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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來過了。”
回想起昨晚上與肌肉蟒夫交手所有種種,沒佔到半點便宜的司南逸嘖舌,是啊,你的大人來過了,該死的,老子要不是中了蛤蟆毒,怎麼會讓那傢伙逃了。
“大人是出了什麼事了?”
雨蓮眉頭緊鎖,須兒,他又自責道: “我怎麼可能昨晚上睡著了。”
舔著肉墊的司南逸,卻無比慶幸著,幸好你睡著了。
而在司南逸匪夷所思和莫名其妙的一連串疑惑中,雨蓮哭了,方還是一片晴空的天,也翻起了臉,烏雲密佈,募的,天下起雨,且隨著雨蓮啜泣聲,雨點也越來越大,連帶著肆虐的風,削颳著茅草屋簷。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司南逸猶感覺木屋的房梁和門柱似乎在顫抖,耳邊更是傳來無法忽視的海浪翻滾的聲音。
司南逸朝著海上看去,這一看,嚇得狗眼都直了,暴雨交加海平面,陡然升起丈來高的海浪,像一面牆一般從四面八方朝著一方孤葉扁舟的島襲來。
“這白日變天,暴雨交加,又有海嘯颶風,如果不是有神施法,就是大妖作祟!”
他昨晚上才與那汐澤君交過手,雖然沒在對方身上討到半點便宜,可也沒讓對方在自己身上討到半點便宜,所以,那傢伙不可能還有餘力施如此大法, 那麼,就只剩下一個可能,有神施法。
這片海域本歸那東海龍王管轄,莫不是那老傢伙搞的鬼。
司南逸不禁氣憤起來,可轉念一想,那老奸巨猾的傢伙,如果能自己出手的話,又何必上天求神,況且,沒有誰比他更不想沾這一身腥。
又想起,他初到東海就被一陣颶風颳到鎏國,司南逸不得不將目光投向雨中哭的稀里嘩啦的雨蓮。
“……”
一記手刀就輕易就將他給放倒了,恢復人身的司南逸難以置信的看著,那萬丈高樓平地起浪牆,在雨蓮昏迷過後也隨之坍塌潰散。
這更加確鑿他的猜想。
夜幕降臨。
司南逸坐在門前,直到一片陰霾將他半個身子蓋住。蒼白月光拉長兩人的影子,屋裡面,隔著一張桌子,便能窺見雨蓮壓著被子安然的躺在床上睡覺,大喇喇流著口水。
依舊堵在門口的司南逸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也擺明了不讓汐澤君進去。
司南逸瞥了一眼汐澤君沒有任何表情的面龐道: “你果然,只有到了晚上才會出現,那麼白日裡的汐澤君,你又在哪裡?”
汐澤君冷著那張臉,沒有回答他。
司南逸又繼續道:“我有一個叔叔,我叫他小六叔,巧的是他也是一方澤神,他素喜收藏神兵利器,家裡竟是一堆稀有破銅爛鐵,連天君看了都咋舌的地步。
不過,他最寶貝卻是用神血養護的一株白蓮,每日看護,悉心至微,巴不得貼身置膚,栓於褲腰帶上。
時日久了,那株白蓮有了道行且化了人型,身上自然也有澤神的神韻。”
汐澤君:“你想說什麼?”
突然想起那個被摘掉花骨朵的夢,司南逸道:“棲於白蓮下的巴蛇,偷食了澤神用神血養護的白蓮,有了道行,萬因有果,澤神心憫,點了他成仙。
一個流仙,應該說你的前身是妖怪吧,化人皮都困難,膽子真不小,冒名頂替。”
呵——
司南逸繼而冷笑道:“應該說,你可知,囚禁神明是何罪?大膽孽畜!”
汐澤君卻不慌不忙嗮笑道:“泥菩薩過河,自身都難保的傢伙,有何資格問罪於我!”
“你作孽多端,還敢恬著臉,繞在神側,就不怕天譴嘛!”
“天譴!倘若,老天真有眼,又何須我討債,凡人都該死!”
“因果自有輪迴,多行不義必自斃,孽數毀根基,你若無恙,又何須神血養身,執迷不悟,萬劫不復!”
“好一句,執迷不悟,萬劫不復,我倒是要看看,武神的你,有沒有這個本事擒我。”
話音剛落,二人又大打出手。
就在如火如荼,白熾熱的交戰中,天微漸露肚白,臉上,手腕褪化出鱗片的汐澤君望了一眼木屋,又欲退身而去,司南逸豈會不明他之意。
“想跑,沒門!”
司南逸搖身一變,現出真身,一口咬上汐澤君的尾鱗,吃痛的汐澤君也化身成了一條巨蟒,與司南逸纏鬥了起來。
而太陽也日漸升起,雨蓮也醒了,起了床的他,剛推開門,眼神便捉到一抹青鱗,往上,便是冷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