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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沐珊和蕭芙給了她四成股,餘下蕭芙出錢出力,得了五成,裴沐珊手裡只有一成,以這小
姑子花錢的速度,那些嫁妝遲早被她揮霍一空,將胭脂鋪給她,才是長久之道。
徐雲棲好說歹說,連著威脅的手段都用上了,最終說服裴沐珊收下這份添妝。
等到將裴沐珊送走,銀杏悶悶不樂小聲嘀咕,
“那鋪子流水極是可觀,姑娘不為自個兒著想,也得為將來小主子想一想,如今您是不怎麼花銀子,等將來有了孩子,開銷可不是您能想象的”
徐雲棲立在廊廡愣愣看著她。
她腦海裡從未想過孩子的事,更難以想象她會跟裴沐珩有個孩子,她習慣了隨時轉身,
“不是還有三爺麼?”
孩子她生,裴沐珩總得養吧。
銀杏拽著粉拳反駁,“女人手裡有銀子才有底氣,您忘了在永州時,常嫂子被丈夫婆母欺負的事了。”
徐雲棲湊過來揉了揉銀杏的面頰,“你就放寬心吧,熙王府能餓死我的孩子。”
也不知外祖父惹了什麼樣的禍事,她與裴沐珩會不會到有孩子那一天。
她終究不能牽連熙王府。
這也是她堅決將鋪子送給裴沐珊的緣由。
眼看到了正午,那頭陳嬤嬤問要不要擺膳,這時門房來了一婆子,繞進月洞門朝她施禮,
“少奶奶,王爺請您過去呢。”
徐雲棲帶著銀杏循著婆子來到正廳,正廳左右各有一間廂房,序值深秋,外頭風大,客人都是挪進廂房招待,徐雲棲進去時,便見熙王和荀允和隔著桌案喝茶,看到她進來,熙王便起身,
“我去出恭,你們父女聊。”
熙王出去時,還把門給掩了掩,就連銀杏被熙王一個眼神給使出來了。
徐雲棲在門口立了一會兒,往他的方向走了兩步問,“您有事嗎?”
荀允和將茶盞擱下,起身來到她面前,溫聲道,“珊珊出嫁,你不是要添妝麼?”
徐雲棲納悶看著他,“這與您何干”見他眸色灼灼,大有替她兜住此事的意思,她扶額道,“我已添過了。”
他這人考慮得太細緻了,這點小事都要管,徐雲棲不敢想象,若她自小跟他過日子,會廢成什麼樣。
荀允和笑,“你小時候可粗心了,凡事不拘小節,爹爹怕你考慮不周全。”說完,還真就從兜裡掏出一疊銀票往她手裡塞,
“我們囡囡不能缺銀子花,這是爹爹給你攢的嫁妝,你出嫁時沒能給你,現在給你。”
徐雲棲除了一身本事,沒有任何傍身之財,這一點荀允和心裡是有數的。
徐雲棲被他這麼一弄,臉都紅了,皺眉道,“您知道,我不可能要你的銀子”
荀允和卻不管不顧,已出門去了。
門被推開,露出銀杏那張小臉蛋,顯然是荀允和敲打過她了,銀杏飛快過來,一把將銀票拽手裡,睇了徐雲棲一眼,
“您不要,難不成給那賤人的兒子?”
銀杏曉得徐雲棲脾氣,不會使
荀允和的錢,忙往兜裡捂,“我給將來的小主子留著。”
徐雲棲白了她一眼。
到了午後,宮裡傳話,皇后娘娘召熙王府闔家入宮用晚宴。
徐雲棲尚在換衣裳,裴沐珊已穿戴整潔過來了,“嫂嫂,馬車在府門等著呢,你好了沒有?”
徐雲棲理好頭飾,一面往外走,一面問她,“今日是什麼特殊的日子嗎?”
裴沐珊笑道,“今日是十二叔的壽誕,而立之年,陛下原是要大辦,怎奈前不久老齊王過世,陛下罷了一月的酒宴,只能委屈十二叔了,皇后娘娘最是心疼兒子,便在宮裡辦家宴,咱們過去熱鬧熱鬧。”
原來如此。
申時初刻,熙王妃攜闔家抵達東華門,這時一匹快馬馳過來,侍衛下馬稟報,
“三爺到城門口了,待會兒回府換了衣裳便進宮來。”
眾人聽了這話,紛紛駐足回過眸,
熙王妃面龐頓時亮堂了幾分,“怎麼提前回來了,也算及時,趕上他十二叔的壽宴。”
裴沐襄哈哈一笑,“必定是想弟妹了,急著回來唄。”
謝氏見丈夫口無遮攔瞪了他一眼,裴沐襄連忙訕訕掩了掩嘴,退去一邊。
熙王妃聽了這話,忍不住往徐雲棲看來。
李萱妍見話說開了,反而大方地推了推徐雲棲的肩,“快兩月沒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