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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管家不想得罪寧晏。
屈嬸子回眸看了一眼身後諸人,個個眼觀鼻鼻觀心悶聲不吭,唯獨自個兒孤零零站在最前,心驟然慌了起來,這位少夫人可是出了名的厲害,莫不是挖了坑給她吧,屈嬸子越想越不對勁,大冷天的額頭竟是滲出一層薄汗,
想起寧晏逼得徐氏掏了五千兩銀子添賬,自己幾斤幾兩,還是不要與她別苗頭,
“少夫人,要不要不老奴還是按照您的安排去管廚房吧”心中惴惴不安,又痛又恨,又酸又楚。
寧晏捏住茶盞,輕輕撥動著茶柄,唇角微翹,
“屈嬸子,想好了嗎?想好可不能再更改了我這兒可不許人朝令夕改。”
屈嬸子心又被擰了起來,嘴唇蠕動著,進退兩難,直到丈夫投來暗示的眼神,最終咬了咬牙,“就依少夫人安排。”
寧晏暗暗失笑,這就是前段時日立威的成果,人有的時候,需要露一露鋒芒,底下的人才懂得進退。
將差事重新安排後,便由秀靈坐鎮議事廳,將各處事務紀錄在檔,貼在議事廳的門廊處,每結了一樁事務便勾去一件,到了時限若誰的差事沒做完,是要領罰的,與此同時,哪位差事辦得好,寧晏額外有賞,這與秦氏管家鮮見不同,大家既覺緊迫也有積極性,待寧晏一聲令下,各自就散了。
寧晏隨後去到賬房,喚來五位管事。
“過去的事,我都不過問了,現在我要知道,賬上餘額多少,年底可還有開銷?今年租子已收上來吧,明年預算如何?缺口多少?最緊要的是,我需要你
() 們把闔府上下明年每項開支預算單獨列出來,今日夜裡我便要,可有難處?”
“還有咱們府上有多少鋪子莊子,每年收成如何,全部列個明細給我。”
幾位管事相視一眼,目光最後聚在邵峰身上,邵峰稍一沉吟道,“沒問題,今日晚膳之前定交到少夫人手裡。”
寧晏交待完畢便離開了賬房,知人善任,她就學朝廷,一設秀靈做考核,一設陳嬸子為監督,抓大放小,哪能像秦氏那般日日起早貪黑,事無鉅細過問,累都能累死。
這會兒先回明熙堂吃點補身子的人參湯藥,再打算去容山堂給老夫人請安,這個空檔,如霜便進來了,“姑娘,雲旭讓奴婢回稟您,昨個兒的事弄清楚了,國公爺不是下令陳管家查賬麼,原來自上回您不肯接中饋,老夫人私下已著人將賬目過了一遍,查漏補缺,勉勉強強把賬面弄乾淨了,但缺的銀子怎麼辦?老夫人於是親自掏了五千兩銀票給賬房,將那些私下多報剋扣的全部給補上,”
“一少夫人那兒也拿出來一千兩,就說先前她拿著月例銀子放過錢莊,這一千兩銀子是這些年的利息,之前忘了入公賬,這下全部給補上,老夫人將過去的事都給頂了下來,管事的都無話可說,也心存感激,陳管家自然沒法子再查。”
“後來國公爺問陳管家的話,老夫人便答了,說是今年世子跟您大婚後,賬上便開始吃緊,春收的租子比往年少了三成,一少夫人一時心急,便拿了公賬上的銀子去外頭放貸,原先那賬房是劉管事管著,一人串通一氣,便將事兒瞞下來了,可惜那銀子遲遲不回”
當時那徐氏眼角掖著淚,苦口婆心與國公爺道,
“她也是好心辦壞事,一心想利滾利多拿些利息銀子回來貼補公中,怎知一時心急看錯了人,那人拽著銀子就不肯還,直到年底,她方將真相告訴我,我只得想了法子替她將銀子收回來,銀子老本是在,不過利息銀子卻是別想了無論如何,她做錯了事,國公爺儘管罰她吧”
如霜冷笑道,“老夫人真是好本事,用這麼一樁子虛烏有的事,幫著一少夫人將私吞公銀的罪給洗脫了,國公爺自然是怒的,可又怎麼著,銀子已收了回來,不顧念著一少夫人,還得顧念著一少爺的前程與小公子的臉面,私下將那劉管事夫婦給杖責了一十大板發賣了出去,又苛責了一少夫人一番,說什麼原是念著她辛苦兩年,要彌補她,如今功過相抵,不再過問。”
“不管怎麼說,一少夫人在國公爺那兒是沒了臉。”
寧晏聽完內情,對秦氏的事並不關心,只感慨道,“老夫人,當真是厲害著呢。”
到了容山堂,徐氏正抱著孫兒康康玩耍,見了寧晏,臉上笑意不曾褪下,問她今日如何,可有為難之處,寧晏一一作答,又將拿不準的事問她,徐氏笑著道,
“你自個兒拿主意,你做事有成算,又沒有私心,無論你做什麼,我都是支援的。”
康兒在她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