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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了老大勁,才爬上山巔,來到蠱雕巢穴的四人,來的甚是不湊巧,蠱雕外出覓食去了。
不像所有鳥禽一般以葉草樹枝築巢,蠱雕以人骨為材而立巢。
所以剛上山看到一路的人骨頭顱,毛髮破衣爛衫。
爬到山巔,森森白骨破衣爛衫更是交織堆積成一呈碗狀的巢,甚是惡趣味!
也可見這蠱雕吃了數不計的人類,司南逸甚至在巢穴附近的石塊上發現了無數處乾涸血跡,聽說,飛禽進食,有一習性,就是將爪中獵物抓飛於高空,再高高扔下來,砸於石塊上,令其摔亡,如若還有氣掙扎,便會如此反覆,直至氣絕,再一口吞下。
順著血跡探去,還能看到未被吃乾淨,又或許是故意留下來築巢的,半截人軀,沒有了頭顱,殘破的血肉模糊貼在白骨上,肉已經發爛卻根根數的清手指還緊緊握著金石美玉。
如今這月份已是秋末,但天依舊炎熱,那蠱雕也甚是不愛乾淨,弄的到處都是碎屑碎肉,所以,巢穴周遭也是一股子能把人燻暈燻吐惡臭屍味。
上官丹兒因負傷,法力阻滯,閉息不了,便只能忍受這聞道刺激,一路一直狂吐不止。
不湊巧的他們,巧的是在蠱雕巢穴發現意外之物,一枚大如象軀的大蛋!
上官劍看著比自己個頭都高的雕蛋驚奇喊道: “這是什麼?”
司南逸接話道: “在蠱雕的巢穴發現的,還能是什麼!有啥稀奇的!”
說完上官劍,司南逸卻瞪大著眼,完全挪不開的盯著那大蛋看。
內心嗚呼道——這得多大屁-眼,才能生出這麼大的蛋!
上官劍道: “哦,我只是驚奇,這妖獸竟然不是胎生的,而是蛋生的!”
而秦天卻臉色凝重道: “所以,才吃那麼多人,為了就是延續它的血脈後代!”
司南逸多嘴說了一句: “這可不在我們計劃當中,如何是好?”
秦天道: “把蛋一併毀了!”
司南逸看著眼前大蛋,目露可惜,道:毀了……”
說罷,秦天持劍朝著那蛋揮去,然而,“當”的一聲,甚是清脆,那蛋殼子與它老孃羽皮的一般,銅牆鐵皮刀劍不入。
秦天卻不肯善罷甘休,於掌心升起一團靈力之波,朝著蛋再一次襲去,可依舊未傷到它分毫。
如此反覆幾次,秦天被逼無奈的掏出了火炎符。
火焰符雖然可能也傷不了鐵蛋殼子,但只有數量足夠,大火烹飪,鐵蛋殼子就是一口鍋,裡面的小生命,肯定會被煮熟的,於司南逸眼裡而言,這種手法有些過於殘忍。
於是他看不下去了,他阻止秦天道:
“雖說這蠱雕吃了不少人,為禍一方,可稚鳥無辜。”
秦天道:“可那些被它孃親吃掉的人,又怎不無辜嘛!”
秦天說的對,不,他秦天說什麼都對!
司南逸還是執意:“若不是因為他們的貪念,上了這盛產黃金美玉的鹿吳山,又豈會白白喪了性命。
秦天也是從新門生過來的,又豈會不明白他現在的心情,他道: “所以,這便是因果報應,人因貪念失了性命,蠱雕因腹欲而被容世間不得,而它的孩子會因它食人的罪孽而未出世殞命,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定數,定數不可變。”
原以為這樣的理由,能開脫司南逸,讓他心裡負罪感減輕一點。
豈料司南逸還是感情有事,執意道:
“怎麼就不可變,做錯是它的孃親,它只是被做錯的一方帶到這世間,世間之大,為何就容不下它。”
秦天語重心長道:“司南逸,我明白你的憐憫之心,可若是我今日放過它,它日後長大,與它孃親一般再為禍世間,那麼,這份罪孽便成為了我們的因果!”
司南逸和秦天爭執著。
在傍的嘔吐不了的上官丹兒擦了擦嘴角涎水,悄摸摸的繞到那大鳥蛋旁,摸上蛋,嘴裡念念陳術之詞。
沒過一會兒 ,一道道字元成排出列纏繞上那鳥蛋,秦天當即警覺,捏上她的手腕,阻止她,語氣冰冷質問上官丹兒道: “師妹,這是做什麼?”
上官丹兒因嘔吐鐵青著一張臉,虛弱道: “當然是收了這妖蛋。”
秦天當即冷下臉道: “師妹,我雖明白爾等紫仙都的一貫作風,但現在,這般境況於我們不利,我勸你還是放棄這個念頭,免得惹禍上身!”
上官丹兒眼眸堅定道: “我不要!我都來了這,還被那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