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噩夢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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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卯斂著眉眼。
雖然他也覺得血石的存在不可信,但萬一老皇帝說的是真的呢?
所以他來樊川時就讓人去找那塊血石的下落了,不出意外這幾天就會有訊息。
可小松子這個土生土長的西北人跟他說不知道血石……
金卯望著湖水出神,周景舒划著船從他眼底溜過去,坐在船邊釣魚的明叔向周景舒說道:“慢點,盡頭還遠著呢,待會兒沒力氣了。”
金卯收回視線,端著一碗湯藥給賀寅送去,把枕頭墊高,等藥納涼了些才餵給他,餵了半碗,把一顆酸溜溜的糖塞到他嘴裡。
然後又掰開小狼的嘴把剩下的藥汁灌到它嘴裡。
小狼苦得嗷嗷叫起來,金卯麻利的塞了一顆奶糖給它,捏住它的嘴往上抻了一下,小狼吧唧嘴團了團爪子。
賀寅含著糖疲軟地枕在金卯腿上胡攪蠻纏,一會兒嫌船走得慢,一會兒埋怨金卯給的糖酸。
金卯摸摸他的臉頰,手指輕柔地給他按揉太陽穴。
藥是安眠的,賀寅鬧著鬧著就抓著金卯的衣袖睡著了。
金卯輕輕給他扇風,小狼崽四仰八叉睡在金卯腿邊,下午尿急了才吱嚶嚶的爬起來打轉。
金卯連忙把它抱出去。
袖子從手中脫落,賀寅突然睜開眼,到處找金卯的身影。
金卯把狼崽提回來時賀寅正瘋跑出門,紅著眼定定望著他,心口劇烈起伏著。
“做噩夢了?”金卯從甲板上走來輕聲問道。
賀寅別開臉,捂著眼突兀的笑了一聲:“阿奴。”
他看向金卯,眼裡血絲遍佈,赤著腳大步跑過來。
“阿奴——”
夢裡你又走了,沾著血泥的手怎麼也捂不暖。
我的愛人啊,至今我仍覺得這像是上天憐憫我的一場虛幻。
賀寅撲上來,緊緊抱住金卯,深嗅著他身上的氣息,用力感受著他頸側的脈動。
“小花要撒尿,我帶它去爐灰那邊了——”
金卯看著賀寅張皇失措的臉,突然失聲。
他和賀寅在一起後才發現對方經常因為噩夢驚悸,嚴重時會分不清夢與現實。
每次他陷入那種無助的困境金卯就拼命吻他。
然而再多吻也無濟於事,除非賀寅自己調整過來。
這種境況讓人感到無力。
夢中的賀寅因喪偶帶來的衝擊悲痛絕頂,那雙血肉模糊靜止在寒冬裡的手讓他像剝去一半生命般撕裂劇痛,這是以前的金卯所沒注意也不關心的,現在他知道了。
可他再怎麼努力的擁抱賀寅,也像局外人一樣,無法把那片陰影從賀寅心中抹去。
他拿小狼在賀寅脖子上拱了拱,旋即撫著賀寅的臉不停吻著:“小寅醒了。”
“阿扎雍錯住著康加人的愛神,你抬頭看看我啊,快向她許願,愛神會庇佑你的。”
賀寅抬頭望著澄藍湖水,啞喉動了動唇。
喉間撕痛。
他眼前那片凌冬還在下雪,潔白的細雪不停蓋住那滿身鮮血的人,漸漸將那張臉埋在雪下。
他痛得真切,刀割般無法呼吸。
“我、倘若我……”
倘若我把生命獻祭給天地,是不是就能復活你?
金卯在他耳邊說話,他聽不太清。
十三座雪山雄偉屹立在蒼空下,像審判他的十三位神明。
金卯抱著這顫慄的人嘆息一聲。
“春日裡有一場盛大的相逢,琉璃匣子鎖桃花,你總得讓我給你一枝重新築夢。那一世我們沒有看到桃花,我們是在秋日的楓葉林下觸碰到彼此的……”
“你壞透了,你要抱我。”金卯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閉了閉眼把臉貼在賀寅肩膀上輕聲問道:“你想要什麼?”
“要金卯。”滾燙的液體落在金卯脖子上,那一世的賀寅隔著經年光陰向他痛訴道:“我要我的金卯——”
金卯把賀寅帶進艙房裡,將他摁在自己的懷裡默默等他回神。
事實證明某人恢復力強悍逼人。
賀寅緩過那陣痛勁後又造作起來了,側臥在床上瞧著金卯,與方才那絕望的人判若雲泥。
“出門也不說一聲,不知道夫君會擔心麼?早晚都是這樣,走哪也不打個招呼。”
“怎麼?又把你說氣著了?來來,讓夫婿抱抱,瞧你那心眼小的,嬌氣成這樣……”
“撓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