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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個更亮的。”
“哦好。”
這次的不好意思輪到謝恩，他嘴唇微抿，粉色的眼仁往上看，默默迴避掉檀桐正直的目光。
自己居然被沉迷工作，封心鎖愛的“室友”給反將了。
他半邊身體不可避免貼在檀桐身上，一隻手按在青年腰部一寸外的欄杆上，沉浸在蘑菇裡的檀桐卻渾然不覺有什麼問題，甚至還往他身上靠了靠。
倒吸口氣，握著光源的手微不可聞地抖動著。
“收工。”
檀桐舒了口氣，滿意地看著今天拍攝的素材，這兩個多小時的影像，會成為他短短十分鐘影片的幾百秒。
脫離工作狀態後的檀桐開始大腦復甦，轉頭看到謝恩老老實實站在三米開外，拉鍊拉到脖子上，彷彿報了十個男德班下課歸來。
終於知道要好好穿衣服了，就算剛二十出頭，身體好也不能每天開著衣領嘛。
檀桐甚是欣慰，有意無意忽略了剛剛倆人緊貼在一起的大半身軀，還有謝恩急促的呼吸聲。
碎石菇晚上換成自動噴水裝置沒問題，但最好還得有人盯著溫度，檀桐被謝恩管制不能通宵，球球抱著控溫裝置，舉起手自告奮勇。
小蘑菇今天蹲窗臺太久睡了大半天，現在清醒得很，不想進花盆。
“這”
他有些猶豫，球球這個品種智商不算高，即使看著機靈，檀桐也不放心讓它操作這種東西。種不出就算了，萬一把小崽自己玩出事怎麼辦。
“球球，哥哥教你玩遊戲。”
謝恩已經恢復往常模樣，領口再次鬆開，笑嘻嘻抱起球球，點著控溫裝置上的曲線波動。
“這個可以點上點下，哥哥給你劃幾條線，你看著溫度不可以線上線上面下面太多，不然裡面的蘑菇會長不出哦。”
“你想玩的話，就不可以偷偷玩平板看兒童臺，長不出檀桐哥哥哭哭。”
檀桐：
帝國也流行這麼騙小孩嗎？
球球像被撒了化肥，昂起傘蓋握緊拳頭，鄭重接過任務。
球球要保護哥哥的笑容！
“你真的放心？”
轉過身，檀桐臉上表情慘不忍睹。
謝恩抱著睡衣，其實心裡也沒底：“試試嘛，它每天搞破壞也沒受傷過，盯這個又不需要專家。”
檀桐試圖趁虛而入：“要不我熬個夜”
“不行！”謝恩的眼睛委屈巴巴盯著他，彷彿下一秒就要泛水光。
“你不能熬夜，咱們不是說好了嗎？”
“你當時明明信誓旦旦的說，會珍惜身體的，桐桐”
“行吧。”
檀桐閉了閉眼。
“讓球球死馬當活馬醫。”
倆人都起得很早，檀桐以為碎石菇會顆粒無收怕影響心情，先拍好已經成熟的接骨菇，做好充分心理準備，這才下樓。
“菇咕！”
球球抱著控溫裝置，菇蓋一點一點快睡著了，見到檀桐高興地竄起來求抱抱，差點把裝置摔壞。
謝恩身子前傾，眼疾手快接住控溫裝置，餘光不小心掃到溫室，眼睛猛地睜大。
他們預想中的顆粒無收並未出現，十幾株半大碎石菇穩穩當當窩在大棚裡，已經脫離幼年期，彷彿在嘲笑他倆昨晚的糾結。
“桐桐！你過來看。”
檀桐走上前去，神情比謝恩還要錯愕。
他對種植碎石菇信心並不大，只是當時著急買來應付機械師比賽，現在留著不種很可惜。
即使做了非常多功課，一次次除錯溫度，有揹著謝恩偷偷熬夜的最壞打算，他預期萌發也不超過五株。
笨笨的跳跳球菇，難道還是養菌天才？
球球看著兩個哥哥神色詭異，還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麼，不好意思地垂下頭。
是不是球球遊戲失敗了，檀桐哥哥才這麼生氣。
“我來拍特寫！”
“我去剪，我馬上去剪。”
“好耶！！！”
“記得要給球球掛個特別鳴謝——”
倆人腳底生風，慌亂地開始忘記做早飯的一天。
球球左看右看，豆豆眼變成了蚊香眼。
完了，哥哥們不會嚇瘋掉吧。
十一顆碎石菇有八個安穩長大，第二天中午，倆人順利收穫了成人巴掌長度的碎石菇，並將其及時投入水中防止硬化。
“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