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昀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寧晏心神一緊,“他去了哪裡?”
如霜撓了撓臉腮,“這奴婢不知道,陳管家沒告訴奴婢,只說好像去什麼南城兵馬司辦事?”
寧晏在京中開了鋪子,其中不少鋪面歸南城兵馬司巡邏管轄,當初辦手續去過南城兵馬司的衙門,就在銅鑼街對面,難不成燕翎去了銅鑼街,對了,她想起來了,她在銅鑼街偶遇了表兄,與他說了幾句話,表兄還贈了油紙傘與她。
莫非被燕翎瞧見,故而一回來便問她是否有事要交待。
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大。
燕翎來後院用膳時,寧晏便猶豫著要不要告訴他,後來一想,算了,其一,她又沒做見不得人的事,特意解釋一句顯得心虛。其二,她以後難道不與旁的男人說話了,說一回話便要解釋,這日子得多累。再說了,那燕翎在外面招惹了那些女人,害她在皇宮被人擠兌,怎麼不見他解釋半句,沒得慣壞了他。
寧晏索性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
燕翎這個人,既然當場沒有計較,便不會事後揪著不放。
反而在想,他是不是不夠大度。
這頓飯吃得還算融洽。
宴畢,夫妻二人挪去東次間喝茶,寧晏給他遞茶時,燕翎抬袖,寧晏瞥見他袖口下好像破了一道口子,燕翎注意到她神色有異,順著看了一眼,不在意道,
“興許是今日習劍時,不小心劃了下”
寧晏捧起他的袖子定
睛一瞧,發現縫口脫了一截,定是他使力時不小心扯了下,這是上回她遣繡娘給他制的衣裳,
“我給您換一件。”他身份貴重,沒必要穿個打補丁的衣裳。
燕翎聽出她的意思,神色不變,“你好不容易織的,我才穿過兩回,要不,你補一補?”
他不缺銀子,卻也不會胡亂糟蹋銀子。
寧晏聽了這話,腦筋一炸。
他這人怎麼回事?難不成以為那些衣裳都是她親手縫的?自己府上繡孃的針腳分辨不出來嗎?
他對吃穿用度不上心到何種地步啊。
寧晏哭笑不得。
只是,她這人,喜好蠻多,獨獨繡藝拿不出手。
燕翎已經將袖子抬了起來,意思是讓她當場就給補了。
寧晏也不好意思讓丈夫知道她繡藝不佳,要不先將衣裳取下,回頭讓嬤嬤教她,她好好補了再還他?
於是她面色微紅,輕聲道,
“世子爺,您把衣裳脫下來”
燕翎聽到這句話,愣了一下,
寧晏朝侯在簾外的丫鬟吩咐道,“如月,將給世子新做好的衣裳拿過來。”又與燕翎解釋道,“您先脫下來,我補好了再給您。”
寧晏目光落在他衣領處,在猶豫著是他自己解釦,還是她來幫忙。
她是他的妻子,伺候丈夫穿戴本是分內之事,只是燕翎又與旁人不一樣,她不敢擅自做主,怕惹得他不快。
燕翎看了一眼小妻子,小鹿般的眼溼漉漉的,哪怕在這樣光線不明朗的屋子裡,她的面容依然是姣好而明媚的。
燕翎不習慣在女人面前脫衣服,前所未有,只是面前這個姑娘是他的妻子,有些事情得慢慢適應,沉默片刻後,伸手去解領口的紐扣。
事實上,每回都是小廝替他脫卸外衫,他捏著那領口弄了一會兒,沒解開。
寧晏便明白了,稍稍挽了挽袖子,輕聲道,“要不我來吧。”
她儘量表現得若無其事,彷彿是佈菜那般簡單,只是緋紅的雙頰還是出賣了她。
燕翎也並沒有表面那麼淡定,
無形中,微妙的氣氛壓在呼吸間。
燕翎將手垂了下來,湊近她一步。
他個子本就比尋常男人要高一截,何況是寧晏這樣嬌滴滴的姑娘。
寧晏踮起腳去夠他的衣領,又不習慣靠他太近,自然有些費力。
這種在尋常夫妻間最簡單不過的事,對於二人來說,卻有些窘迫。
起伏之間全是她的嬌息。
寂靜幽深的夜色裡,空氣無端很重。
到底是一件簡單的活計,寧晏很快解開了第一個結,緊接著又解開了第二個第三個
燕翎右側胸前露出一大截雪白的中衣來。
寧晏沒有再繼續,目光繞過燕翎,往他身後望了望,
“如月,衣裳呢?”
天冷,怕凍著燕翎。
她的腰線往旁邊側著,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