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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廬來信?李昊心頭微詫,腦海中不禁浮現出那個喜歡哭鼻子的小丫頭。
此去劍廬數月,也不知過得怎樣,還睡得習不習慣?
拆開信箋,李昊細細閱讀起來。
娟秀生疏的字型,似是小丫頭親筆所寫,道了聲平安,也道了聲想念。
許是難得有機會寫信寄信,紙張上寫得滿滿當當,訴說著劍廬裡數月的日常,拜師,認同門,修行,識劍譜等等,事無鉅細,全都逐字逐句寫了下來。
雖描述的只是日常,但道盡的卻是思念。
信箋末尾,小姑娘似是終於察覺到留給自己的紙面不多了,說自己會好好修行,爭取早日下山,讓李昊一定要等她回來。
李昊默默看完,旋即輕輕將紙張又摺疊起來,插回信箋,塞入到胸口錦衣中。
旁邊,李牧休詢問李福,劍廬是什麼情況?
顯然這位不是四處野釣,就是待在聽雨樓裡的老爺子,並不清楚李昊這等三代小輩間的事,若非李昊武道廢體的訊息太過轟動,曾讓府內各處都議論紛紛,他也不會耳聞。
當得知事情原委後,李昊看到老爺子的第一反應明顯是鬆了口氣。
那表情像是在說,哦,原來不是昊兒有劍道天賦,差點以為那劍聖要收他去修行呢。
他雖然不在意李昊的修行,但若李昊真有極高天賦,他也不會阻攔。
隨後,李牧休又是冷哼一聲,表情不悅:
“劍無道那老傢伙,仗著自己輩分高,欺負劍蘭不敢頂撞他,哼!九等戰體又是劍道奇才,丟在外面哪個名門不是搶著要,他得了便宜還賣乖,一本破煉體秘籍就拿來抵數了?改日我非要上劍廬去理論理論不可!”
李福聽得冷汗直冒,心頭苦笑,不敢接話茬。
別人能拜入劍聖門下,已是激動得夜不能寐,誰還敢討價還價啊?
“二叔,今日漁獲如何,收穫很大吧!”
李福扯開話題,知道老爺子喜歡被人盛讚釣技,這位軍中素來剛正不阿嚴肅鐵面的老戰士,此刻竟露出諂媚阿諛的笑臉,只是笑得十分別扭和尷尬。
不會拍馬屁硬拍,最為致命。
李牧休淡淡瞥了他一眼,對李昊道:“昊兒看到沒,這就是咱們垂釣傳統的重要性,必須儘可能讓人多看一眼你的收穫,否則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空軍回來呢。”
你直接回家,誰能知道你去釣魚了,就算知道,誰又在意啊……李昊心中腹誹。
“走吧。”
李牧休沒搭理李福,領著李昊進入聽雨樓。
李福欲言又止,站在原地躊躇不前,而李牧休臨進樓前,忽然停步,卻沒回首,說道:
“小福,昊兒修煉的事,你就不必再掛念了,他確實有煉體天賦,我會在垂釣的時候,順帶教教他的。”
言罷,就徑直進入了門內的光影中。
李福一愣,心頭複雜矛盾的念頭頓時被疏通一般,有種大石落下的感覺。
他連忙躬身長拜,道了一聲謝,心中不免替李昊感到高興和激動。
若是能讓二叔親自指點教導,那絕對勝過他的教學,畢竟,這位二叔可是絲毫不遜色那位劍聖的存在……
……
……
李牧休雖然看上去老不正經,但說話卻是言出必行,這點多少是受到將門世家家訓的影響。
進入樓中,李牧休找來一些柴火,在樓臺搭灶,一邊解剖他今日垂釣的那隻魚妖,一邊隨意地對李昊說道:“你修煉時可有什麼不懂的,隨便問,我來幫伱解答解答。”
李昊微微搖頭:“暫時沒有。”
“沒有?”
李牧休沒好氣道:“你是說你還沒遇到瓶頸嗎?哼,這本煉體術可是非常厲害的,你能看懂就不錯了,算了,你給我演練一遍,讓我瞧瞧。”
李昊心說不必了吧,但看老爺子也是真心想教導他,便沒有辜負這片好心,乖乖地拉開架勢演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