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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眸俯首道,“柏乃歲寒之友,喝過這杯柏酒,你我今後便是禍難與共手足兄弟,在此,青雉敬您一杯,兄長!”
一聲兄長無比嘲諷刺耳,擎夜坐在原地看似不為所動,但從青雉入門的那一刻起,他的眼神就緊緊的貼在青雉的身上,手中的金樽杯早以被他捏變了形,酒灑在桌上,而他身後的侍從卻無一人敢上前替換。
這傢伙原來是個瞎子!那昨晚……是瞎子倒好,至少以後可以置之不理!
氣氛冷凝的可怕,正座上的滄瀾肅目以對,朝著著擎夜喝道,“夜兒!”
自昨夜與眼前人打了一架之後,雖然看不見,但一向憑靈識辯人的青雉還是大致猜出了,眼前人就是孃親口中所說的兄長西海避城的少主——擎夜了,素聞這少主脾性古怪,桀驁不羈,所以青雉也早以料想他會這般刻意待薄自己,所以青雉也沒指望他會作何回應,只道這是孃親的要求,即使違背自己意願,他也會毫無怨言照做不誤。
酒剛觸唇,還未來得及飲下,就被突然站起來的擎夜一手奪過,一口飲下。喝完,不忘挑釁於青雉道,“你以為我不敢嗎?青雉賢弟!”
青雉以靈識瞟了一眼正座上的自己孃親,胸間湧動著一股少年人的倔氣也不甘示弱般,拿起另外一杯酒道,“兄長既然先乾為敬了,弟弟我豈能落於人後。”
說罷,也一口飲下,柏酒是避水城的名產,又名為結義酒,與尋常酒不一般尤其烈口辛辣,縱使酒量不錯的青雉,這意氣用事的一口豪飲,還是被嗆著了,但礙於情面,他又唯獨不甘表現於擎夜眼前,咬著唇,強憋著,發紅的眼眶溼氣氤氳。
而看在眼裡的擎夜胸中那股悶到極致的憤慨卻因這一副有趣的表情而突的煙消雲散了,與宴中那晚一般令他久久難忘。
擎夜性情反覆無常又精於挑釁,而他青雉脾性溫和但也倔強,每每擎夜故意找茬,青雉也多數都以以置之不理為應對,但擎夜過於頑劣忍無可忍之時,二人也不禁會大打動手,鬧得府苑上下雞飛狗跳!
恍惚一年期間,雙方也幾乎佔據彼此的日常。不知不覺,也心繫牽絆彼此。
“小瞎子,你要去哪啊?”
擎夜伸手攔住正要出門的青雉,青雉推開他的手,一臉冷漠道,“有病!”
而擎夜依舊不依不饒拽住他道, “我有病,而你不正好是般若谷的大夫嗎!幫我看看!”
青雉欲抽開手,卻被擎夜更加用力的給拉回了屋裡,
“放開!”
擎夜挑釁道, “我憑自己本事抓的,想放就放,不想就不放,你若不願,你自己掙開!”
在他身上吃過一次又一次虧的青雉,知道於力氣上他絕對敵不過眼前這個蠻人,但他也不是好欺負的,青雉道,“我般若谷除了救死扶傷外,還善用毒,你想試一下嘛!”
擎夜嘴角上挑道,“原來你被逼急了,還是願意和我說話的。”
青雉實在不想再在他身上浪費時間,道,“你既以得償所願,還不放開!”
“你告訴我,你現在要去哪,我就放開你。”
青雉現在一身羅幾錦衣,錦繡羅紋,海島風濃郁,加之他本就皮相出眾,擎夜一向不喜西海避水城這花裡胡哨的著衣,但加於他身卻別有一番韻風,甚是賞心悅目,同時擎夜也猜測他定是要外出。
“與你無關!”
“怎就與我無關了,我老爹讓我跟著你學那“地上人”的麻煩的禮學四書,可你竟然想提前開溜!”
青雉一聽他說這話就更氣了,“你若真心想學,就不會每每這般時辰才來了,何必於你我都心知肚明的情況下,自欺欺人!”
“我不管,今我有興致就非要學,你若將我撇下,我就去跟你娘告狀。”
“你……”
看擎夜還真是會做出那種幼稚行為的人,青雉恨恨的咬了咬牙,妥協的轉身回了屋裡,擎夜得意跟在其後,一年之間相處,雖於這多出來美人弟弟,擎夜甚是不滿和牴觸,可這弟弟真的是太好懂了,每次都以“告狀”為名,他都能被拿捏得死死的,氣急敗壞可又無可奈何的表情,深得擎夜欲作弄他的心!
倆人並排坐在矮腳案桌前,青雉甚是無奈悔恨,早知此人是這種德行,自己就不應該貿然答應了滄瀾,作眼前人的陪讀,以至於受制於他的任性妄為,恣意胡來。
避水城府是避水島獨門霸戶,祖上幾百年都居海島,至擎夜這一代家底蘊厚不說,海業軍司霸斂四海,權威鶴戾九天,而這權束皆統歸於城主,自是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