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金卯只能再活兩個月?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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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寅聽金卯罵夠了一炷香時間,才撩起眼皮淡淡說道:“歇歇氣,待會兒嗓子說啞了你又要出去和別人談話,沒得叫人多想。”
金卯:“多想什麼?”
賀寅眼神邪氣的笑了笑:“想樊川王妃怎麼和王爺進寢房後出來,嗓子就啞了,是不是偷偷在白日裡做什麼壞事了。”
他根骨壞,就連跪著反省時也要調戲心上人,生了一張嘴光說些叫人惱羞的話。
金卯嘴巴倒也不笨,可偏就遇到了這麼個魔星。
賀寅不要臉拐著彎也要調戲他一把,他卻要臉,一到這時候就語塞。
氣得沒法,只好抓起盤子裡的葡萄乾丟到賀寅臉上。
“那麼多人在外面等著,我瘋了才會跟你做那等子事!”
“我罵你是因為你分不清場合,眾目睽睽之下連自己的門臉都不要了,說打人就打人,你是什麼沒開化的猛獸麼?笑!氣死人了你還笑得出來!”
賀寅撩起衣襬接住那把葡萄乾,一把塞到嘴裡。
甜膩的滋味裡夾著點幽幽清香,跟金卯的味道很像。
他告了一聲罪,然後說道:“我不笑了,我哭,大舅子沒邊界親了我媳婦,我謝謝他。”
金卯奓著毛罵道:“你少陰陽怪氣!他就是那個性子,看著漂亮的東西就要上手摸兩下,何況他是我兄長,那時候才幾歲?”
賀寅:“有六歲麼?我六歲時就懂事了,那會兒做夢都想把阿奴娶到身邊,天天抱著睡覺呢。”
“……”得,又來了,你六歲就是個情根早種的痴情種子,這事說了不下一百遍了。
金卯扶額看向賀寅。
賀寅眨了眨眼:“我能起來了麼?”
金卯起身,衣襬輕輕擦著賀寅手背掠過去,賀寅垂眸,目光追著對方的衣裳走。
金卯走到門口:“跪好,再過一炷香起來。”
賀寅望著他:“那你就這樣放過金爽?你若是隻向著他,我今晚就搬去大街上裸睡。”
金卯也不慣著他:“你去。”
“你就不能哄哄我?”賀寅理直氣壯道,“我是你夫婿,哄我也不丟人。”
“錯了,丟人。”
“哥哥——你哄哄我嘛,你哄我我就不跟金爽計較了。”
金卯懶得跟他掰扯,徑自去鹿鳴堂會客。
他走後,初一從角落裡竄出來:“殿下,支道長到莽山了。”
賀寅施施然起身把搓衣板收好,端起金卯沒喝完的茶一口飲盡:“磨嘰什麼?有信就拿來。”
初一把支道安的書信遞給賀寅,賀寅展開一目十行的看完,臉上瞧不出什麼好歹來。
初一沒看過信,不知道支道安都在信上說了些什麼,也不知道賀寅為什麼突然就結交了一個道士。
他只知道賀寅臉色淡下去絕對不是什麼好兆頭。
賀寅揮了揮手,初一連忙退下去。
賀寅將書信放到香爐裡,一道火撩起來,這信上的內容就被燒得一乾二淨。
支道安在信上說,金卯的命止於今年初冬。
現在是八月末。
初冬是十月,滿打滿算也只有兩個月。
兩個月,他的金卯只能再活兩個月……
賀寅望著燎剩的一縷淡煙。
他嚥下喉頭的腥味,指尖輕輕碰了碰金卯的杯子。
*
莽山。
支道安落地無聲的踏入一片竹林,目光透過萬杆翠竹,凝在那隱隱約約的竹間小屋上。
他向前去,緩步來到那兩層小屋前,想看看管祈過得怎樣。
他今日來得不湊巧,還沒走近,便聽到樓上傳來斷斷續續的壓抑抽泣。
那蒼白無力的聲音連哭帶罵,也只有管祈敢如此無禮。
只是還沒罵完,喉間的聲息就被男人接連擊碎。
*
屋內,白緞似的長髮傾瀉在管祈身上,與癱散在枕上的黑絲疊揉在一起。
支道安聽著那濃濃的哭腔有些疲軟。
啞成這樣,該是哭了一早上了。
屋內的人不知道他站在外面,咒罵間,雙手被髮帶捆緊,試了幾下發現掙不開,便抱著手朝男人心口狠狠砸下。
對方身上冰冷至極,管祈雙手砸上去時,凍得又連忙縮回手。
他怕冷。
男人就像在冰山裡待了一萬年,悄無聲息的壓下時,凍得管祈什麼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