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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卿塵鬆開了他,白衣男子起了身,對著滾在地上擎夜道,“真是遺憾,你輸了!”
擎夜不服道,“誰說我輸了!桌子裂開了,本就不作數!”
白衣男子蹲在他身側道,“誰跟你說是桌子裂開的原因了。”
在擎夜的匪夷中,白衣男子指向另一張完好案桌上擺放的香爐,香爐上一根已經燃盡擎香掛著灰白色的灰道,“看到那炷香沒有,已燃盡,所以你輸了!”
擎夜愣了愣道,“那玩意啥時候點上的!”
白衣男子道,“從我進門就開始點上了!”
“可你在之前也沒說時限為一炷香啊!”
“這種規則自古就有,我以為你是知道的,自然是跳過了,怎麼了,你難不成還異想天開的認為,我會閒著花一整日的時間陪你玩掰手腕!”
擎夜氣急道,“你……太卑鄙無恥了,將後炮,不公平!我不服!”
白衣男子看他面色蒼白,額上浮冷汗,嘴角微翹道,“你不服,你若還能從地上站起來與我再比試一番,我倒是樂意奉陪到底!”
擎夜艱難的翻了一個身,背朝白衣男子,語氣充斥著不甘道,“今日不行,我乏了,改日吧!”
“也罷也罷,改日就改日,勉得我前腳剛走,你就跟你爹訴苦說我欺負你,好好養著吧!我走了!”
說著,在香爐旁放下一瓶內傷藥,與言卿塵走出了門外,還貼心的替他掩好了門。
聽著腳步聲已走遠,擎夜捂著胸口,疼的直咧咧大罵道,
“瘋子!一群瘋子!”
“你這一腳用力的有些過分了,把他弄傷了,我還怎麼與他籠絡關係,試探他的底!真是頭疼死了!”
“很疼嗎?”
“疼,疼死了!”
“我是說你的手。”
白衣頓了頓,停下了腳步,言卿塵輕輕的拉過白衣的手腕,撫起他的袖擺,那隻與擎夜搏腕的手掌,掌背已經腫得青紫發黑。
白衣卻不疼不癢面露欣喜,端詳著自己的手,彷彿在欣賞一件世罕所見的奇珍一般,反覆觀看驚歎道,“這種程度骨頭都捏碎了吧,哈哈哈,果然我推斷的沒錯,那毛小子就是蛟人,看來此行不枉然啊!!”
而言卿塵心疼無比的拭去他眼角的殘淚道,“暮,你實話告訴我,你到底怎麼了?”
——水土不服——
夜深人靜之時,白衣男子拉開寢閣的半月形狀內門,他身著單衣肩披外袍,手持煙桿,赤腳信步於寢室內別有洞天的水亭,他拂衣靠坐於水亭裡的雕花木欄旁,嘬著菸嘴吞雲吐霧,輕抬梨眸,便能觀賞到避水城獨有特色海底月夜,冷月銀輝穿透海水,投下斑駁陸離的天光魚影,疏影橫斜,暗香浮動的觥籌交錯之間,令他浮躁心靜謐了下來。
言卿塵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貼在了他的背上,也不知是不是夜涼的原因,隔著衣裳竟能感受到他熾熱的體溫。
白衣男子斜視了一眼趴在他的肩背上的言卿塵,幽幽道,“怎麼,你不是生氣了嘛,還以為你不會再搭理我了!”
言卿塵有氣無力的回道,“我怎麼會不搭理你了,相反的,我更害怕你哪一天厭煩我了,就不要我了!”
“嗤”,白衣聳拱著肩背,將他推離自己,好笑道,“你是沒斷奶的娃嗎?咋就那麼粘人!”
“嗯!!”
換作平時於白衣男子的刻意貶低和自擂自誇,言卿塵還是會反駁一番,而這一次竟乖實簡而言之的回了一個“嗯!”
連白衣男子都頗感意外,他起了身轉過頭看向了過於安靜的言卿塵,不由得嚇了一跳,言卿塵雙面若天邊浮霞般彤紅,而此時他正用著一雙彷彿被雨淋溼的雙眼怔怔看著他,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白衣男子頓感不妙,他撫上言卿塵的額,用手背探了探,那赤手的高溫真真切切告訴了他,眼前這貨發高燒了。
白衣男子語氣強硬的喝令他道,“起來!回屋躺去!”
言卿塵不為所動,片刻後,在他那漂飛的紅臉蛋和迷離的紅眼眶同時注視下白衣男子汗顏道,“不至於吧,你燒成這樣都能尋上我,自己還回不去。”
言卿塵依舊注視著他,最後,白衣男子妥協了,他扶起言卿塵踉踉蹌蹌的往寢室方向走去,把他安置好了之後,白衣男子錘著發酸老腰牢騷道,“沒事長那麼大一隻幹啥用啊!累死我了。”
言卿塵軟綿綿躺在榻上,眼珠卻一直不轉動的盯著為他悉心拭汗的白衣男子,白衣男子被他看得很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