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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從耳邊呼嘯而過,她被燕翎嚴嚴實實兜在後背,不知他從何處弄來一寬稠將她的腰身連同他胸膛縛在一處,兜帽被壓在額頂和下頜,風吹不著她,心裡也是暖烘烘的,她牢牢抱住他瘦勁的腰,任馬兒風馳電掣。
視線被矇住,她什麼都看不清,靠著他堅實精壯的上身,輕輕貼著脊背吻了吻。
正縱馬賓士的燕翎,察覺到背心被什麼啄了下,一點酥麻的感覺輕輕在心尖一拂又悄然而逝,心裡那點空落被得到填補。
寧晏不知不覺睡著了,燕翎行軍之人,夜行是家常便飯,子時趕到通州,暗衛拿著通關令牌,徑直上了一艘快船。燕翎小心翼翼將睡熟的妻子抱在懷裡,輕輕一躍上了甲板,彎腰進了船艙,這才把她往床榻一放,解開她腰間門的行囊,這一夜也顧不上洗漱,二人相擁而睡,寧晏在他懷裡尋了個舒服的姿勢,聞著他熟悉的氣息安心睡過去。
翌日醒來便到了滄州,寧晏卻病了,燒得糊里糊塗,好在是行船,倒也不耽擱行程,燕翎卻十分棘手,他從來沒有照顧過人,大夫給她把了脈,仔細交代他要如何照料,燕翎兩眼抓瞎。
昨夜雲旭將寧晏送到便回了京城,寧晏吩咐雲旭回頭將如月和林叔送來泉州,這會兒身邊只有十個暗衛,快船上有一對老夫婦,專門負責燒水煮飯,燕翎卻不放心旁人來照顧她,吩咐婆子送來溫水,燕翎坐在塌上,挽起袖子打溼帕子,擰了水擱在她額頭。
她小臉呈現不正常的潮紅,燒得厲害,額頭到脖頸都是發燙的,唯獨手心腳心發冷,一邊要捂著她手腳,一邊又不能蓋得太厚,燕翎簡直是手忙腳亂。
片刻暗衛送來湯藥擱在小几,燕翎看了看昏睡的妻子,再瞅了瞅黑乎乎的藥水,這怎麼喂,他先慢慢將寧晏扶起來,讓她靠在他胸口,再一勺勺往她唇齒裡送,一次只能喂進去一點,還要灑出來一些,太慢了。
燕翎又重新將她放下靠著引枕,默默盯了藥水片刻,猛地給自己灌了一口,對準她燙紅的小嘴渡過去,這樣效果是極好的,一碗藥很快餵了乾淨,燕翎砸了咂嘴裡的苦澀,也跟著苦笑一聲。
歇了片刻喚來婆子,要了一桶水來,他立在屏風後,一面擦洗身子,一面注意著寧晏,她眼睫輕顫,彷彿有醒來的跡象,小手不安分地到處在摸,撲了個空後,細眉皺起,小嘴也垮了下來。
燕翎有些傻眼,這是怎麼回事?
莫不是睡夢裡以為他不在,要哭?
哭這樣的字眼向來與寧晏毫無半點瓜葛。
燕翎加快速度擦好身,匆匆穿上一件直裰,快步回到塌邊,握住她的手,“我在”
這一抹察覺到寧晏出了汗,燕翎懵了,大夫怎麼說來著,出了汗趕緊換乾爽的衣裳。
要他給寧晏換衣裳
燕翎深吸了一口氣,將自己用過的帕子一扔,又將原本挪開的屏風搬了回來,擋在塌前,開始給寧晏脫衣裳。
他並非沒有脫過她的衣裳,只是那等
時候與眼下不可同日而語,
而且,他也從來沒有脫全過
燕翎撫了撫額,認命地開始收拾寧晏,這會兒自然沒有旖旎的心思,卻也沒到熟視無睹的地步,費了好大功夫將汗津津的衣裳給脫了,又用溼熱的毛巾給她擦乾淨,扯來被褥將她蓋好,這才去尋她的包袱,開啟包袱,看著女孩子那些衣裳,貼身的小衣,肚兜,繁複的裙襬
這才發現脫起來容易穿上難,他倒不介意給她穿,就怕穿不好,回頭要挨她嫌棄,搖頭苦笑挑出一件厚褙子,先將她裹好再說,其餘的還是等她醒來自己穿。
等到好不容易把妻子收拾停當,燕翎發現自己全身又溼透了。
換好衣裳重新坐回來,擒著茶盞看著面色漸漸恢復如常的妻子,感慨著,原來照顧人這麼累,偏生寧晏從來將他照顧得很好,也不曾抱怨過一句。
出過汗後,寧晏熱退了,翌日神色已如常,只是身子有些虛脫提不起勁,昏昏懵懵睜開眼,下意識挪到下身,察覺到不對勁,低頭一瞧,胸前的對襟只扣上了兩顆內扣,一大片春光傾瀉,除了這件對襟褙子,裡面全是光露露的,寧晏腦筋發炸,迅速抓起被褥蓋住自己,紅暈銳不可當地爬上整個面頰,嬌豔豔的彷彿要滴出來。
彼時燕翎剛洗漱好,坐在窗下的小案喝粥,漫不經心看了她一眼,原本也極是不好意思,畢竟這種事他是第一次做,而且還沒做好,瞧見寧晏面上交織著懊惱與羞澀,反而覺得有趣,
“抱歉,我沒照顧好你”
末了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