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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姓謝的,口口聲聲說愛江眠,可卻要娶姓沈的小姐。
和人家沈小姐結婚當天呢,婚禮舉行一半又跑了,去酒吧和別的女人一起喝的爛醉如泥,還給江眠發資訊威脅江眠去找他,不然就讓江眠她爸好看。
江眠是因為他才冒雨跑出去的,結果江眠遇見危險給他打電話,他又不接,還鬧脾氣把江眠的手機號拉黑了。
次日酒醒了,開始瘋狂地尋找江眠,用盡手段逼江眠現身。
剛來的時候,姓向的孩子給他說江眠小丫頭沒了,他還不信,非說向衡和江眠一起玩弄忽悠他,還要把江眠從冰棺裡拽出來,你說有這樣的人嗎。
現在又哭著喊著說江眠是他未婚妻,簡直一神經病,我覺得這玩意兒就是想腳踏兩隻船,新歡舊愛他全都要。
反觀向衡那個年輕人,自從得到了江眠的噩耗,他就總往殯儀館跑,他知道女孩子愛美,就讓化妝師把江眠身上的傷痕全都遮蓋住,記得江眠喜歡白玫瑰,就給她買了一束放在懷裡。
江眠現在穿的用的,還有這整個靈堂的佈置都是他親自挑選的,江眠剛被運來殯儀館的時候,推車出了問題,不肯進門,是他抱著江眠小丫頭下來的,早前你們都沒在,只有他一個人坐在送別堂裡,靠著江眠的冰棺,哭了好幾回了。
咱就說,那江眠丫頭如果當初選了向衡那小子,現在,也不至於白送一條命。”
只奈何,人生哪有如果當初。
我和樂顏低頭嘆氣,趙青陽惋惜道:“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現在一切都為時已晚了。”
站在不遠處的江眠聽著我們的議論,低頭,臉色蒼白沉重:
“我和謝戈,還有向衡,是從小一塊長大的。
向衡的爸爸那時是我爸的下屬,向家還沒有發家,有一段時日幾乎是全靠著我爸的資助才能勉強生活。
我爺爺和謝戈的爺爺是同生共死過的戰友,在幾十年前那段炮火連天的光陰裡,謝戈父親都是借住在我爺爺家,由我奶奶照顧的。
所以我們兩家算是世交,我爸和謝戈的爸情同手足。
我爺爺走的早,後來時局安穩了,我爺爺也不在了。
我爺爺生前最疼愛我這個孫女,六歲之後,我家的經濟情況就走下坡路了,謝戈爺爺為了讓我不跟著父母東奔西走顛沛流離,就做主把我接到了謝家養著。
那會子謝戈的父母也一門心思在外打拼,謝戈打小就是謝爺爺帶大的,我倆,同住一個屋簷下,小時候,是睡在一張床上的。
我們,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從相識到後來,都感情甚篤。他就像我哥哥一樣,在我身邊護著我,寵愛我,什麼都依著我。
我很小的時候,謝爺爺就拉著我的手和我說,等我長大了,他就讓謝戈娶我,要我名正言順做他謝家的人。
明明,二十歲前的日子,都是那樣美好,直到謝爺爺離世。
他是謝爺爺帶大的,和謝爺爺感情最深,他恨我當晚沒有替他照顧好爺爺,以至於爺爺發病錯過了最佳搶救時間遺憾離世。
可他為什麼會忘記,我也是謝爺爺帶大的,我腦海裡關於自己親爺爺的記憶早已模糊,在我最需要人陪伴照顧的時候,是謝爺爺護在我身畔,把我當親孫女養。
謝爺爺對我而言,比我爸還親。
爺爺走後,他就徹底變了,其實,也不能怪他,畢竟他身邊的所有人都告訴他,我是害死他爺爺的兇手,他沒有把我趕出謝家,就已經是對我仁至義盡了。
只是,打那時起,他就不再縱容我,護著我了,他動不動就會陰陽怪氣地數落我貪睡,還無數次用傷人的話刺激我。
而且,他也是從那會開始變得風流不著調,他的身邊,時不時就會冒出一個新面孔,他會當著我的面和自己的新歡調情,會故意弄髒床單,讓我去給他洗……
我不是沒求過他別那樣對我,可換來的,是一次又一次的羞辱。
我有時也會覺得自己犯賤,明明他都那樣折磨我了,我為什麼還捨不得離開他,一次次的轉身回頭,乖乖回到他的身邊。
他和沈玥訂婚那晚,他母親找我說了很多話,總而言之就是讓我離開謝家,離她兒子遠點,我親眼看見他和沈玥在大廳的沙發上……
也是那一瞬,我腦海裡生出了要放手的念頭。
但我不明白,我纏著他的時候,他恨不能讓我永遠消失,而當我把他給的戒指還給他時,他又發瘋失控不許我走。
他明明已經和沈玥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