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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疊好放置一傍,烏紗帽則端正的放其上,他抬目望著牢房上端那扇小得可憐窗,過去往往走馬觀燈般交織於他腦海之中,三歲識千字,五歲背詩詞,十一歲秀才……二十歲狀元及第,平地青雲,前程無量。被譽為天才的他,更受先帝垂愛,本可於京都坐享榮華富貴,卻毅然選擇返鄉任職這微不足道的地郡刺史一職,十幾年來,廉潔清正,無大績大功,但也算對得起百姓,而今墜牢獄的他,已經聯想到了自己悽慘的對牆悲哭的下半生。
內牢外門開啟了,不多時,一雙黑靴停在了他牢門前,季流楓抬頭探去,牢門之外瀟暮那張惑魅眾生的俏俊的臉映入他眼簾,他呆怔的看著瀟暮許久,恍惚之中,感覺有光照進了這昏暗的牢房,明亮的有些晃眼,也莫名的心跳如雷,連自己都未察覺彼時他嘴角已經不自覺的揚了揚,原來牆外邊的世界竟然還會有如此妙人。古有唐人邂紅顏之一望而神馳也已,季流楓曾嗤笑之貪戀紅塵,而今他尚可有些明白了,不是不愛,只是未遇罷了,看來這牢房並不適合自己。
瀟暮手持著兩個烤地瓜,同時也注目著季流楓,看季流楓呆怔的盯著自己手中的地瓜,瀟暮笑了笑,看把這孩子給餓的!
而季流楓在他笑容中,逐漸失迷自我。
“給,拿著啊!”
瀟暮將烤地瓜拋至他手中,季流楓笨拙的接過,瀟暮掀開衣襬,席地而坐道,“季大人,委屈你了。”
季流楓道,“大人言重了,殿下所說的多半為實,季某在位謀其職,確實未做到與百姓同恤,分其憂,又談何委屈?”
瀟暮剝開手中地瓜皮,熱騰騰的地瓜,冒著白氣,餘光側看了季流楓一眼,手中的地瓜未動半分,瀟暮便將自己手中剝好的,遞到季流楓嘴邊道,“張嘴。”
季流楓道,“大人,我可以自己動手的。”
瀟暮掃了一眼他的手中的橫木鐐銬道,“不是不方便嗎?”
季流楓道,“不是不方便,只是沒胃口而已。”
瀟暮挑了挑眉,看著身材偏瘦的他道,“季爺爺說你胃不好,如果還不按時吃飯的話,胃會絞痛,吃吧!
“爺爺,還真是的,怎麼跟你說這種事情啊!”
看季流楓神情凝肅,瀟暮又道,“季大人莫不是擔心有毒之類,要不我先咬一口。”
季流楓只要想到,瀟暮若真咬一口,他再吃,那豈不是……
季流楓耳尖瞬間泛紅道,“我吃,就算有毒,大人要我死,季某也決不會違抗。”
瀟暮笑道,“別大人大人叫了,我叫瀟暮。”
季流楓頷首道,“瀟大人。”
“不是瀟大人,叫我瀟暮便可,實在不習慣,你就叫我一聲公子吧,鐵營裡大家都這麼叫的。”
季流楓斟酌著他的話中之意,“鐵營?公子?”突然他想起來京都有流言巷尾過前朝叛國公主的私生子,被當今之西國帝安定王帶至漠疆鐵營撫養數年,他道,“您是暮王爺,當今殿下的哥哥。”
瀟暮手指撓了撓脖子道,“什麼暮王爺都是虛位罷了,我已出家從道,誓言追隨其尊師卿塵子,扶正蒼生,雖然現在還不夠格,但若你肯喚我一聲瀟道子,我也是樂意受之的。”
季流楓面色卻隨即僵硬了起來,“沒想到王爺您竟還有如此心繫天下蒼生,實在是令季某欽佩之。”
“心繫天下蒼生?倒也沒那麼崇高,只是想追隨著某個人的身影而已。”
“某個人?看來令師尊應該是一個受人敬仰之德高者!”
“哈哈哈,受人敬仰到是真的,這德高還是差了點,不過話說回來,你說話真是讓人很舒服啊。”
“瀟……瀟道長過獎了。”
“我可沒誇你,畢竟這是事實。”
估論為官實力不說,就單憑這察顏觀色的眼力勁,專挑別人的喜好說事,即使放在勾心鬥角京都官場,憑著這遊舌金燦,肯定也能謀得一襲高地,怎麼就窩在了不毛之地了。
瀟暮順勢道,“季大人,早聞你是京都赫赫有名的才子,三歲識千字,五歲背詩詞,九歲秀才…少年及第,平地青雲,前程無量。受先帝青睞垂愛,仕途可謂一片光明,怎麼就來了這西沙絕地?”
季流楓道,“說來慚愧啊!世道多艱,路有凍死骨,季某不忍之,便自請來了這大戈壁,年輕氣盛,聊想為生民立命,可嘆空有一腔熱血,實無手段。”
瀟暮道,“原來是不願與之同腐流,季大人高節,實在是令我等欽佩之。”
“不敢,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