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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娃送子的香囊塞在拔步床下頭。
二人進來時,兩個婢子規
規矩矩站在堂屋門口不動,寧晏乍一眼也沒看出端倪,讓二人備好熱水便去歇著,“今夜不需要你們伺候,都回去好好睡個覺。”()
夫妻二人一前一後去淨室沐浴,換了家常的袍子出來,燕翎先洗,寧晏洗好出來時,見燕翎坐在東次間炕上看書,是她上回借回來那本《泉州志》,他神情閒適,俊美的面容也被鍍了一層柔和的光,整個人看起來是毫無鋒芒的,寧晏也跟著輕鬆不少,連日來積攢的疲憊也一卸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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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炮竹如雷,屋裡安靜如斯,下面燒了地龍,暖烘烘的,寧晏只穿了一件銀紅的裙衫,燕翎也脫得只剩下月白的玉袍。
下人都散了,或湊桌行酒令玩牌,或回家過年,四處煙花炮竹齊響,明熙堂的正院卻靜得出奇。
兩個人隔著小桌坐著,你看我,我看你,相對無言。
夫妻倆能這樣安靜坐下來的時候不多,他們適應這片喧囂中的冷清,卻不適應今年身邊多了一個人。
還是寧晏率先打破僵局,指了指窗牖上貼著的一對金娃送福的窗花,“你以往除夕都做些什麼?”
燕翎往引枕一靠,雙手枕在腦後,換了舒服的姿勢,“要麼忙著,要麼在書房讀書,我不喜歡喧譁。”默了片刻又問,“你呢?”
寧晏托腮望著外頭漸漸厚起來的雪花,大紅的燭光輕輕灑在她面頰,又倒映在她雙眸裡,襯得眸子璀璨無雙,“我與丫鬟們玩葉子牌,或者行酒令不過也很無趣。”因為人少,沒有氣氛。
“是很無趣,”燕翎接過話道,目光投向窗外,隱約看到半空有煙花騰起,一閃而逝,在他眼裡,除夕與平日沒什麼區別,他永遠有忙不完的事,他有的時候不太懂,為什麼大家都盼著過節。
寧晏也明白他這樣一個人,心裡裝著朝政江山,今年能回來,大約也是因她的緣故。
燕翎眼神極深望著她,她面上妝容已洗淨,一張臉如同剛剝出來的鴨蛋,眸眼溼漉漉的,被那大紅的燭火襯得,有如含露的牡丹。
燕翎這邊的位置寬敞一些,他朝她伸出手。
寧晏嘴唇翕動了下,慢吞吞爬了過來,他迫不及待地將她抱入懷裡,她靠在他胸膛,坐在他身上,就這麼望著窗外,豔麗的煙花破空而開,忍不住抬眼,堪堪撞上他的視線,心不可控地跳了幾下。
在這樣一個誰也不適應的節日,兩個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知怎麼就開始了,等到寧晏反應過來時,琉璃窗霧氣濛濛,她已嬌喘吁吁。
這裡可是窗炕上,即便瞧不真切,總歸是有影子的。
只得想法子轉移他的注意力,餘光瞥見小案上那幾頁來年預算賬目,
“對了,世子,我有事情要同你商量”
燕翎已許久沒碰她,這會兒嬌妻在懷,其實沒多少旁的心思,不過見她如此慎重,便懸在她身上,直勾勾看著她,“你說。”
如果不是確認他在幹什麼,如此平靜的語氣真難讓人生出遐想。
寧晏面頰又紅
() 又嫩,耳根已被燙紅,這還怎麼好好說話,“你起開一些”她尾音發顫,秀髮擱在胸前,露出那清媚到極致的容。
燕翎反而把身子往前送了送,“你說,我聽著呢。”
寧晏深吸了一口氣,羞憤愈加,她抿著唇不吭聲。
燕翎得意了,低頭在她耳根前哄著,“今夜是除夕,我們多久沒在一起了,你也得為我著想一下”
寧晏心就軟了下來,深深閉了閉眼,決定忽略他的壞,仰眸望著窗牖,霧氣越積越濃,外面的一切都是模糊的,她喃喃開口,
“明年預算缺口有兩萬五千兩,二房與三房開支不少,養了這麼多年,是不是可以分家了?”
燕翎神色一動未動,嗓音有些含糊不清,語氣卻是篤定的,
“只要父親在一日,便別想分家的事。”
寧晏苦笑一聲,身子陷入枕巾裡,“我明白了,既如此,我只能退而求其次,想法子將他們的收成歸攏到公中來。”
“你辦得到嗎?”難度不小。
寧晏這會兒還能理智的思考,眼底漾起一抹鋒刃般的亮芒,“我自有法子,不過得世子幫我一個忙”
燕翎一聽有自己的用武之地,便有些得寸進尺,嗓音也跟著低啞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