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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大門貼上最後一個“福”字春聯,乾元所正式開始新年假期。
曾子君從大衣內袋拿出兩個長型紅包,給了寧稚和王思雨一人一個。
寧稚從紅包厚度感覺出至少有一萬,連忙又推回去:“說好了今年不分紅的,怎麼還給我們發紅包呀!”
乾元所去年一整年的管理費收入,付了房租水電和物業費後,所剩無幾,大家前些日子開了會,決定今年就不分紅了,剩下的幾萬塊錢就沉澱在資金池裡,來年付房租。
王思雨也不收:“對呀!說好不分的,你拿回去!”
曾子君就把紅包分別放進她們的大衣口袋,笑道:“這不是分紅,是我作為主任,給你們的紅包,犒勞你們這一年的辛苦。”
王思雨:“紅包?那我可就收了啊。”
寧稚擔心地看著曾子君。
去年一整年,他沒拿到多少代理費……
“好了,我來收尾,你們都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曾子君催大夥兒回家。
寧稚只好把紅包收起來。
她去洗手間洗了手,回工位收拾東西準備回家,把紅包從大衣口袋拿出來的時候,想了想,留下了紅包殼子,把還封著銀行封條的一萬塊錢,放進了曾子君的抽屜裡。
……
寧稚回到家,剛出電梯,就瞧見有人蹲在鞋櫃邊擦櫃門。
細看發現是劉嫂,錯愕道:“劉嫂,你怎麼過來了呀?”
劉嫂聞聲站起身,笑意盈盈道:“你婆婆讓我們過來的。她說你和讓兒工作忙,肯定沒時間打掃屋子,又不放心叫外頭的人來打掃,就讓我們今早過來打掃了。”
自從蕭讓被人誣陷強姦後,他們不再讓陌生人進屋子,就是保潔都只找老宅的阿姨。
“你們辛苦了。我進去換個衣服,我也一起。”寧稚把包放到鞋櫃上,換上拖鞋進了屋。
進主臥的時候,看到老宅另一位阿姨正在擦洗淋浴房的玻璃門,寧稚問:“李嫂你和劉嫂都過來了,那老宅的大掃除誰來做呢?”
老宅一共兩個阿姨,一個廚師。
廚師只負責廚房範圍內的事兒,劉嫂負責東廂房,李嫂則負責主屋,並沒多餘的人手。
李嫂邊擦玻璃門邊笑道:“你婆婆自個兒洗唄。我們讓她從外頭喊兩個鐘點工幫忙,她不幹,說不方便外人進家門,那就只能她自己幹了唄!”
言語中有對晏蓉的不滿。
寧稚聽出來,去衣帽間換了家居服出來,對李嫂說:“你和劉嫂都回老宅幫我婆婆大掃除,這兒我自己打掃就行了。”
李嫂說什麼都不願意回老宅。
一來不好跟晏蓉交代,二來公寓比老宅好打掃,她更樂意在寧稚這兒打掃。
寧稚硬是叫車,把倆人都給攆回去。
傍晚蕭讓也回來了,和寧稚一起把阿姨們沒幹完的接著幹完,連晚飯都沒時間做,到了很晚才叫外賣。
晚飯變成夜宵,蕭讓開了酒,給自己和寧稚各倒了一杯。
他回書房,拿出一張銀行卡,沿著桌面推到寧稚手邊:“我去年的分紅,給你當家用。”
寧稚拿起銀行看了看,豎起食指:“有沒有這個數?”
蕭讓笑著喝一口洋酒:“double”
雙倍,兩千多萬。
寧稚嘆氣:“你這還只是合夥人分紅對吧?”
“是。”
也就是說,蕭讓去年一整年做案子的收入,他個人先提走70後,剩下的30上交給金誠所。
金誠收取所有律師上交的30裡支付房租水電等一切律所成本後,剩下的利潤,又分給主任和所有合夥人。
蕭讓只是高夥,就分到了兩千多萬,更不說創始合夥人了。
有對比就有傷害。
寧稚無力道:“我們乾元所,一個主任,兩個創始合夥人,去年的分紅是多少,你知道嗎?”
蕭讓雙肘撐在桌面上,笑著看她一眼:“去年沒錢分吧?”
寧稚難過地點點頭:“是的。沒錢分。忙活了一年,結果大家都沒有分紅。嗚嗚嗚……”
蕭讓夾一塊烤羊腿肉放到她盤子裡:“你們再這麼幹下去,遲早幹倒閉了。”
“那我們要怎麼辦?”
“請倆律師,不重要的案子,交給下面的律師去幹,比方說沒有收益的法援案件。你們得把精力放在能給律所帶來效益的案子上,都跟秦文珍案這麼幹,你們所撐不過第