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逃出地宮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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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白星照耀九州,遠在樊川的人尚不知道,京城此刻已經亂成了一團染血的麻。
賀寅向支道安說:“那支道棄為何選在此時露出天象?”
支道安:“殿下,今日是中秋。”
今年閏七月,世間有情人便過了兩次七夕。
在這兩個七月裡,金卯來到樊川又回到京城。
不知不覺,原來已經到中秋了麼?
“中秋啊——”賀寅呢喃道,“和他在一起看個月亮可真難。”
支道安眸色沉沉:“中秋固然可喜,但殿下別忘了,今年的秋分還沒到。”
秋分者,陰陽相半也,故晝夜均而寒暑平——每年春分和秋分這兩天,晝夜等長,意寓著天地間陰陽自此等分。1
怎麼個等分法?
從春分到秋分這幾個月歸於“陽”,秋分到明年春分這幾個月歸於“陰”。
假如中秋在秋分之後來,那就是順時應天,陰陽和諧。
倘若中秋在秋分之前來……
那就是時不當令,陰陽混淆,指不定就要鬧出什麼天災。
支道安語調沉重:“家師把那兩個天象挪到今日,是方便借陰陽亂氣和人間血煞煉化他身上那顆石頭。”
賀寅:“血石?”
支道安糾正道:“血精石,那邪物與殿下所說的往生境有關,一旦煉成,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他下山來,就是想改變時局,以免人間被支道棄當做煉化血精石的工具,山河板蕩,血流千里。
可他千算萬算,到底還是算不過天。
太子死在南楚,元和帝硬生生揪出生死不明的金爽,立為儲君。
金爽這個好戰分子和烏黎一拍即合,此刻正在北漠殺得屍橫遍野,雙方誰也不饒誰。
賀寅看向支道安:“準確說來,那血精石該是和玉滄公主有關,支道棄還是夏武帝時,曾在一塊雞心石前活剮了玉滄,後來支道棄不知怎麼又要將玉滄送回往生境,可他找不到玉滄的魂魄,玉滄國也被他踏平了,就只有那塊沾著玉滄公主鮮血的雞心石還在。”
支道安啞然:“殿下還知道什麼?”
賀寅反問道:“我方才把那五百年前的留信告訴你了,你有何看法?”
支道安記性很好,從那封五百年前的留信中提煉出三個要點:
一、支道棄要用生靈的血祭開往生境,金卯拿現在的他沒辦法,便用了什麼法子去到五百年前刺殺對方,遇到了賀寅的前世。
二、支道棄為了試試往生境的效果,挑選金卯、賀寅作為實驗物件,所以他們才會有兩世糾葛。但在兩人身上用得極好的往生境,到玉滄公主的轉世——管祈身上就不管用了。
三、支道棄並不能完全掌控往生境,調動往生境時是他最虛弱的時候……
支道安眼睛一睜,說道:“現在殿下回到往生境,家師興許不會發覺殿下的異常。”
因為他掌控不了那麼龐大的世界!
那樣一來,賀寅就可以想法子在往生境中殺掉對方!
賀寅見對方動容,這才把談話引向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那往生境什麼的,孤不感興趣,孤只想知道阿奴今生的命數,怎麼留住他——”
“若道長沒法子那就算了,阿奴不在了,孤和他一起走便是。往生境,蒼生,支道棄……呵,這些東西就交給老天好了。”
支道安:“……”
*
賀籌掰轉牆上的銅獅子,開啟石門。
他身後,烏泱泱的禁衛軍齊齊盯著長陵。
長陵喉頭凝澀,伸出手輕輕扯住賀籌的袖子。
她見賀籌半身都是血,怕得要死,但更怕賀籌追進地道殺了父皇。
於是她哆嗦著爬出去,討好的抱住賀籌胳膊晃了晃。
賀籌把她拎開,向親衛使了個眼色。
眾人訓練有素的上前。
長陵連忙張開雙臂擋住地道。
她渾身都在顫抖,恨不能立馬逃出這血味沖鼻的地獄。
但為了給父皇多爭取一點時間,虛著膽子,手腳都抖成篩子了,還不讓開。
賀籌長刀點地,笑道:“長陵,當真以為孤不會殺你麼?”
長陵不自覺張開嘴想辯駁。
但她忘了,自己的舌頭已經被割了。
賀籌臉色難看道:“舌頭,誰割的?”
長陵比了個“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