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來我懷裡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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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寅等老人家發完牢騷,這才說道:“這下秦老信我了?”
秦老傲嬌的哼了一聲。
“知道那麼多還藏著掖著,早一點說不就得了?老夫今年九十了,有什麼秘密聽不得?哼!”
典型的軟硬不吃,難怪和蕭褚那種性格張揚的人不對付。
賀寅不管這些,他說這麼多不過是為了金卯,只問道:“那麼,您想必是願意接受蕭褚了?”
秦老闆著臉不說話,賀寅淡掃一眼,繼續說道:“既然接受他,那就給阿奴道歉。”
明叔嚇了一跳,忙說道:“九殿下,先生是長輩……”
“長輩犯了錯就不該道歉麼?”賀寅盯著秦老,話鋒咄咄逼人。
“我不管前面站著的是長輩還是君父,我眼裡只有阿奴,他受了委屈,我自然要給他出氣,不然我活著有什麼意思?”
“今日是秦老您先發難,您知道金琰死得不值,可您沒法怪罪大雍頭上這片天,便只好把錯處全歸咎於蕭褚,在您心裡,他有百般錯處,所以您抵死不讓他和金琰同葬,對麼?”
秦老臉上火辣辣的。
是,他確實沒法找元和帝算賬,當年也只是匆忙趕回京城,替金琰收了屍,葬在京郊的鶴歸山後就算了結。
此後他空揹著天下座師的名號,在外面躲了十年,把對金琰的愧疚寄託在周景舒身上,以為將這儒界新星培育出來就會好過些。
好過什麼啊?
他都沒有給金琰伸冤,那雲間君子至今都揹著亂臣賊子的罪名啊!
他有愧於心,有愧於這一身清名。
他只能怪蕭褚。
如今蕭褚確屬無罪,他沒了怪處。
這臨近百歲的老人紅著眼眶,像個孩子似的癟了癟嘴。
賀寅是沒有同情心的,他冷漠的看著垮下肩膀的秦老,接著又看向地上的骨灰印記。
“您把蕭褚的屍骨丟在地上,阿奴是什麼心情您不會不知道,他哭著走的,是也不是?”
賀寅聽到哭聲的那一刻,殺心動了。
可他不能像對待長陵那樣,把這個倔強的老頭子舌頭拔了,因為阿奴會難過。
“給他道歉吧,說一句我錯了要不了多少力氣,您得讓他知道,起碼事情還沒有壞到無法迴轉的地步。”
“你不道歉的話,他就要跑了。”
金卯畢竟是蕭褚和金琰生的,蕭褚那個脾氣有多難伺候,秦老見識過。
金琰也不是個好說話的角色,金卯深得雙親真傳,只會比他倆更犟。
待會兒回來,恐怕就要立馬收拾鋪蓋走人了。
不……回不回來還說不一定呢。
秦老顫巍巍的捏著拳,沒言語。
明叔左右為難:“哎,這……算了,我來哄吧!”
賀寅笑了:“這事必得秦老出面才行。”
老人家惡聲道:“快滾!”
“我在等您的答覆,您說了我就走。”
他逼得秦老顏面無存,氣急之下,秦老拎著劍在他肩膀上一拍:“叫你滾!”
賀寅:“答覆呢?”
秦老破口大罵:“我自己的孫子,我給你答覆?!”
明叔和金爽兩邊勸道:“殿下,您還是走吧。”
“先生已經知道錯了,他心裡正憋悶著,想法子哄人呢。”
“別為難他老人家了。”
賀寅不是不知道,他就是想看秦老急火攻心的樣子。
誰讓這老頭把金卯惹哭呢?
賀寅抬抬眼皮,說道:“行,我走。”
他轉身就走向隔壁院子,秦老心火更盛。
老人家追上去,望著他病歪歪的走進偏臥。
“你何時搬來這裡的?!”
賀寅撩了撩窗外的風鈴,沒回答秦老的發問,徑自關上門。
秦老熱鍋螞蟻似的在門外打了個轉,跑去金卯房間,就看到那個細小伶仃的牆眼。
“啊!這小孽畜!不許再勾引阿奴!”
秦老立馬就要把牆眼堵上。
賀寅淡淡道:“堵吧,最好告訴他賀寅就在隔壁,他知道了就會想方設法的搬來我這裡。”
“胡說八道!他怎會、怎會……”
賀寅當即就抓住他話裡透露的不確信,說道:“要不試試看吧,反正您很想堵呢。”
“何況他今日在你那受了委屈,以他的脾氣,能否哄好都是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