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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吃火鍋?上次你做的那個鍋底還不錯。”
蘇譽:……
當事人眼裡全是遊戲和晚餐。
只有他這個代理律師真正在意這堆涉及金額巨大的合同。
他想下班,不想幹了。
總算檢查完了協議條款,蘇譽長長地鬆了口氣,把眼前的檔案推到池雪焰面前。
“沒有問題,條款裡只有權利,沒有什麼需要履行的義務,另一方的簽名蓋章都齊全,就差你的了。”
這哪裡是合同,根本就是狗糧。
池雪焰放下手機,將檔案和筆接過來,準備簽名。
看著熟悉的一幕重演,蘇譽感嘆道:“當時幫你們倆弄婚前協議的時候,真沒想到後來會有這麼一天。”
“老池,愛情真是樣神奇的東西,對吧?”
賀橋沒有插話,他安靜地注視著那一個個字跡肆意的簽名,在陽光照耀下永恆地烙印在了紙頁上。
池雪焰的動作則陡然頓住,語氣微妙:“你再叫我老池試試看。”
他已經忍這個老氣橫秋的稱呼很久了。
“行行行。”蘇律師敏銳地感受到了一絲陰森森的暴力氣息,當即改口,“那還是叫小池——”
他話沒說完,就接收到了賀橋意味不明的目光。
……好像也有點陰森。
蘇譽琢磨了一會兒,驀地反應過來後,據理力爭道:“不是,老賀你要講道理,在你們倆結婚之前我一直都是這麼叫的,而且這個叫法明明很正常好不好!”
賀橋的語氣平常,聽上去毫無醋意,卻沒有商量的餘地:“現在不行了。”
他用許多方式稱呼過池雪焰,後來發現,至少在有旁人在場的時候,對方最喜歡聽的仍然是兩人認識之初的“小池”。
池雪焰偏愛小字開頭的稱呼。
無論是稱呼別人,還是被別人稱呼。
從兩人相識起,寫下好友備註的那一刻起,就是這樣。
蘇譽聽著他理所應當的口吻,一臉震撼,彷彿重新認識了這個人。
他轉頭看多年好友,發現對方正淡定地在數自己一共簽了幾個名,絲毫沒有要管管賀橋的意思。
所以蘇譽又多加了一隻手蓋住臉,發出麻木的嘆息:“……讓我死了算了。”
這可能就是他多年以來總是對著池雪焰訴苦和秀恩愛的報應。
老池不行,小池也不行,其他還能叫什麼?
“那應該怎麼叫?”蘇譽看著這一大堆簽署完畢的股權協議,破罐子破摔道,“池總?”
聞言,池雪焰數簽名的動作停了下來。
他想了一會兒,居然贊成道:“就叫這個吧。”
聽上去還挺好玩的。
他從小就聽各種各樣的人管池中原叫池總,所以給親爹的好友備註也是這個。
如今被這樣稱呼的人成了他自己。
有種一夜之間長大成人的感覺,很奇妙。
不過,也不算完全長大。
因為池雪焰還是對生意場上的事沒有任何興趣,不會去管理這些公司的任何業務,同樣不會真的將它們視作自己的財產。
他只是簡簡單單地收下了這份禮物。
雖然它看上去異常貴重,但對池雪焰而言,其中最有用的價值,大概是提供了一種全新的約會方式。
賀橋開始帶他參加一些過去獨自前往的應酬。
不是以賀總愛人池先生的身份,而是真正有合作關係的同伴池雪焰。
在似曾相識的同伴關係裡,這一次,他不必履行任何會拘束他的義務,可以任由酒桌上的談話左耳進右耳出,只需要享受隨性冒險的權利。
像一場最新鮮的遊戲。
連遊戲開始前的準備環節,都是有趣的。
寬敞潔淨的主臥衣帽間裡,填滿了兩種風格不同的衣服,休閒與正經。
高定西裝與復古夾克肩挨著肩,運動手錶不小心跌進放滿領帶的抽屜。
冷淡的秩序感與倦懶的凌亂自然地並存著。
臨出門前,池雪焰翻了一圈,從衣櫃裡找出一件深色西裝。
看起來是賀橋的衣服,但卻是他自己的。
剪裁妥帖,尺寸合身,是不久前按照賀橋常穿的風格定製的。
他過去很少這麼穿,看著鏡子裡映出的這個西裝革履的自己,還有幾分不適應。
所以在極近的距離裡,池雪焰感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