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乖,回家。”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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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從四方垂下來,蕭凜揹著光,臉上的表情藏在一片昏暗中。
他沒爭辯,抬腳進屋,把蕭涼的東西收進行囊。
找了半天,手中的包裹裡也不過是兩件換洗的衣衫,筆墨紙硯一套而已。
他們在一起十來年了,蕭凜知道對方的脾氣。
說斷就斷,這就是蕭涼。
接受一個人時,他把他的所有東西都給對方,挖空心思的打扮自己取悅對方。
他失望了,這些從他身上送出去的東西他就當自己打了水漂,不吵不鬧就那麼走了。
至於蕭凜的東西,他全都不要。
他靜靜坐在小凳子上,看著男人在屋中打點行李。
蕭凜把這小包東西掛在肩膀上,朝他走來。
“乖,回家。”
縱使知道對方的脾氣,蕭凜也不會放手。
這個年紀講心動情愛是有些羞人的,但他就是喜歡蕭涼。
他喜歡蕭涼,他為這人痴纏心動,他在樊川殺敵時一夜夜望著東北方,他在想那人卸掉脂粉後在幹些什麼。
在燈下看書,還是在給他寫信?
老夫老妻到這個年紀,那些年輕時龍捲風一樣的情潮已經差不多平和下來了。
平和得他這個世界只剩蕭涼而已。
蕭涼眼神嘲諷的撥了撥碳:“年歲都上來了,就別用這種哄人的語氣,叫人聽了笑話。其實你的選擇沒錯,天底下沒有什麼東西是能長久的,你不過是提前給自己找了一條退路,我不怪你,回去吧。”
他說不怪,那就是怪。
蕭凜背叛了他,以他那個性子是死也不會原諒對方的。
他只是裝得很平靜,從見到那母子倆那天起,他心口早就碎成一灘血了。
他覺得自己過去二十年就像一個跳樑小醜,為什麼當年要接受蕭凜的道歉?
他也不是非要跟誰過日子不可的。
二十年啊,半輩子都扔進去了。
蕭凜無從狡辯,因為他確實有錯在先。
他只求蕭涼別這麼一意孤行,決絕得好像要撇開一切獨自去什麼地方藏著不見人似的。
蕭凜:“跟我回去,要麼你自己走,要麼我抱你走。”
蕭涼望著火笑,隨口說道:“我跟了何化成了。”
何化成這個名字一從他嘴裡蹦出來,蕭凜臉色瞬間就變得冷厲至極。
老情敵的名字當真是如雷貫耳,關鍵是對方還比他年輕,從蕭涼來大夏那年開始就蚊子似的攆在蕭涼身邊,攆了二十年仍舊惦記著蕭涼。
蕭凜再也保持不住成年人的穩重理智,大步過來抱起蕭涼就走。
他眼神可怕得像要把蕭涼撕碎,蕭涼狠狠扇了他一耳光,他把蕭涼抵在門上。
那隻大手急切的撕扯著蕭涼身上的衣衫,蕭涼眼眶泛紅抓起門栓狠狠砸到對方臉上。
“急了?你找女人可以,我找下家不行?”
蕭凜像只發怒的獅子,低吼道:“我求你複合後再也沒有找別人,我當時……”
這大男人一想到自己當年被蕭涼釣得暈頭轉向,眼淚瞬間砸地。
他本來不是斷袖,是蕭涼故意勾引他。
蕭涼若無其事的在他面前褪下衣衫給他看自己的身體曲線,故意在他眼前轉過身把那細腰留給他看!
那年他才十七八歲,火燒眉毛的年紀,突然闖進一個和所有男人都不一樣的男狐狸精,男狐狸精不怎麼開腔,不溫不火的露出讓他意亂神迷的模樣!
大夏天裡,狐狸精悶不吭聲的穿著鬆垮浴袍從他面前過去,腰帶束在細腰上一手就能掐完似的。
冬天,狐狸精抱著湯婆子在他面前瑟縮,問他可不可以湊一起睡取暖,那靦腆的模樣讓人惱火,惱火得人在寒風裡全身發熱,喉乾舌燥。
他們第一次,是蕭涼自己撞到他懷裡,憋到上火的少年才會箍著他的腰著了魔似的往那不為人知的方向探索。
他那時嚐到了人生第一次葷,他除了惶恐還是惶恐。
他是男人,怎麼就對另一個男人念念不忘?
他是蕭家嫡子,他怎麼下賤成那副熊樣?
那時少年要給兄長還債,要處理自己和蕭涼的關係,心態每天都要崩裂幾下。
他覺得把那文靜的人丟開像犯罪,但不丟開他一輩子都守著男人不成?
蕭涼是個醋精呢,蕭涼跟他在一起後雖然沒說不準他找女人,但他只要和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