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再不醒我就改嫁! (第5/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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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那一世?
那個賀寅關老子屁事!我他孃的什麼都沒做,憑什麼承受你那些無理取鬧的怒火?
我像個棄婦一樣,每天坐在家裡等你盼你,因為你那輩子受了委屈,我得先解開你的心結!”
賀寅絕望的看著那枝破碎的乾花枝,眼淚一顆顆衝下臉頰。
“你能不能和我商量一下,到底要我怎麼做才好啊?我這些年就得到你這一件禮物,你不要我,我每天就只能看看它啊!”
“金卯,我該怎麼做?我的心上人不待見我,你給我留點念想好不好啊?嗯?”
賀寅哭到噎喉。
這是他冒著大火也要拿出來的東西,金卯傷了他,他就去把琉璃盒子抱出來,看到那儲存完好的花枝,他就能好過些。
那天是真的好。
他收到了這輩子的第一件禮物。
是他心上人送給他的禮物。
就好像從此以後有人會愛他了,他想把自己的一切都給對方——
他蹲在陽光裡仰望窗上的花枝時,開心得像個孩子。
他把這份逝去的時光看得比命還重要。
可就這點念想,也被金卯踩碎了。
金卯真的好可惡啊。
金卯是真的不愛他。
可賀寅還是貼上來了。
賀寅揩掉眼尾滾燙的熱淚,啞聲問:“來歲春天,能否再送我一枝?”
他都不敢向金卯討要其他的東西。
金卯走出寢殿,陽光灼得傷眼:“不能。”
賀寅望著他背影,痴狂笑聲裡有股蒼涼,眼淚滿眼滿眼的滾出來。
他的心上人不喜歡他。
好可悲啊。
無論他多麼努力,對方都不來吻他。
那人走後不久,通政殿宣旨讓他去面聖。
*
元和帝神色不明的瞧著自己這小兒子:“有病為何不說?”
賀寅抬了抬眼皮,望向站在一旁的太醫院判。
院判有些慚愧。
“殿下恕罪,您這個病情老臣實在不敢隱瞞下去了,殿下用畫屏春壓制病勢,無異於飲鴆止渴,不超過三月,您就會加大用藥劑量,間隔期從兩個月,到一個月,最後每天都得用畫屏春吊著,所以老臣不得不向陛下稟明實情……”
元和帝冷笑一聲:“這法子是你母妃想出來的?”
賀寅垂眸:“這是兒臣自己想出來的餿主意,倒也不怪母妃。”
元和帝糟心的捏了捏山根:“老賀家的傳統,你記得吧?”
太祖規定,先天不足的皇室子弟沒有繼承大位的資格,若他們勢力過強,則應當派去看守邊疆封國,永世不得入京。
被派去封國的人大多死在路上,少部分人到達封國也會因水土不服或者邊地苦寒而早夭,基本活不到三十歲。
“樊川饑民已經快鬧到周邊了,那是你的封國,正當你管,明日便走吧。”
賀寅沉默良久,叩頭謝恩:“兒臣領旨。”
他剛出宮門不久,樊川王身患惡疾、即將去樊川就國的訊息便飛滿神京。
宮正怕緋雲吃苦,急忙找了個位置把她調走,沒讓她跟。
賀寅也沒要女使,去樊川的隨從都是男人。
緋雲看他久久不動身,有些傷感的說道:“殿下,別等了吧。”
“人家都說強扭的瓜不甜,那要是甜也就不需要用強了。”
賀寅又等了半天,日頭開始往西偏了,宮裡發旨來催了三遍,他才緩緩起身。
“記得叮囑他好好吃飯。”
“他愛潔,性子又拗,生氣了一般人招架不住,找公孫先生或者周景舒,他會聽這兩位的話。”
“樊川路遠,我就不去向他道別了——”
“從此天高地闊——”賀寅微仰著頭,天上那隻白鳥從眼底劃過。
飛那麼高,怎麼抓得住啊。
他忡澀一笑,翻身上馬。
賀寅走時東廠再次出擊,將金珠的藏身處圍了個水洩不通。
“砰——”劉檔頭一腳踹倒院門,番子們瞬間湧入小院。
東廠摸查許久才找到金珠的痕跡,可惜還是小看他了。
廠役們進去那一刻,屋裡的人就從密道逃走了,鍋裡的粥還沒煮好,灶火燒得正旺,旁邊地窖口大敞著。
“人剛跑,來幾個人隨我進去,這回定要捉到他!”劉檔頭一馬當先,鑽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