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周景舒&安小允(完)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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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景舒半天沒說話,安小允躺在她懷裡,揪著她袖子道:“你還沒說二是什麼。”
周景舒望向車窗外那片時不時闖進視野的黃沙,沙丘和緩起伏,在斜陽底下照射出驚人的金棕色光芒。
安小允微微支起身。
那端莊的人從黃沙間收回視線,扣著安小允的後頸將對方拉向自己。
“二是隨便你。”
“隨便我的意思就是也隨便你,對麼?你要吻我麼?”
“你不怕?”
“所以你吻我麼?”
周景舒神色突然嚴肅得像要辦案,她望著安小允,安小允忍著怯場直直看著對方。
良久,一吻鄭重而輕的印在安小允眉心。
沒有狂風暴雨一樣的吻。
僅僅就是親了眉心。
然後向下,吻了鼻尖。
周景舒的吻停格在安小允唇角。
安小允在對方嘴唇的溫度中心跳失控了。
風揚起,她嗅到了周景舒身上的清冽冷香。
所以喜歡一個人就是有種魔力,對方碰到你,你就像被電了一樣。
那麼愛一個人會怎樣呢?
把這肉體、靈魂、連帶著鐫刻著你所有過往和來生的姓名,全部給她。
*
新帝登基第十年,細碎雪花下的高燈華盞照亮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周景舒在京中置辦了宅子,她和爹孃攤牌、說了自己和安小允的打算後,兩老便立馬露出一副不出所料的表情,鬧歸鬧,但沒鬧到安小允面前。
安小允在京中開了自己的鋪子,周景舒進了督察院,兩人逢年過節去江東看望二老,秦老看在眼裡,悶在心裡。
他老人家一百多歲了,這小孽畜過節竟只是來打個秋風就走,哼!
周景舒見先生衝著雪地打太極,和蕭褚合計一番,就把爹孃和管夫人從江東接來了。
這年除夕,大家都在金府過年。
長陵偷偷從北方溜回來,隨行的金爽帶著金珠,屁股還沒坐熱就被父親拎去祠堂,他在祠堂裡好生跪了一個時辰,拜遍了金家祖宗,磕頭無數。
金珠緩緩走進來,挨著他跪下去,柔美安靜的垂著目光。
金爽跪著跪著樂起來,趁人沒注意,牽著金珠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
陳闕分家了,因著管夫人從江東上來,他便帶著江露來拜見這位長輩,順便就留在金府過年了。
鞭炮聲裡,金卯牽著安兒的手踩著雪地從長街盡頭走來,賀寅給他撐傘擋風,護得跟什麼似的。
管娘娘看著剛從江東上來的管夫人,兩人默契的擺出棋盤,管娘娘抓著一把白棋拳心朝下:“猜先。”
管夫人:“雙。”
管娘娘攤開手心裡三顆白子:“單數,我執黑先行。”
兩人在這邊一派祥和的下圍棋,明叔和陛下揹著手在池子邊賞魚。
這可都是他們釣起來的啊,真是讓人欣慰。
蕭褚愛熱鬧,忙上忙下哪都有他的影子,金琰在前廳忙著寫對聯,寫了上聯,看了金卯一眼,把筆遞給他。
金卯提筆寫下聯,秦老領著安兒在旁邊檢查。
“四海同心年年歲歲有餘慶。”這是金琰的。
“天地歸一朝朝暮暮無離人。”這是金卯的。
秦老道:“不好,喜中作悲了。”
金卯:“爺爺覺得悲,這於我卻是大喜、再好不過的光景了。”
秦老望著這單薄的人,突然像看到冰天雪地裡折斷羽翼舉頸悲啼的傷鶴一般,老人家心口一揪,愣怔間拍拍安兒的腦袋:“安兒,橫批,你寫橫批。”
安兒眨著眼,一筆一劃的寫:“四世同堂。”
秦老大喜,拿著橫批樂滋滋的找蕭褚看:“你看,你不著調,兒孫們卻是極好的!”
蕭褚臭屁道:“他們好也是我的功勞!”
賀寅在廚房忙著做菜,周景舒看火,安小允給賀寅打下手。
蕭摶嘻嘻哈哈的在一邊當偷肉老鼠被賀寅拎著鍋鏟拍了好幾下,陳闕挽著袖子給江露擺水果盤,金爽跪完了,帶著心上人來和大家廝見。
蕭摶白他一眼:“臭顯擺的。”
金爽:“有本事自己找一個比珠兒好的,沒本事就酸吧你!”
長陵抱著安兒光彩奪目的晃進廚房,往鍋裡瞧了一眼:“喲,九哥做得一手好菜,跟誰學的,怎麼沒放醋就一股子酸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