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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其餘人都到了,除了燕玥。
國公爺這幾日身子不舒服,頭疼發作,徐氏只顧著照顧丈夫,夫妻倆也沒理會燕玥之事,燕玥今日送葬時露了臉,後來藉口不舒服早早退場回了院子,這會兒徐氏派人去喊她用晚膳,卻不見蹤影。
國公爺總算想起這樁事,臉色有些沉,“她這幾日是怎麼回事?”
徐氏還沒答話,二少夫人秦氏神色灰敗起身解釋道,“父親,這幾日妹妹身子不爽利,故而不敢露面”燕國公理解為是女孩子家的小日子,沉悶地嗯了一聲。
徐氏看了一眼他的臉色,招呼婆子上菜。
這幾日寧晏絲毫不提皮貨的事,徐氏不可能開口去問,秦氏等人心裡再想要,當著國公爺的面也不敢吱聲,一頓飯吃得悶聲不響。
宴畢,國公爺坐著喝茶,他沒開口,誰也不敢離開。
他想起寧晏這幾日操持葬禮,又是頭一回,需好好鼓勵一番,便道,“老大媳婦辛苦了,葬禮辦得很妥帖,我很滿意,你年紀輕,又是頭一回操持,可見是費了大功夫。”
寧晏神色溫順起身施禮,“幸得母親提點,嬸嬸嫂嫂們幫襯,還有幾位能幹的婆子細心協助,方不至於出大錯。”
“嗯”國公爺還要開口說什麼,瞥見燕玥在門口忿忿不平揪著手帕,一點點挪了進來,他眉心一皺,“你這是怎麼了?”
燕玥聞言滾燙的淚水一瀉而下,支支吾吾來到跟前,泣不成聲,“爹爹,女兒在這家裡無立足之地了
() ”嚶嚶地哭著,一抽一搭的,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
燕翎閒閒地看了她一眼,自動遮蔽了她的哭聲,從袖口掏出衛所遞來的軍屯摺子,開始在腦海清算賬目。
寧晏呢,一副置若罔聞的樣子,握著茶杯喝茶。
國公爺聽了她這話,沒有動怒,也沒有旁的憐惜或心疼的表情,只平靜問,
“把話說清楚。”
燕玥便委屈巴巴往寧晏方向努了努嘴,然後開始長達半刻鐘的控訴。
將寧晏如何將皮子從她手裡奪走,到召集府上針線房在明熙堂給她單獨製衣裳,再到她在二房恩威並施,廣撒銅錢,惹得長房和二房的奴僕都恨不得在她面前晃上幾眼,最後將寧晏堂而皇之開除掉家中老管事的事也順帶給說了。
國公爺聽完,瞠目結舌。
他忍不住打量起寧晏,而這個時候,寧晏已一聲不響地站了起來,低眉順眼,一副請罪的模樣。
國公爺是真的驚到了。
以他多年叱吒疆場的眼光,這老大媳婦是個中好手。
你以為她是個秀才,她不聲不響當了一回兵,你以為她軟弱可欺,人家早早鋪了路,果敢堅決地撤掉不稱手的屬下,你以為她不懂人情世故,她偏生握著財權,輕而易舉拿捏人心。
你說她城府深嘛,人家生得貌美如花,人畜無害。
這樣的人物在戰場上是最厲害的對手,你根本料不定她下一步棋是什麼。
恍惚想起兒子在戰場的作風,可知這對夫婦般配得很。
這一瞬間,他忽然慶幸,當初那寧宣與三皇子不清不楚,以至換了一門親,對於燕家來說,何嘗不是一場幸事。
燕翎見國公爺盯寧晏盯得有些久,抬眸朝他看來,父子倆交換了眼色,燕翎繼續垂下眸,面色無波無瀾。
燕玥信心滿滿等著父親責罰寧晏,卻見父親眼神淡而無波挪到她身上,問道,
“你說了這麼多,無非就是覺得你嫂子的五箱皮貨該給你,是嗎?”
燕玥被戳破心思,將頭埋下,小聲嘀咕道,“也不是都給我,至少也得大家分一分嘛一家人其樂融融的不好嘛”她篤定自己抓到了父親的軟肋。
國公爺頷首,“沒錯,是該其樂融融,爹爹記得當年你外祖母過世時,將她妝匣了那套點翠頭面給了你,既如此,你將頭面拿出來,贈給你嫂嫂,如何?”
燕玥愣住了,睜大眼睛望著父親,不可置通道,“爹爹你什麼意思嘛?”
國公爺不鹹不淡道,“你想要人家的東西,也得將自己的東西給人家,禮尚往來,不是應當的麼?”
“不是,我的是我的呀那皮子不一樣”燕玥語無倫次,急得要哭。
國公爺面無表情看著她,“那皮子怎麼不一樣了,皮子是你哥哥店鋪的東西,就是你嫂嫂的,你嫂嫂不想給別人也是理所當然,你憑什麼認為,別人都要讓著你?你哥哥是跟你過日子,還是跟他媳婦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