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賀寅是個畜生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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闊別半月,廠役們終於看到金卯了。
貼刑官笑著打趣他:“王爺那個身段連我一個錦衣衛千戶都羨慕,金公公,你這些天一定像跨刀山一樣辛苦吧?”
金卯臉頰緋紅,抿了抿嘴,沒和這幾個錦衣衛來的狗千戶計較。
一溜人從值房裡竄出來。
“喲,稀罕,金公公逃出生天了——”
“可喜可賀啊——”
金卯在大家的掌聲中緊著頭皮,垂著腦袋,飛快的跑去找嚴樂。
“賀寅是個畜生——”金公公如是道。
……
督主值房裡,嚴樂老不正經的挑了挑眉,笑容促狹的向金卯說道:“終於肯放你出來了,再遲一天,東廠就要學海寇,去王府劫獄了。”
金卯低頭瞧著腳尖:“督主大人莫要打趣小的了,他是主子。”
在這個王朝,宦官就是家奴,主子要你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
主子沒要你做什麼,你也得掂量著做點什麼,行差踏錯半步,就會像崔蘭一樣跌落谷底,生死全憑上面人的心情。
若碰到長陵那種蠻不講理的小主人,也只能乖乖跪好,老實接受對方的拷打撕扯。
所以,賀寅要他,他就逃不過侍床的命。
嚴樂收了收笑,說到正事:“今晚便去銷金窟吧。”
金卯神情一震:“是!”
他換了一身常服,戴上斗篷,從東廠小後門出去,徑自來到三里巷,敲開君淑的門。
“哪個小兔崽子又來找春宴,看老孃不扒了你的皮!”
一個潑辣的聲音從院子裡竄出來,砰的一聲,門開了。
金卯猛不丁看到那張熟悉的臉,嚇得膝蓋一軟,一屁股跌在雪地裡。
君茗笑得肆意張揚:“哈哈,金卯!你沒想到吧,本公主在此!”
金卯爬起來,看了她一眼,拍掉身上的雪,沒拆穿這個假貨:“我找君嫂子。”
君茗吭哧一聲:“進來。”
春宴蹲在院子裡玩雪人,額頭上纏著綁帶,眼眶青了一隻。
金卯頓了頓:“她怎麼了?”
君茗怒上臉龐,衝隔壁院子罵道:“還能怎麼著,被一群狗孃養的小癟三打了!腦子不靈光,問也問不明白,那群死小孩串通起來死不承認,理也沒處說!殺千刀的小畜生,你可千萬要躲好,別給老孃逮到!”
“咳咳——”那道嘶啞的聲音在屋裡響起來,“誰來了?”
君茗扭頭回道:“兔兔。”
君淑撐著手杖,掀開簾子出來,站在門口,向金卯說道:“屋裡坐,小宴,手凍壞了。”
春宴蹦起來,沒心沒肺的笑道:“孃親,春宴做了一個孃親,你看!”
君淑向她招了招手,她連蹦帶跳的竄過來,臨近時收了速度,依戀的在君淑肩膀上輕輕蹭了蹭,看向金卯,彎著眼睛說道:“兔兔。”
金卯摸摸她腦袋。
屋裡燒著旺火,小爐子上煮著牛奶薏米粥,一屋子的奶香味。
君淑猜到金卯的來意,便讓君茗帶春宴去隔壁玩,沒一會兒,隔壁就傳來雞飛狗跳的動靜,君茗笑得很欠打。
君淑習以為常,輕聲道:“你在怕。”
金卯嘆了口氣:“畢竟是要拿命去賭的事,我不知道閻王會不會死鉤,而且,我全身上下除了這個廠役的頭銜,手上沒有多少可用的籌碼。”
人家總不能憑他是金家遺孤就別開一面吧?
更別提還有那勞什子叫人上癮的畫屏春……
吃了畫屏春也未必保險,前面那個細作的腦袋還在東宮擺著呢。
上次和檔頭同行,金卯沒來得細問,這次湊齊二十個問題,一併向君淑請教了。
君淑知無不答。
金卯靜靜聽著,心口涼了半截。
從三里巷出來後,金卯去南城走了一圈,想了想,打算違背督主的旨意,改天再下去。
嚴樂倒也沒說他。
戲要做足,兩人合計一番,來了個周瑜打黃蓋。
嚴樂假意呵斥道:“別人都在找海寇,你跑去寡婦家偷雞摸狗,來人,看打!”
金卯被摁在板凳上,噼裡啪啦一陣棍棒下來。
他是樊川王的人,掌刑官心裡有數,棍下就拎著力道,所以那傷勢瞧著嚴重,但養兩天就可以下地了。
金卯被抬下去。
賀寅知道他被打了,急忙把他接回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