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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瀟暮有些為難道,“這府上都是女眷,弄熱水的話,可能有點麻煩,你把饅頭先吃了,我去去就回。”
看著又一次往外走瀟暮,阿朔馬上就後悔自己隨口扯的這個謊。
望著屋外的雨淅淅瀝瀝,明顯雨勢變小了,一直等不到瀟暮回來的阿朔坐不住的起身往屋外走去。
尋了一圈,都未見瀟暮的身影,
而走錯路,繞了一大圈還淋了些雨的瀟暮瑟瑟發抖著,彼時,天邊乍響起一記悶雷,昏暗的庭院恍若白晝一般。
廊坊的屋簷下挺立著一個人影,警覺的瀟暮朝著那人影探去 ,人影著一身溼透了的蓑衣,她手持一把躺血的尖刀,在忽暗忽明的凌光中,斗笠下的那身蓑衣之上是沾了血漬,面上更甚顯浮猙獰。
“何人?”
瀟暮緊鎖的眉頭,語氣冷如寒霜的質問著那人。
人影直視著瀟暮的雋秀的臉龐,人影微微彎腰頷首道,“道長。”
女人的聲音,瀟暮繼續質問道,“你大晚上的不睡覺,拿著刀做甚?”
女人愣了愣,死盯著瀟暮的臉,那雙瞎眼,閉著彷彿睡著了一般,她抬起另外一隻手道,“宰殺一隻兔子,可惜兔子跑了,不知道長可否看到?”
“兔子?”
瀟暮道,“抱歉,我眼盲,沒碰到你的兔子。”
閃電的餘光下,可見她沾了些許灰色絨毛的手,女人道,“是我唐突了。”
回身之時,女人再次欠身道,“冒犯了道長。”瀟暮回禮道,“姑娘客氣了。”
女人慾轉身離開,後又不捨似的回頭看了瀟暮一眼道,“道長若不嫌陋室寒酸,可否進屋飲一盞薑茶,暖暖身子。”
瀟暮這時,才反應過來,自己還在雨中,抖了一寒噤的他也是瞬間忍不住的打了一噴嚏。
“哈嚏!”
瀟暮突然想起自己不是正要去廚房討熱水,他還禮道,“那就有勞緒娘姑娘了。”
莊上的宥婉姑娘的近侍緒娘,她容貌平平無奇,沒有辨識度的臉,外加上她性格沉悶,讓人很難記住,不過附上女眷本就沒幾個,她又是宥婉姑娘的侍女,所以瀟暮便只記住了她的音貌。
進了廚屋裡,緒娘將帶血的刀放至那好像從未生過火灶臺上的案板上,案板邊有一木籠子,裡面飼養著三兩隻白色兔子,兔子貌似飼養的很嬌氣,木籠很乾淨。
緒娘引瀟暮至屋內,尋了一凳子就坐,瀟暮等了好一會兒,她端上來了熱氣騰騰的薑茶,道,“道長怎麼會待雨中淋溼成這般模樣?”
瀟暮回了神尷尬的笑了笑,道,“孩子幾天未沐浴,身上發癢,想來後廚討些熱水擦洗身子,夜雨風驟,竟迷了路,讓緒姑娘笑話了。”
“這般倒是我們待客不周,怠慢了小相公,我這就就去燒水,給小相公備浴。”
瀟暮站了起來,道,“不必大費周章,只需一些熱水便好。”
“道長客氣了,對了,薑茶要趁熱喝才有其效,道長,請。”
“多謝緒姑娘 。”
“道長無須客氣,我家小姐有特意吩咐過,道長在莊上作客,有何需求,我們下人都要盡心,有招待不周的地方,還望道長多擔待。”
瀟暮拜謝道,“不不不,承蒙貴俯上恩情太多了,瀟某在此謝過宥小姐。”
門外淫雨霏霏。
繞了一圈,重新返回寢屋的言朔
而正當他冥思苦想瀟暮上哪去之際,一陣陰風襲來,屋裡的蠟燭突然齊齊的熄滅了,言朔警覺的往門外探去,一個人影一樣的東西正正的杵立於門前,言朔即刻眉心一沉,大感不妙。而此時已經來不及了。
陰風大作吹開了門,——門扉啪啪啪作響的拍擊著門框,言朔坐在凳子上先是身形一軟的垂下了腦袋,後片刻步履蹣跚身形詭異的“咻”從桌前站了起來。
而另一間屋子裡。
正在喝茶的瀟暮突然聽到屋外傳來了一陣嘈雜之聲,他不禁放下了茶杯,側臉往屋外轉去,廊坊上,紛紛劃過男家丁們提著燈籠的身影 ,急切的讓瀟暮也坐不住的站了起來。
他跟在緒娘身後走向了那吵鬧的源頭。
“抓住他!”
走近了,立即就能聽到家丁的暴喝聲,刺耳刮腦的。緒娘發問著吵鬧的家丁道, “何事喧譁?”
瀟暮也好奇擠進了人堆中,探究到了這吵鬧的源頭,人群中心處,阿朔雙眼腥紅的拿著一把刀毫無章法的對著家丁們胡亂的揮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