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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角色,國公爺在戰場廝殺多年,看人一個一個準,這個媳婦不簡單哪,兒子被吃得死死的。
坐定後,國公爺開了口,
“這樣,老大媳婦”
寧晏連忙起身,“父親請吩咐。”
國公爺神色溫和道,“二房的事呢,內裡雜七雜八有琸哥兒媳婦自己料理,你不必插手,但你是燕家未來的宗婦,無論如何得去看看場子,襄助一二,也當歷練,你看如何?”
寧晏沒有半分遲疑,屈膝道,“兒媳領命。”
嫁給燕翎時,她便知道這是她身為宗婦要承擔的責任。
無可推卸。
國公爺這樁事吩咐下去,便愁銀子的事,起身往外邁,吩咐侍候的大管事,
“召集總管房的人,我要問話。”
寧晏與燕翎一前一後出了容山堂,夫妻二人都是沉得住氣的人,路上隻字不提,進了明熙堂的東次間,寧晏一面吩咐如霜去尋素衫,一面問燕翎道,
“世子,容妾身問一句,父親是否尋您借銀子?”
燕翎坐在圈椅裡,接過丫鬟遞來的茶,沒急著喝,抬著清雋的眼瞼看她,“沒錯,不過我並未答應。”
燕翎沒答應大約是顧忌她的緣故,寧晏試探問,“那依您的意思,是借或不借?”
換做以前,燕翎真的無暇在這等事上費心,父親開口,無特殊情況,他不會拒絕,但現在思量一下,他便有了不一樣的成算,
() “夫人,賬目既然交到你手裡,此事便由你拿主意,你不必問我。”
寧晏鬆了一口氣,燕翎這人說到做到,令她安心,她怕的就是丈夫明面上將賬目交過來,回頭又事事不與她商量,將她當個擺設。
寧晏心中顧慮消退,便起身往他跟前坐下,拿定主意道,“世子爺,以我的意思,這次不能借。”
燕翎扶著茶盞喝了一口,靜靜看著她,“好。”
寧晏見他沒有反駁,又是一笑,解釋道,“並非我小氣,實則是此事絕非等閒,高門大院有高門大院的規矩,公私分明,今日哪個要銀子便尋您,明日若有什麼事又得尋您,沒錯,您是手頭寬裕,可久而久之,旁人便習以為常,倘若那一日世子您要花銀子,手頭借不開呢,他們便會心生埋怨,往日的情分悉數忘了,只剩一腔仇怨,咱們何苦吃力不討好。”
“再論公賬,我嫁過來這兩個多月也明白公中有些吃緊,可容我說句實心話,公中是緊,各自私庫裡如何卻未可知,沒得平日大家中飽私囊,公中一缺銀子便尋上咱們,也不能拿世子爺您當冤大頭啊。既是吃緊,該節流節流,該開源開源,怎麼逮著咱們身上擄銀子?非長久之計。”
燕翎緩緩將茶盞擱下,定定望著她,眼神一動不動。
寧晏被他看得有些心虛,秀眉蹙緊,紅唇嘟起,“爺,我說錯了嗎?”即便燕翎不高興,這話她也得說,燕翎以前的事她不管,可現在是她掌著賬目,必須聽她的,這事一旦在她這裡開了先河,往後無窮無盡。
燕翎兀自一笑,“沒有,你說得很好。”他閒閒地靠在圈椅裡,天青色的袍子勾勒出男人挺拔的身軀,剪裁得體的褲腿收入烏青的皮靴裡,臉上帶著幾分淺淡的笑,襯得那俊美無雙的容有些奪目。
早在寧晏說不借的時候,燕翎便答應了她,於他私心,這些事不放在眼裡,只是他不可能也不會去反駁寧晏的意思,寧晏今後是要掌家的,他這個做丈夫的若不尊重她,支援她,其他人可想而知。
所以,哪怕他不贊成,也不會質疑寧晏的決定。
更何況寧晏剛剛那席話字字在理,這是成婚以來,小妻子與他說話最多的一次,燕翎很高興,於是又肯定了一句,“我支援你。”
寧晏笑了,是那種笑意一點點自瞳仁深處溢位來的笑,發自肺腑,眉眼漸漸彎了起來,不過很快意識家中辦喪,她笑意一收,如曇花一現,在他心底淺淺掠過。
燕翎一時有些失神,想起昨晚她眼尾發紅與他求饒的模樣,到嘴邊的那句“你以後喚我夫君”又生生嚥了回去,他什麼時候也學得那些白麵少年這般矯情了,一句稱呼而已。
夫妻倆商定後,寧晏有了數,便起身道,“時辰不早,我早些傳膳,吃了好過去西府瞧一瞧。”
“世子爺,您放心,家裡的事都交給我,您外頭忙著,該做什麼便做什麼去吧。”
燕翎今日的信任,給了她在燕家施展拳腳的底氣,投之以桃,報之以李,他太忙了,整日早出晚歸,她身為妻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