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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著數日,燕翎洗冷水澡的次數有些頻繁,寧晏實在是怕他憋出事,回頭有礙子嗣,她偶然聽人提過,男人這個病很難治,於是鬼使神差說了一句,“要不,想個轍吧”
燕翎怔了一下,目光帶著晦暗不明以及意外,朝她投過去。
對上他越來越炙熱的眼神,寧晏意識到說錯了話,躁得面紅耳赤,二話不說將自己埋入被褥裡,
他清晰地看到那小身影在薄衾裡蠕動,片刻傳來模糊不清的嬌聲,
“你還是去書房吧”
隨後就沒動靜了。
可以想象,她此刻定像個煮熟的蝦子。
燕翎忍了很久,最後忍不住悶出一聲笑,然後果斷地將人給捉了回來。看著她閉上眼,櫻唇豔麗,眉睫輕顫,拉著她軟乎乎的小手在自己胸膛畫圈,他承認自己很壞,又確實很想。
也不知是被他哄了太多回,心裡已慢慢接受這樁事,還是著實願意為他做些什麼,她雖是害羞,卻沒有像上次縮回去,最終咬牙接受了。
事後,她一口氣衝到浴室,蹲在木桶旁,拿著皂角麻木地將手擦洗了十幾遍,回來無論如何也不敢正視自己的手,也不能正視燕翎這個人。
翌日天矇矇亮,她等燕翎離開了,才慢吞吞從床榻爬起來,先去浴室衝了個澡,潑了一臉冷水,洗去面頰的騰騰熱浪,換了身杏色的長裙出來,喝了一碗粥,坐在桌案後將昨夜未畫完的畫收尾,剛扶起狼毫,目光移至那蔥白玉手,想起昨晚的畫面,不自禁鬆開手,毫尾一掃,辛苦兩夜的成果付諸東流。
這一日恰恰是燕玥生辰,昨夜已讓榮嬤嬤以長房的名義給她贈了一方澄泥硯,旁的屋裡都是哥哥送一份,嫂嫂也送一份,到了寧晏這裡,夫婦二人合送一份,燕翎的意思是燕玥至今沒有給寧晏道歉,那便看在國公爺面子上維持一些體面便可。
晚膳,燕翎沒有回來,只寧晏到場,燕玥自然不高興,不過她也不敢說什麼,燕翎以前連除夕都罕見露面,遑論她的生辰,不過那個時候燕翎極其大方,每每有好東西都任由後宅女眷挑,如今有了媳婦,都輪不到她們了。
燕玥因婚事不順,自然也沒心情再去折騰。
程王世子裴鑫親自到場慶祝,他給燕玥準備了很豐厚的生辰禮,在席間門更是八面玲瓏,連燕瓚這個不愛應酬的人,也被他哄得灌了幾杯,片刻就勾肩搭背稱兄道弟了。
比起燕玥,裴鑫就很識時務,上回被燕翎整得太慘,終於得了機會與這閻王成了親戚,少不得奉承巴結,燕翎不在,他便給寧晏敬酒,寧晏喝一口果釀,他喝一杯酒,連國公爺原先不喜歡這個女婿,也慢慢改觀。
宴罷,裴鑫離席,燕玥跟了過去,尋了個僻靜處,冷眼嘲諷他,
“你娶我,是因為我大哥吧?”
這事是明擺著的,裴鑫不會蠢到承認,還是很給未婚妻面子,
“哪裡,我仰慕你許久,你生得好看,家世又好,哪個男人不喜
歡。”他喝得有些醉,一手撐在廊柱,眸光幽幽看著燕玥。
還沒有男人能這麼肆無忌憚打量燕玥,燕玥窘著臉退開幾步,兇巴巴道,“那你為什麼那麼討好寧晏?”
裴鑫擦了擦眼皮上垂下的汗,頭疼道,“有嗎?”語氣漫不經心。
看來這丫頭腦子有些蠢。
裴鑫心裡遺憾著,面上勸道,“她終究是你嫂嫂,你可千萬別去得罪她。”說這話時,他眼神清明地很,冷薄的眼尾涼涼掀起,令人不寒而慄。
燕玥怵得別過臉,後又不甘示弱瞪了回來,“我不會得罪她,但我也見不得你去討好她。”扔下這話,她小跑著離開了。
裴鑫皺著眉看了一眼她背影,轉身招來小廝,將他扶出去。
夜裡,二房老太太褚氏帶著人在銀庫爭執許久,又牽扯到前幾日國公爺削減開支,褚氏十分不滿,藉著銀庫給的銀子成色不好,來長房發作一番,寧晏少不得應對,自年初把二房和三房的收成收歸公中後,寧晏改以懷柔方式,她骨子裡淡漠,卻不代表她不會說漂亮話,二房和三房已經向她低了頭,她再端著架子就不近人情,也放低姿態,給兩位老太太一些笑臉,說起話來比以前熟稔自在許多,兩房以後都得在寧晏手裡討日子,自然樂意與她緩和關係。
寧晏安撫好褚氏回到明熙堂,看到羅漢床上坐著一道身影,他穿著一件蒼青的直裰,白玉而冠,神態懶洋洋的,懷裡擱著半卷詩書,手裡捏著一根乾淨的細毫,正小心翼翼給那隻火焰龜刷洗。
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