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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認識盜聖本就奇怪,除非是盜聖主動貼近,其心叵測。
但如果有這位二叔牽線的話,似乎更能解釋得通了。
李牧休臉色微變,知道李天罡的心性,他暗歎一聲,點頭道:“不錯,我跟你風叔是多年舊識了,這裡是怎麼回事,你們在交手?”
李天罡從他口中確認,只覺心中一股怒火直衝顱頂,他咬著牙道:
“二叔,我敬你是我父親的兄弟,是我的叔!都說你年輕時行事荒唐,但你如今老了,還這麼荒唐嗎?!”
李牧休臉色一變,道:“你怎麼跟我說話的!我們只是私交關係,從未影響到神將府,我做事還需要輪得到你來教嗎?”
“你做別的事我不管,你這些年鎮守神將府,為家族奉獻,我也看在眼裡,可你居然結交一個偷竊賊!”
李天罡憤怒得攥緊了拳頭:“還將昊兒也拖下水,帶壞他,二叔啊,你怎麼能如此糊塗?!”
李牧休勃然變色,憤怒地道:“李天罡!我要跟你說一遍,他不是偷竊賊,小偷為己,大盜濟世,你風叔所作所為,對得起一個聖字!”
“至於你說的將昊兒拖下水,更是無稽之談,昊兒何等優秀,真正讓昊兒受傷的人是你!”
“你是說,他劫富濟貧麼?”
李天罡冷笑起來:“別跟我說什麼風叔,濟世的辦法有很多,斬妖除魔,參軍入伍,鎮守邊疆,哪個不是能為國為民的事?他偏偏要去選擇偷!”
風波平冷冷地道:“沒錯,老李,別說什麼叔了,我可當不起你們李家真龍的叔!”
李牧休知道這位老友心中有氣,他看著李天罡冷笑的模樣,不禁長嘆一聲,道:
“天罡啊,你從小院裡習武,後又領兵打仗,你涉足的江湖太少,你進的廟堂太多,你不知世間的恩怨情仇,有多少的無可奈何,若能光明正大行俠,誰又不願留下美名呢?”
“世間苦難三千,你嘗不盡,但也該理解,而非居於廟堂,高高在上的冷眼俯視。”
李天罡冷漠地道:“看他護過昊兒的份上,我能饒過他,但他今後再也不許靠近昊兒,二叔你應該知道,若讓人知曉我們神將府勾結盜聖,此事傳出去,其他神將府包括陛下,該如何看待我們?”
李牧休默然。
他自然知道這點,因此他只是私下跟風波平交往。
最早他們彼此不知身份,相談甚歡,結交成朋友後,相互袒露,才知道彼此的身份。
但那時,又如何能因為彼此的身份,便徹底斷絕關係呢?
於是雖有諸多無奈,也有幾分擔心,但二人的交情卻沒有因此減少,反倒這些年的相處,越來越深厚。
此時聽到李天罡的話,李牧休喟然長嘆,兒時不得寵,他便生出憤懣,此生若非神將府之人該多好,如今,他竟又有幾分生出此念。
不過,如今他身上揹負的東西太多太多,早已不是當初的意氣少年,可縱馬江湖,不顧一切的縱橫馳騁,四處浪蕩。
“我跟風兄的關係,此事只有你知,你不說便沒人知曉。”
李牧休說道。
李天罡冷笑道:“二叔,你該知道,紙是包不住火的。”
李牧休深吸了口氣,緩緩道:“先不說這事,我來此是想去龍城歿河接應昊兒,路過天門關,想到順帶先來這邊看一眼,你們是怎麼會打起來的,龍城歿河那邊呢?如今將昊兒先接回來,才是大事。”
李天罡道:“我正要說你呢,你出來時探查過青州那邊的情況麼,行蹤可否隱秘,若讓人知曉你不在,你應該知道青州會多麼危險!”
“我做事你放心。”
李牧休道:“昊兒的情況如何?”
李天罡微微冷笑,原本他確實放心,但自從燕北歸來後,見到家族裡的種種,他卻是越來越不放心了。
“昊兒有四叔在那邊照應,應當無恙。”
李天罡說道:“除非是有別的變數,目前暫不清楚,我來天門關是想從他分身口中打聽下,結果反倒撞破這大秘密!”
說到這,他眼中又是湧出幾分怒意。
李牧休不再理會他,而是轉頭看向李昊的分身,眼神變得柔和起來,道:
“昊兒,你快說說,你能感知到你歿河中的本體麼?”
暗面李昊微微搖頭:“感知不到。”
“是因為歿河感知不到,還是本身?”
李牧休連忙詳細詢問起來。
暗面李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