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牙薔薇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你該不會想吃了我吧?”
黑暗之中,粗喘著一股冷氣,直噴向瀟暮的臉,讓瀟暮十分不適,但他卻暗暗嘆道,“你……還記得我嗎?”
僵持中,冷氣夾雜著水質液體滴落在瀟暮的臉上,瀟暮驚了驚。
“血?”
念動靈起,瀟暮提前撒在周邊的白符,繞在他周遭飄了起來,一陳熾目白光乍起。
將瀟暮整個人按在地上的“妖物”,估摸著是長時間處於黑暗中,對光完全不適應,妖物一時失盲,瀟暮得了機會,抬起頭猛的朝著妖物腦袋磕撞去,妖物猝不及防,同時也低估了瀟暮的腦袋硬度,衝擊下,身體直直的向後倒去,瀟暮也快速的從翻滾至一傍,脫離了那妖物桎梏,順手撿起之前掉落於地上的火摺子,將其插在牆縫中,微光再次鋪滿於狹小陰溼的地牢中,瀟暮抬腕擦了擦臉,藉著微光了看清袖衣上的漬,原來滴落在臉上那液體不是血,而是“妖物”的口水,素來愛潔的瀟暮眉毛抽了抽,瞥眼看去,被他一腦袋磕的不輕的妖物,捲縮於一隅,弓著身子瑟瑟發抖著。
微火光下,瀟暮也看清了,妖物身上那破爛襤衣多處被貼上水紋符,牆壁延伸出鐵鏈綁縛著他的四肢,桎梏著他的行動,他細長乾瘦如柴的腳脖子和手腕均有無數紫黑色深如溝的壓痕,這無一不向瀟暮證明著這妖物在籠子裡的時日只多不少。
妖物現在依舊卷著小小身軀瑟縮在那一隅角落,只不過,這一次卻沒了動靜,瞬間沉下臉的瀟暮,吸取教訓也沒敢貿然上前去,站在遠處喊道,“喂,你沒事吧?”
而叫喚數聲後,妖物依舊無反應,只是倦屈成團趴在地上,最後一動不動,而擔心他會馬上死掉的瀟暮,此時也顧不上,上一刻還蒹葭的恩怨,徑直的奔向那它,猶豫再三,還是將那礙事的“狗罩”給扯了下來。
凌亂的一塌糊塗的墨髮,混合著不知是汗還是什麼口水什麼的不明液體溼漉漉貼在蒼白若瓷的肌膚之上,那熟悉的五官還是那般的精緻……如果不髒的話……小小身體佝僂著,“你究竟是怎麼來的這裡的!”
瀟暮眼裡滿是心疼的看著。
然而過了不久,瀟暮盤腿坐地,眼神淡漠的上下掃視眼前扯著鐵鏈叮噹響個不停,發狂發瘋的朝向自己拼命撲來卻受鐵鏈束縛而不得作為的破爛衫的“小瘋子”。
瀟暮不禁皺起眉頭,盯著眼前擦好不容易乾淨的面龐,平生一股憎恨道,“這鬼地方居然連小孩都不放過!”
笠日。
瀟暮笑眯眯朝著四肢被鐵鏈束縛住但今日卻稍微安靜下些的瘋子,打著招呼。
並試圖朝著可能隨時發瘋的“小瘋子”靠近道, “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兵兵叮——繃直的鐵鏈拉拽著血肉經年紫黑四肢,瀟暮未來得及作出反應,突然的,小瘋子如同瘋狗一般撲向瀟暮,張口咬在了瀟暮的右手腕上,很快的,瀟暮的袖子上慢慢的沁出了血跡,而瀟暮皺著眉頭府視死咬他右腕不鬆口的瘋子,難掩其疼痛道, “咬人可是不對的。”
瘋子咬的更是深了。
驚覺對一個瘋子講道理毫無意義,瀟暮嘴角扯出一抹發苦的笑意。
“不過,我不會與你計較,鬆開……”
瘋子喉頭髮出了野獸般低吼聲,瀟暮很明顯的感受到了他的躁鬱,如果再次激怒他,估摸著這咬力能把自己整條胳膊給扯下來,可瀟暮對他知乎甚微,如何在不激怒他的前提下保住自己胳膊?
貌似不太可能!
瀟暮當機立斷,極力的將語氣放平道,
“你看,我給你帶了好東西過來。”
瀟暮揚起下巴指著不遠處,不知何時放在地上盞燈,鈷色銅臺盞油燈,發著柔軟的暖光,咬人的瘋子對光線極敏感,瀟暮原以為他會像上次一般,即便是抗拒,自己也尚得一絲生機,可出乎他的預料,瘋子好像已經適應了光,又或者說是自己打一開始就為這瘋子著想,刻意的帶了這盞柔光暖燈,所以說自己這該死的多此一舉無異於自掘墳墓。
已經做好接受這血淋淋的思想準備,可小瘋子卻沒有再多進一步,甚至目光完全被牽引到油燈上,不自覺鬆了口,而瀟暮趁此機會,悄悄的從衣襟裡摸出一塊昨日不小心帶走鏤空鐵 片,瀟暮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環上這瘋子脖子上的,直到咔噠一扣,鐵片物歸原主的緊緊掛在了瘋子的臉上。
做完這一切的瀟暮,似有感覺自己一生都走完的錯覺,手心沁著涼意和薄汗。
而等小瘋子反應過來已為時已晚,他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