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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無魂無魄,也不能隨便丟給別人。”

“他不會喊爹,不會喊娘,什麼都不會,但他乖得很,看著別提多喜人,這些年,我沒少找人給他瞧病,卻怎麼都瞧不好,我又想,那燦燦殼子裡頭的人去哪兒了呢?”

“直到你回來……”

他的燦燦沒了,可昔日好友卻突然歸來,枉他謝獻書為官幾十載,聖賢書讀了整屋,詩詞歌賦流傳於世,卻無法形容那種不知悲喜的心情。

“獨橫。”謝獻書給兩人滿上酒,“別來無恙。”

【作者有話說】

為厚壘謝正名!謝爹不是傻白甜!

有幾個小伏筆,比如謝燦院中隨從發賣,比如第一次拉謝燦喝的是蕭遠橋埋下的酒,如果從頭到尾讀下來,會發現謝獻書對謝微星,根本不是一個爹對孩子的態度。

既然寫到這種要命的地方,那明天不休息了,繼續更嗷~

◇ 小妖精吸人精氣,做壞事占人皮囊

謝微星舉杯,千言萬語化作一聲嘆息:“厚壘,別來無恙。”

杯盞交錯,兩人相視一笑,歡喜也好,悲苦也好,嘆也罷,釋也罷,全都泯於酒中。

謝微星喉結緩慢滑動,將辛辣的酒液小口吞入,再開口時略顯為難:“厚壘,我的故事太長,來不及與你細說。”

“哎……”謝獻書擺擺手,“你不必說,我能猜到大概,你蕭獨橫啊,不像俗世人。”

謝微星雙眼微微眯起,“俗世人?”

謝獻書道:“俗人於世間行走,大都做些俗事……”

他指指壺中酒,“為一口酒。”

又指指盤中餐,“為一碗飯。”

“為數不清的錢財,為不可及的名望,但你跟我們不同,你只為自己開心,就像那逍遙天上仙,來渡紅塵劫。”

謝燦這身子酒量屬實不行,兩杯酒下肚,謝微星已經有些眼暈。

他的目光滯緩地隨著謝獻書手指來回移動,聲音也無意識抬高:“渡什麼劫?你就沒想過,若我是妖精呢?就是書中寫的那種,專吸人精氣,好占人皮囊,壞事做盡的妖精。”

謝獻書看著謝微星,樂呵呵道:“那你倒是不傻,專挑好看的皮囊。”

謝微星一哂,謝獻書這是壓根沒聽進去他說的什麼。

“你說你啊,年紀輕輕英年早逝,你下葬那天,我同定廉哭了整整一夜,第二日眼都睜不開。”

提起程屹安,謝微星盯著那個空位出神。

“往後我再不為你哭了。”謝獻書撇撇嘴,似是埋怨,“年紀大了,遭不住。”

謝微星輕笑,前幾天不是才為他哭過。

“獨橫,你交代我的事,我都做到了,再見你也無愧於心,只有一樣……”

謝獻書粗糲的掌心合在一起搓了搓,“定廉走後,我便在家中閉門思過,突聞攝政王府張榜尋醫,我生怕王爺因定廉一事遷怒於你,便自作主張,上門替你求情。”

陸寂自然不會害蕭遠橋,這是謝獻書從始而終秉持的認知,可程屹安這次犯下滔天大罪,就連他謝家也不敢多言一句。

萬一陸寂連蕭遠橋的情面都不願看呢?

他一夜無眠,在書房中踱步直至天亮,萬般思量下,才決定將當年的事吐露。

“獨橫你說,這張桌子上,想湊齊三個人,怎麼就這麼難呢?”

這酒杯和空座,從前擺給蕭遠橋,如今擺給程屹安,何時才能回到過去?

“你別怪我,我是怕了,我怕對不起定廉,也對不起你。”

謝微星搖頭,“我怎會怪你?定廉一事……”

他驀地停頓,被酒泡過的腦子漸漸清明。

他盯著面前的空杯良久良久。

“謝家別院那封信,是你放的。”

這時屋外飛來一群家燕,似乎為爭搶那小小的燕窩而分做兩派,嘰嘰喳喳吵了一通,最後勝利者揮翅高鳴,將敗者驅出院子,這才安靜下來。

啞然許久,謝獻書動了動胳膊,往屋外指去。

“獨橫,你看那燕子,尚且要選一個陣營,定廉不過是選了一條,與我們不同的路。”

謝微星望去:“你早就知道?”

“景和十七年,聞廉來刑部大獄時,我瞧見了,可我沒多想,我自以為他是來探望定廉的,直到今年山灣渠案重查,我才恍然明白。”

“獨橫,我裝傻充愣過了一輩子,就做了這一件聰明事,但我對不起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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