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妥妥的小娘子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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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逃亡,兒子當家,宮裡變了天,整個大雍都晃盪起來。
底下那一幫子朝臣朝不保夕。
賀籌自顧自登基後,每天都要接見一位大臣。
他客客氣氣的把人叫到金琰的靈位前,接著就把臉一翻,撲上去拳打腳踢,手上那杆長鞭幾乎舞出殘影。
大臣豎著進去,橫著出來,沒死就是祖墳冒青煙。
大家看在眼裡,急在心裡。
新君動不動痛毆臣子也就算了,他放著南北戰局不管,動員所有人去找金卯那個小太監是怎麼個事?
眼下陛下在外流竄,也不知道是生是死,東廠番子只接回管娘娘一個人。
娘娘性子清冷,親兒子提著刀來了她也只是輕描淡寫的掃去一眼,一句“你殺”,便把人打發走了。
眾人急歸急,每日上下朝,啞啞望著那濺了血點子還沒來得及擦洗乾淨的宮門,便把頭一縮,集體消音了。
他孃的,隨他賀籌是要亡國還是殺父呢,都隨他去!
君淑聽到訊息,只差笑死在南楚。
“老賊絕情寡義,倒生了個比他還要厲害的好兒子!”
君茗啃著雞腿蹲在君淑床邊,連連附和道:“是啊是啊,真是想不到,這父子倆竟然自相殘殺,賀籌幫了咱們好大的忙!不過話說回來,皇帝老兒身邊還有崔蘭呢——”
“落水狗而已,”閶闔看向躺在床上的君淑,“淑姑娘,奴婢去殺了他們。”
君淑摸著自己這張不堪入目的臉,突然急喘一聲,探身嘔了一大口血。
閶闔匆忙上前去給她順心口:“君茗,快去我房中把那千歲侯拿來!”
君茗連忙扔掉雞腿,要跑去閶闔房間取藥。
“小茗——”君淑叫住妹妹,喘息間破風箱似的說道:“閶闔,我叫你不許做那勞什子丸藥,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麼?”
那千歲侯要用嬰兒的心頭血做引子,一顆解藥就是一條人命。
君淑自認活不久了,沒必要為了吊住這半口氣吃那陰邪的千歲侯。
沾了人命的東西,不報應在自己身上,也要報應到春宴身上。
她看著閶闔:“我死了,還有小茗,她貼上易容就能把我學個九分像,鎮得住底下這幫子人。”
君茗悶聲道:“你死了,春宴呢?我又不會照顧小孩。”
“春宴總得長大。”君淑揩掉嘴角血漬,“多情誤人,我被兩個男人戲耍成這個模樣,便是敗在情字上,人人都罵老賊寡情,可寡情也有寡情的好處,春宴學他最好,別走我的老路。”
閶闔望著君淑那張佈滿疤痕的臉,紅著眼道:“姑娘是有情人,只是遇人不淑。”
當年君淑和蕭完恩斷義絕後,滿身尖刺又被元和帝軟化開,原以為對方是真心待她,回頭才發現她只是蕭褚的替代品罷了。
所以她逃出京城後,看著鏡子裡那張楚楚動人的臉,毅然把剪刀劃上臉頰。
她是瘋子。
瘋子做事不計代價,有什麼代價做了再說。
過了很久很久,久到臉上疤痕結痂,她才發現自己錯了。
是元和帝騙了她,錯的是他!
可她為何要把那戕怒火發洩到自己身上?
但醒悟得太晚了,當她頂著那張殘敗的臉給女兒餵奶時,小女嬰嚇得嚎啕大哭。
從此她不得不戴著易容出來見女兒,病發時那層假面漿得臉疼,她就躲在暗處,把易容揭下,讓君茗代替自己出去安撫春宴、幫著管束底下那幫海寇。
“我雖不幸,可他現在也遭報應了,只怕未來比我還慘。”君淑向閶闔說道,“聽說金卯帶著玉璽南下了,你去找找他。”
君茗接過話:“要搶玉璽麼?”
君淑不屑道:“那傳國玉璽只是一塊石頭罷了,南楚不靠一塊石頭撐門面,但金卯揣著玉璽走,賀籌勢必要追殺到底。
眼下大雍亂了,北狄,南楚,樊川,打起來一時半會兒收不住風,此時幫幫金卯,是要做個順水人情的意思。”
君淑頓了頓:“何況我活不久了,兩三年內春宴還撐不起南楚,往後南楚有難,他能替春宴在賀寅面前說句好話。”
三年內撐不起南楚,三年後就撐得起啦?
“……”君茗耷拉著頭,沒則聲。
她這傻瓜姐姐一條路走到黑,當年為兩個男人弄得身心俱疲,後來又聽信那江湖騙子的瘋話,拿大半個身家去買了一顆藥丸給春宴服下,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