陳澗端起托盤。
小湯圓還挺香的,走進辦公室的時候,正躺沙發上閉目養神的單羽馬上睜開眼睛坐了起來。
不過看到托盤上的大碗時他愣了愣:“那是個沙拉碗吧?
“嗯,陳澗把托盤放到茶几上,“要不裝不下,胡畔把剩下的糖水都倒這裡頭了。
“我應該吃不完這三十個。單羽說。
“我要沒吃晚飯,這兩碗都不夠我吃的。陳澗說。
單羽看著小湯圓們沒說話。
“先吃吧,陳澗拿起了小碗,“吃不完剩著給我。
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