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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趟府。”
“何事出府?”
“她老子孃家的舅舅病重,她送了些月銀跟藥過去。”
謝雲初道,“這是應當的,她自小沒了父親,是舅舅拉扯長大的,舅舅病重可不得去瞧一瞧,再說了,那一日我身邊人擠人,哪裡缺人伺候,嬤嬤莫要太苛刻了。”
林嬤嬤不高興道,“為人奴僕,一切以主子為大,主子不好,哪裡還顧得上旁的?”
謝雲初看著林嬤嬤,恍惚想起前世的自己,
為人妻子,當如何如何,為人媳婦,當如何如何她前世可不就是給自己上了一層又一層的枷鎖麼?
恰在這時,珠簾響動,一個穿著粉色比甲的俏丫頭掀簾進來,正是秋綏,她手裡箍著一束花,連忙插在窗邊高几的梅瓶裡,笑著朝謝雲初屈膝,又與林嬤嬤賠罪,
“好嬤嬤,您饒了我這一回,我再也不敢了,前夜實在是我舅舅病急,口中都吐血痰了,我擔心他沒了,這才”說到這裡紅了眼。
謝雲初忙道,“人現在可好了?”
秋綏破涕為笑,“救過來了,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謝雲初頷首,“那就好,等回頭裁冬衣,瞧瞧有沒有舊料子,你拿兩匹回去給你舅娘,權當孝敬。”
秋綏蹲下來,替謝雲初揉捏腳心,一面嘟著嘴,“奴婢那舅娘可不值當姑娘的好東西。”
謝雲初問是何故,秋綏滿口心酸,原來那舅娘不喜舅舅貼補他們母子三人,心裡不得勁,暗地裡沒少折騰她舅舅,謝雲初聽了不甚唏噓,果然家
() 家有本難唸的經。
林嬤嬤沒空跟她們閒聊,指著秋綏道,“下回可別這樣,否則我定不依。()”
秋綏百般認錯,≈ap;ldo;嬤嬤息怒,奴婢再也沒有下回。13()_[()]13『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林嬤嬤催著謝雲初喝參湯,又擔心外頭孩子吹冷風,掀簾嚷嚷出去了。
秋綏這廂伺候謝雲初捏腳捶腿,順口便說起了齊偉,
“姑娘,今日齊護衛捎話給奴婢,讓奴婢轉稟您,他這兩日有事不在府上,說是您要出門便囑咐外院明管家一聲,他便回來了。”
說到齊偉自謝雲初大好,又連忙去飛鴿傳書叫王書淮放心,兩份信前後隔了一日,那邊回信還沒這麼快,齊偉也不著急。近來謝雲初留在府上修養,齊偉將重心放在信王身上,他發覺信王暗地裡結交朝臣,此事非同凡可,遂日夜盯著信王府。
謝雲初喝著參湯,只點了點頭。
秋綏仰眸望著主子,“姑娘,可見二爺是將您放在心上的,否則怎麼遣齊護衛守著您呢,前日若非齊護衛及時將那炮仗給引開,還不知要出多大的事呢。”
謝雲初喝完參湯,倚在引枕假寐,聽了這話,心情無半分波動,
感謝齊偉是真,至於王書淮對她有心純粹是多想了。
前世王書淮南下金陵,也將齊偉擱在府上聽她使喚,那個時候她只當丈夫行的是體貼之舉,心裡甜如蜜,哪怕他從不寫家書,她也就不計較了,後來才曉得,齊偉明面上是聽她使喚,實則是盯著朝廷動靜,原來王書淮早看出信王有不軌之心,欲篡奪兄長太子之位,遂遣齊偉盯梢。
前世王書淮與信王幾乎是相看兩相厭,後來兵戎相見,誰也容不得誰。
而最後扳倒信王,齊偉功不可沒。
不過說到王書淮寫信教導她籌建專賣局一事,謝雲初倒是打心眼裡感激,他肯事無鉅細在信裡標明,實在是為難他了。
他眼裡沒有兒女情長,有的只是事,真有什麼事讓他幫忙,他也是義不容辭,所以說,只要不祈盼他的感情,這個人什麼都好。
謝雲初見日頭漸大,吩咐乳孃將姐兒抱進來,午後王書琴來探望她,姑嫂說了一車子閒話,一日也就這麼過去了。
謝雲初近來太忙,到了深秋,入夜便犯困,孩子睡得早,她便也早早上了塌。
睡到迷迷糊糊,察覺到有冰涼的吻落在脖間,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密密麻麻的癢意流遍全身,她下意識輕吟一聲,這一聲跟個懶貓似的,帶著沉睡不醒的慵懶。
被褥一掀,寒意料峭,人就這麼被包裹住了。
溫熱的軀體一下子被冷意給覆蓋,謝雲初無所適從,想要睜開眼,眼皮沉沉似有千斤重,那一股溫涼滑至鎖骨,溼漉漉的舔著脖頸往上纏繞,她感覺到不適,將脖子一偏,耳根一下子被人咬住,這是從未被碰觸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